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寒吃完饭回来,chuáng上没人。
卫生间有水声响,他缓步而至。
季节从门上看到了模糊的人影,开口道:“你进来帮我擦擦后背,都是汗。”
祁夜寒开门进去,拿过毛巾,轻抚在季节后背。
季节的腰线很好看,而且她瘦,后背一双蝴蝶骨就像是破茧而出的翅膀。
祁夜寒俯身,在她蝴蝶骨中央的位置柔落一吻。
“哎呀。”季节怕痒,缩了缩肩膀嗔怪道:“你赶紧擦。”
卫生间很暖和,像是一盆炭火燃着了祁夜寒的心。
他手掌滑动,从背后环抱住了季节的腰。
季节脱了上半身的睡衣,睡裤也松垮yù落。
她按住腰间的大掌,侧目警告:“祁夜寒,你知道我今天什么qíng况。”
祁夜寒嗯了一声,下巴支在她肩头,抱着她不动。
季节微叹气,偏头在他脸上亲吻,“我冷。”
好歹算是又回了被窝,季节拿掉一chuáng被子。
祁夜寒把她抱到chuáng上就去洗漱了,季节懒得动,刷了个牙也不想洗脸了。
刚才她听见手机响,只不过那会儿她正被祁夜寒抱着厮磨,也顾不上回来接。
现在拿起一看,是顾妃打来的,于是她回拨过去。
“季小节你现在牛bī了!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
“我刚刚在卫生间。”肚子不疼了,季节心qíng好的一塌糊涂:“终于逃离谌大医生的魔爪了?”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妃气道:“说件正事,明天晚上来趟我家,下班我接你去。”
季节微怔,茫然道:“你突然严肃我有点不习惯,能先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儿吗?”
“聘请你来做我的诸葛亮,帮我舌战群儒!”
季节哭笑不得,打趣道,“阿姨又给你找对象了?”
“我都快疯了!!”顾妃恨不得从电话里钻出来当面给季节诉苦,“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完了也不等季节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季节眨眨眼,转瞬又乐不可支的笑开了。
顾母可算是为自家假小子的婚事cao碎了心,顾妃出国前她就天天念叨什么门当户对,现在人回来了,好嘛!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季母之前跟季节聊过一两句,说顾母给顾妃安排了几个相亲对象,顾妃都不见。
顾妃打电话找她求援,就证明顾母这次是下了狠功夫,直接把人人带回家里了!
祁夜寒洗完澡出来就见季节坐chuáng上笑的傻呵呵的,落手在她脸上捏了捏,“笑什么?”
季节正要回答,还没放下的手机就又响了。
这次是短信,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祁夜寒就在面前,季节索xing自然而大方的点开。
‘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什么礼物?”
祁夜寒的角度,一低眼就能看到季节手机屏幕上的字。
“还不知道呢。”季节放下手机,还是之前那副傻乐的模样,从祁夜寒手中拿过毛巾,“明天去找顾妃拿,坐下我给你擦头发。”
祁夜寒坐下来,身体后倾靠在季节身上。
“谁送的?”
“一个中学朋友。”季节给他擦头发,“他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就寄给顾妃了。”
祁夜寒环臂,倚着季节闭上眼睛。
季节低头,见光影在祁夜寒硬挺的鼻梁一侧投下光晕,她用手捏捏他的鼻子。
“你这张脸,看着就跟整过容似的。”季节的指尖从祁夜寒的鼻梁滑下,又描摹着他的唇型,“至少也得是两百多万的标准。”祁夜寒幽然睁眼,眉头慵懒上挑,“你皮痒了?”
正文 第146章 怎么撩都行
季节才不怕他,反正在经期,怎么撩都行。
于是最后,是祁夜寒qiáng行把她按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
二次提审王世芳,季节的jīng神状态很好。
今天虽然不着急,但季节还是开场就直接扔出了重磅炸弹。
“帮你的那个人,就住在你对门吧。”“我们已经查过了。”迟均接上话:“住在你对门的是一个独身男子,陈泽,三十五岁。外地人,在a市一家印刷厂上班。而最近这几天他都不在家,根据小区监控录像显示,陈泽在朱志奇遇害的当晚离开,
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季节环臂,jīng致的眉眼间透着悠闲懒意,“其实问题很简单,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朱志奇养qíng人,你也养qíng人,而且还是用他的钱。”“你公公的叙述,在加上我们对朱志奇人际关系的走访。”迟均与季节唱和合拍:“朱志奇是一家投资公司的项目经理,工资加上分红,每月他都有一笔不小的数目进账。而朱志奇很疼爱他的儿子,所以他每
个月都会给你大笔的生活费。”
“丈夫不回家,儿子平时上学也不在。”季节勾唇,笑意意味深长:“有钱,有闲,更有报复的心思。如果陈泽刚好对你做出了一点暗示,水到,便是渠成。”
一番软硬兼攻后,季节暗示迟均,两人停声不语。
审讯室里充斥着诡异的宁静,浓稠如冰冷的海水,海底无làng,幽暗空冥。
不知过了多久,迟均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而就是这一声,直接引发了王世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块巨石,霎时间làng涛翻涌。
迟均连忙关闭手机,而季节已经起身走到了王世芳跟前。
她缓而抬手,轻抚在王世芳痉挛颤抖的肩膀上。
“他迷惑了你,他说他会带你走,带你去过真正叫做幸福的生活。你相信了他,你相信这个温柔年轻的男人是真的喜欢你,于是你告诉他,你的丈夫买过巨额保险,而受益人就是你。”“因为他说你们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才能过上自由而真实的幸福生活。”季节慢慢收拢五指,在王世芳忽而停滞颤抖的肩膀上施加压力,“也就是在那一天,陈泽对你说……亲爱的,我们杀了他吧,然后带着
钱远走高飞。”
王世芳用力紧闭双眼,放在桌上的双手蜷缩成可怖的角度。
季节又在她肩上用力一按,转身立刻,坐回在迟均身边的椅子上。
时间流逝,静默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王世芳松开了筛抖如糠的手指,凉声空dòng。
“办法……是他告诉我的。他说这样,朱志奇就属于因为身体疾病的自然死亡,我不会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而且保险公司理赔的时候……也会很容易。”
几句绝望的陈述,便是供认不讳的坦诚。
王世芳没办法再伪装了,陈泽只教会她怎么杀人,并没有教会她怎么控制内心的恐慌。
季节在她耳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曾经在她身边亲眼所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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