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o易?”木南乔斜睨着我,忽而轻笑一声:“你……有什么?先说好,以身相许想都别想!”
“我呸!你能要点脸么?还以身相许?你想得倒美。”我抄起课桌上的卷子卷成筒状就向木南乔敲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木南乔一闪身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挑着眉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好意思,你那点伎俩我已经看清了。”
我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二百五生气,不然外人往往会把我也当成二百五。
“体委,你去道个歉,我立马跟程英自荐做女体委。”我一脸悲壮,像一个要上战场的女战士。
“成jiāo。那个谁……马志伟你做个证人。”木南乔扯住一旁的马志伟,又转头冲我说道:“我道完歉你就去找程英,马志伟作证!”
“幼稚,我说到做到好不好!”我撇了撇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赚了吧?我知道你这会儿正嘚瑟着呢,别装了。木南乔站起来正要向王文茜走过去,上课铃响了突然冷不丁地响了起来。无奈之下,我随手写了个纸条传给了王文茜。“木南乔,放学后道完歉再走!”
“是,女体委!”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说,林沐沐的做法或许并不是最理xing的,林沐沐的善良对于王文茜而言,或许是另一种变相的施舍。
☆、是!女体委
那个时候我们每天6点就要出早cao,无论盛夏,无论严冬。
我们班一共51个人,像商量好似的,每天总有几个人轮流逃cao,不过好在我们班早cao出勤的人数总能稳稳地控制在四十五个左右,学校gān事倒也不会一眼就发现。作为五班带cao的体委,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可总有意外的时候,比如那一天。那一天我们班只来了三十多个人,这下不得了了,跑完cao要解散的时候,那小gān事拿着个小喇叭在cao场中央喊了起来:
“点名批评五班!五班出勤率太低,罚跑五圈再上早读!”
我们班都解散一半了,队形都散了,闻言纷纷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平时不都好好的吗?尼玛是谁打破这个动态平衡的?”
“就是,怎么今天逃cao的都赶一块儿去了?”
“唉,一看就来这么点儿人,我就知道要出事儿!”
“那我们到底跑不跑啊?”
“是啊,跑不跑?看小gān事那架势,咱不跑都要抄家伙了!”
“体委,林沐沐,怎么办呐现在?”
闻言,众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充满期待。我抬起头,在人群中搜索着木南乔的身影,想征求一下这位男体委的意见,却十分无奈地发现,丫男体委早就没节cao地加入了逃cao大军。一腔怒火油然而生,于是,我看着这三十几个像我一样辛苦出cao的同胞们,心一横,特豪迈地说道:
“跑什么跑?谁没来找谁跑去!咱们早读的走起。回教室把那些逃cao的押过来跑圈去。”
于是大家笑闹着一哄而散,cao场上只剩下小gān事那把小喇叭里的呵斥声。
一回到教室,我就看到了顶着两只熊猫眼的木南乔和马志伟。
“晚上偷人家的去啦?瞧你俩那样儿。”我边掏语文课本边说。
“林沐沐,闭嘴!”木南乔面无表qíng。
“可不是吗组长,你都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有多……”
“马志伟,你丫也给我闭嘴!”木南乔冲马志伟喊道。马志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木南乔,大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闭上了。
不过我知道,只要找着个机会,马志伟就会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因为以马志伟的大嘴巴,即使我能忍住不问,他也忍不住不说。果然,木南乔上个厕所的功夫,马志伟就全盘托出了。从马志伟的口中,我大概了解了大致qíng况,那真是一个激qíng飞扬跌宕起伏的夜晚——
事qíng是这样的:前一天晚上,老马同志喝了两桶老坛酸菜又灌了两大杯水后就十分惬意地上chuáng睡觉了,合眼前还不忘伸出脑袋冲下铺的木南乔调侃道:“乔哥呀!我今天喝了这么水,你在我下铺可要当心了!哈哈哈”木南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试试呀!你丫敢尿chuáng我非把你踹下来不行。”
木南乔那天晚上还失眠了,十二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马志伟朦朦胧胧的呓语传来:
“终于到了……到厕所了。”
“我靠!马志伟你给我醒醒!”闻言,木南乔打了个激灵,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一扫而光,抬脚就向上铺踹了几脚。
高一男生寝室楼是五中的旧寝室楼,许多硬件设施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所以木南乔这么一踢,马志伟醒了,chuáng也塌了——上铺整个面板呈斜面放置,而马球就从这个斜面上稳稳地滚了下来。
听到了这里,我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在想木南乔有没有事。正想问,却又突然反应过来,木南乔刚刚不还生龙活虎地叫我闭嘴呢吗!想来是没事的。我又问马志伟“摔得疼不疼?”,马志伟摇了摇头,敛起了笑容,认真地说:“不疼,不疼,说实话吧,我感觉挺幸运的,不为我,为乔哥啊!”
我也点了点头,就您这体格,要真压下来木南乔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不由自主地说道:“还好木南乔没事,刚刚听你讲的时候,我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是真担心啊!那你们接下来……”我还在这边一脸担心地讲着,却突然看见马志伟眼神瞟向一旁坏笑起来。
我住了嘴,扭头迎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木南乔的眼睛衔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深不见底,却又莫名闪着光。那双眼睛,在那一刻,就好像一个隐着光的黑dòng。我扭过头来,把头埋在课本里,心不在焉地读了起来。
我本来是要冲回教室把逃cao大军押回cao场的,结果光顾着听马志伟讲故事了,倒把这茬儿给忘了。我心想,这下玩儿完了,丫小gān事官不大,官谱可不小,我就这么带头回教室然后没有下文了,想来,前面是有一个不那么好吃的果子等着我呢。不过没想到的是,马志伟木南乔的传奇经历,引起了学校领导对寝室硬件设施安全问题的高度重视,连续一周学校都忙着开会、策划、整顿。于是学校对于我们的缺勤小事件反倒无暇顾及了。
那年冬天,当我们放完寒假回来的时候,我们五中的宿舍里是全新的上下铺。我认真地对马志伟和木南乔说道:“党和人民永远爱你们,学弟学妹们永远记得你们!”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作为我们班新晋的女体委,我怎么也得放两把吧。可不幸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放火整个人就开始上火了。
我原以为带cao是一个很简单的体力活,可是做起来我才发现它其实是一项技术活。我们早cao要绕cao场跑两圈,在这八百米的距离里,我大概要喊五百三十多声高亢嘹亮的“一二一”,还有若gān声撕心裂肺的“一二三四”。我这细皮嫩ròu的小嗓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摧残呀,于是不出几日,我的嗓子就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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