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锋轻轻挑眉,万人迷?他刚刚听到的可不是这个版本。“你爷爷临走前把你托付给我,叮嘱我在国内好好照顾你,”陆时锋的嗓音低缓冷澈,“等下次见到他老人家时,我会把你的表现据实以告,比如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有没有给我添麻烦……”
“没有,绝对没有!”厉小雷同学吓得脸色都变了,当机立断,“时锋大哥,嫂子,你们聊,我去那边看看云峰。”
说着,起身躲瘟神一样走掉了。
苏星羽坐在沙发上,望着厉雷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怨念,刚刚那个陆时锋被幼儿园同班小女孩qiáng行告白的故事他还没讲完呢!
陆时锋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对他很有兴趣?”
“嗯?”她不解,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幽怨的视线在厉雷远去的身影上停留好长时间了,赶紧收回来,“没有,绝对没有!”
和大多数人一样,她也怕他,莫名其妙的,仿佛本能,就是不敢惹他生气。
陆时锋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大老远的就看见他们两个相谈甚欢。
“以后不准让那个臭小子接近你三步之内。”陆时锋命令。
苏星羽:“……”
陆时锋接着命令:“他和你说什么也不准信,都是假的。”
苏星羽又:“……”
陆时锋:“我小时候没被女孩告白过,我嫌她们烦,读的男校。”
苏星羽又又:“……”
她知道他后来读的男校,厉雷刚刚顺带提了下这段,可是他在幼儿园的时候是男女混校啊!就是接二连三出了好几次告白事件,他才qiáng烈要求家里把他转去男校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男校读的,结果被男同-xing-恋骚扰,他把人给揍了,对方重伤差点残废。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
厉雷爆的料可多了。
她没想到他的学生时代这样jīng彩,简直都快要比上她了,她当年可是拜苏星琪所赐度过了特别风风雨雨的几年啊。
苏星羽在心里碎碎念,然而,表面上才不敢揭穿他。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死要面子,和他对着gān没什么好下场。
于是她假笑:“是是是,时锋你说得都对,厉雷说的那些都是胡扯。”
陆时锋看着她那言不由衷的模样,巴掌大的小脸明媚生动,竟然下腹又隐隐翻腾起了灼热感。
他转身就走了。
苏星羽瞠目结舌,这人,怎么话说得好好的就不见呀?
谁料没过几分钟,又看见他回来,手里拿着一块柔。软的真丝拼羊绒披肩:“披上,小心着凉。”
“我不冷……”
“披上。”他硬邦邦地说。
她这身山茶花旗袍该死的好看,旖旎丝缎勾勒出她优美曲线,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在这处会所要了她。
苏星羽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那块披肩,默默接过小媳妇状披上。
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老封建,老古板,大约是怕人看见她露胳膊露腿吧?
她暗自在心里扎他小糙人,才扎了没几下,就看见刚刚才在陆时锋的威胁下落荒而逃的厉小雷同学又元气满满地折了回来:“嫂子,一直坐在这里多无聊,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对她伸出了手。
苏星羽僵直了,厉小雷同学,你时锋大哥还在旁边站着呢?
你这样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快看,他在瞪你,真的在瞪你呢!
可偏偏厉雷一无所觉,笑得电力十足,甚至还转过头去特别不要脸地问了陆时锋一声:“时锋大哥,我请嫂子跳个舞你不会有意见吧?普通的社jiāo舞而已,和谁都能跳的那种,我的舞技你放心,一定把嫂子照顾得好好的。”
陆时锋冷冷地看着他。
厉小雷同学笑眯眯地看回去。
好吧,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看这边陆时锋和苏星羽说了几句话就去拿披肩,明显是看她穿得太漂亮吃醋了嘛!
他玩心大起,就是故意过来撩拨这个醋坛子,谁叫这个醋坛子刚刚拿爷爷威胁他的,哼。
正文 第266章 浅舞,微醺
苏星羽看看厉雷,又看看陆时锋,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就算她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就为了跳一场可有可无的舞得罪某个霸道专横的bào君,以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呢。
于是她婉言拒绝厉雷:“我现在不想跳舞,谢谢你的好意。”
厉雷懒懒地笑了一下:“嫂子,你该不会是怕我时锋大哥吧?”
一旁的陆时锋冷声:“你别拿话激她。”
厉雷又转过头去看着陆时锋笑:“时锋大哥,你可真小气,这才在一起多久呢,就把嫂子从头到脚管得死死的。这场小宴,你明明该让嫂子玩得开心玩得尽兴才对,可是你呢?你这样会被女人记恨的知道不?”
苏星羽听得冷汗直流,厉小雷同学,你编排陆时锋就编排吧,捎带上别人gān什么?
果然,就听陆时锋低了头问她:“你记恨我?”
“没有!没有。”苏星羽小白兔立刻信誓旦旦,呜呜呜她哪敢?
一旁的厉雷笑得快打跌,捂着嘴肩膀抽动,对陆时锋:“看人家被你吓的。”
陆时锋:“……”
望着斜坐在深黑色真皮沙发上的女孩子,一袭红山茶花旗袍旖艳如火,轻软的披肩若有似无地遮着她纤巧的身子,清纯中隐隐的娇媚。此刻的她真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就好像真的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得他生气,他不禁反省,自己真有那么可怕?
他朝她伸出手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坐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手依然伸在那里:“来,我带你去跳舞。”
厉雷不是说他从头把她管到脚吗?他偏要让他看看,他对她是很好的。
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厉雷一人会跳舞,他们这些豪门子弟哪个没学过社jiāo舞?与其便宜那个臭小子,不如他亲自带她跳好了。
苏星羽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刚刚喝了点小酒吃了点蛋糕,微醺,正有些犯困,并不是很想跳舞。但眼看着陆时锋和厉雷杠上了,那男人伸在眼前的手就是不抽回去,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当着外人忤逆他的意志。
于是她不出声地叹了口气,也盈盈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
他一用力,她就顺势站了起来。
真丝拼羊绒的华美披肩从身上悄无声息飘落,小提琴悠扬声中,她青丝微拂,容颜娇美,双眸盈盈粲然若星。
他一手技巧高超地把她带入怀里,一错步,滑入舞池。
他平时跳舞很少,但从小本着“学什么都要学到最好”的原则,功底相当扎实,才一入舞池就吸引了周围所有男男女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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