“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安良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再跟萧暮客气,尽管萧暮拼命挣扎跟他扭打成一团,最后还是输于武力。
陈安良找了领带把萧暮绑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到她对面:“萧暮,你就告诉我东西在哪儿,我拿了就走,咱们两清。”
萧暮盯着他上下看了半天,一咬牙一摇头:“可我不想跟你两清,你做的这些事qíng,让警察跟你清去吧!”
陈安良:“你这丫头这个时候较什么劲,你跟邵老爷子素不相识,邵君泽也恨他入骨,我做的事qíng对你们有利无害,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
萧暮:“别在这时候扯什么沾亲带故的,我是跟他素不相识,可是人命关天摆在那里,你的确是报复了他,你迟早也有你自己的报应!”
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萧暮这个时候认起了死理,陈安良见是在拗她不过,从沙发夹fèng里找出了萧暮藏住的水果刀,在萧暮跟前比划:“你真的不说,我也只好划伤你的脸了?”
刀锋近在咫尺,脸上的汗毛都能感觉得到冰冷的寒意,萧暮当然害怕,因为害怕,她使劲挣扎着,身下的椅子也跟着一阵阵的颤动起来。萧暮急中生智:“你现在划伤我的脸你以为邵君泽看到了什么都不会问吗!”
陈安良被她这一吼唬得愣住。
萧暮继续说道:“你到时候怎么跟他解释?他恨邵老爷子是不假,可血缘关系仍在,他会原谅你的作为?况且我跟君泽现在的关系,你伤害到我,不是我自大自恋,他总不可能对你没有半点埋怨吧?”
陈安良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好……把证据毁掉了。”
萧暮心中忽然产生了更大的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陈安良看了看水果刀,再看了看萧暮:“我本来不想这么gān……是你bī我的。”
萧暮骤然明白了陈安良的意图。她瞳孔紧缩,直直盯着他手里的刀子:“等等!”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我告诉你东西放在哪里!”说不动摇是假的,但就这样jiāo给他未免太不甘心,虽然不敢抱有太大希望,但是拖得一时是一时。
“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萧暮:“你先放开我,我拿给你。”
陈安良:“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拿,我拿到后,自然会放开你。”
萧暮咬了咬唇:“带子我没有带在身边,你要拿的话只能跟我回家去拿。”
陈安良:“你别骗我了,如果不在这里,你怎么会约我来这里。你是刚看完带子给我打的电话吧?我劝你还是别拖延时间了,早点拿给我算了,不然被人看到,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你说呢?”
萧暮qíng急之下随口胡编,竟然被他一下识破,也慌了起来。
陈安良拿起刀,重又指着萧暮的鼻尖:“我敬酒可是都给你吃尽了,你非bī我跟你撕破脸皮?”
陈安良拿起桌上的红酒,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扭过头来对萧暮说道:“你说,如果我找不到证据,索xing把这个房子烧掉,不就一了百了吗?”
萧暮:“你简直丧心病狂!这不是你姐姐的遗产吗!”
陈安良:“她人都没有了,这房子,我烧给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81
萧暮讶异而惊恐地双目死死盯住陈安良,见他在客厅里迈开步子,走到厨房去找什么东西。萧暮靠双脚着力,撑起椅子来,转过身,摸索着他遗留在桌案上的刀。
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反手看不见目标,胡乱摸索着,摸了半天,指尖一片冰凉,仍旧什么也没有摸到,陈安良却已经拎着什么东西从里面走了过来:“就知道你不老实,不过折腾也就折腾不了多久了。”
他走进前,把桌上的刀子给丢开,萧暮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木桶装的葡萄酒。萧暮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果然是想纵火把这间房子给烧掉。
小刀、红酒、球棍……本来是萧暮绞尽脑汁想来的防身道具,没想到这会儿抛砖引玉,倒都成了这个人用来伤害自己、达成目的的工具,萧暮肠子都悔青了。
价值不菲的红酒被陈安良抱在手中,不紧不慢地倾倒于客厅的四周。
“你神经病啊!”萧暮惊恐莫名,往门边上一步一步挪着椅子。陈安良似乎并不担心,只看了她一眼,继续绕着客厅四周,继续倾倒红酒的动作。
忽然,萧暮于神经万分紧张的时候听见开门声,紧接着邵君泽打开门走进来。
看到里面的场景,邵君泽惊呆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怎么回事?”
不必等萧暮回答,陈安良抢在他之前:“舅舅,你这是做什么,你跟萧暮?”
萧暮抢着说道:“你舅舅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因为被我识破了他担心我会报警所以想要致我于死地!!”
邵君泽花了几秒钟来消化这句话,他站起身来质问陈安良:“舅舅,萧暮说的是真的吗?”
陈安良:“……”
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萧暮索xing旧愁新恨一起算上:“陈安良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证据我这里有!”
“你闭嘴!”陈安良恶狠狠地回过头来吼了一声萧暮,转而对邵君泽说道,“君泽,你听我说,你不是一直恨你的父亲么,我杀了他也算是替你母亲报了仇,如果他不死,现在邵氏的股权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邵君泽太阳xué一突突地跳起来,他揉揉太阳xué的位置,长叹出一口气:“舅舅,我的确是恨他,但我只想让他痛苦,从来没有想过要剥夺他的生命……”
“所以你也觉得错的是我,也想要跟萧暮一样把我jiāo给警察?!”
邵君泽:“舅舅你先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暮一听邵君泽这话头,估摸着邵君泽搞不好看在qíng面上还会纵容陈安良,她索xing也豁出去了:“我曾经小产就是陈安良导致的!他想要伤害薛馥,最后殃及到我,邵君泽,你如果对这件事qíng耿耿于怀的话,要怪就去怪陈安良吧!”
邵君泽双目骤然睁大,目中迸发出慑人的光芒:“舅舅,真的是你做的?”
陈安良:“那件事qíng……是一个意外。”
邵君泽:“舅舅,你先放了萧暮,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陈安良:“君泽,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人一言不合,陈安良掏出打火机,打燃了丢进淌了一地的酒液中。他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离开后,星火瞬间燎原,浓烟四起。
萧暮被呛得咳嗽起来,须弥之间,耳鼻里全是浓烟的味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难道今天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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