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结了,可季节的眉头却是一点都没有松开。
还有问题,还有悬而未解的问题!
微笑的表qíng。
“之前你说,你丈夫曾经回复了你一个微笑的表qíng。”
王世芳双手捂脸,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叮咚碰撞的脆响声。
“陈泽让我这么说的。”王世芳凄凉的声音从指fèng间流出:“他说营造出诡异神秘感,更能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也就是说……王世芳根本就没有收到这个表qíng!
这一刻,季节恨的咬牙切齿。
迟均听到了清晰的磨牙声,疑惑看着她:“你怎么了?”
那个王八蛋!这就是他送的礼物吗?!
之前诬陷投诉她心理诱导,而朱志奇正巧就死于心理诱导!
陈泽……陈泽会不会就是他本人?
“迟队。”季节似是要将拳头攥出血来:“一定要抓到陈泽!”
案子了结,季节没有叫迟均,她独自一人去了朱志奇的父母家。
依旧是老爷子开的门,这次,老人并没有不由分说的就发脾气,反而让季节进了屋子。
面对面落座,之前没有见到的老婆婆给季节倒了一杯热茶。
“知道是谁了?”老人苍声虚缈。“老爷子,您怕是早就知道吧。”季节双手捧着热茶杯,温声而语:“您知道儿媳妇在外面有人,但是您也知道是儿子对不起她。在加上您的孙子正在考大学的关键时刻,所以你没有说出来,也是为了顾全大
局。”
季节轻声漫语,引的老婆婆阵阵啜泣。
从老人之前对迟均和季节的叙述中,不难看出朱志奇其实是一个……挺不孝顺的儿子。
他只顾着自己的事业,顾着自己的乐子。
哪怕是就在一座城市,逢年过节若非老人打电话叫他,他都是不会来的。
不只是对于妻儿,连对于老父老母,朱志奇都完全的给钱了事。
出手大方,一点不含糊,在他看来,有钱就够了。
“这事儿结了吧……”老爷子浑浊的双目终是落了泪,他抬起褶皱满布的手抚在双眼上,“以后孙子我们老两口管着,反正他爸……之前给够了钱……”
语至此,老人再也说不下去,哭声哀痛。
季节离开了老人家,在她心中,时至此刻,这个案子才算是真正了结了。
她独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步步缓慢。
那个人会是陈泽吗,他到底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好像一切的起始,就是方寒的那场案子。
难道他是方寒案件中被遗漏的症结?
不可能,季节立刻就否定了心中的猜测。
方寒从始至终,只纠缠于他的亲生父母和养父养母之间。
心中疑惑如层罗叠嶂的高山,而季节立于山间,四顾迷茫。
手机响了,是祁夜寒打来的。
季节接起来,那低沉又悦耳的嗓音穿透听筒,溢入她耳中,“老婆,你怎么了?”季节微怔,然后笑了:“我没事啊。”
正文 第147章 她有洁癖
“那你怎么站着不动?”
季节整颗心都悬在了喉间,她惊喜四顾,“你在哪儿?”
祁夜寒笑了,笑声如晨钟撩耳:“抬头。”
“抬头是树。”季节玩心大起,“gān巴巴的连片叶子都没有。”
祁夜寒低声道:“看后面。”
季节向后转,撇嘴,“还是没看见……”
“原地站着不许动。”
说完,祁夜寒就挂断了电话。
季节知道他要来接她了,立刻开始找地方藏。
结果她地方还没找好,就被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了腰。
“想藏?”
“本来是有打算的。”季节后仰靠进男人怀中,笑得满足:“不过现在什么打算都没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祁夜寒往对面餐厅看了一眼,薄唇微动:“刚才在那里和人谈事qíng。”
季节听的哈哈直乐,笑道:“我瞎晃悠都能遇见你。”
祁夜寒牵着她的手过马路,季节微挣扎,“哎哎哎,我还在上班时间,不许拐带我。”
“带你去见个人。”祁夜寒索xing直接把不听话的女人揽在怀里,“一会儿送你回市局。”
餐厅,包厢。
开门进去,季节看窗前站了个男人,随即转身朗笑:“能让夜寒扔下我去接的,除了修儿,也就只有祁夫人了。”
季节浅笑回应,算是彼此打过了招呼。
仔细观察,季节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他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西装,内衬黑色的衬衫。
黑发齐耳,工整清朗,五官jīng致……在哪儿见过呢……
季节蹙眉,突然惊呼:“你是莫寒?!”
莫寒也有些惊讶,继而笑道:“祁夫人认识我?”
季节细眉弯如月,笑靥如花:“四个月前我看过你发表的文章,很喜欢。”
莫寒是著名的神经毒素研究专家,常年在国外的研究院工作,倒是很少在国内出现。
季节认识他也是通过杂志,之前在一本医学杂志上,她看到了莫寒发表的文章,因为很喜欢当时还摘抄了。
杂志有配图和照片,但是尺寸不大,而季节的注意力又被文章所吸引,所以倒没太仔细的去关注他的长相。
不过季节记xing极好,所以一见面便想起来了。
祁夜寒搂着季节落座,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轻揉一按。
季节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微蜷身嗔他一眼。
这个妖孽,明知道自己全身的痒痒ròu都在腰上!
“我听夜寒说了,你是位法医。”莫寒也含笑落座:“而且还在市局工作。”
“刚调到市局不久。”季节自然地和莫寒jiāo谈。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正在进行一场重要实验,实在走不开。”莫寒带着几分歉意看向祁夜寒,“这不刚回国我就来负荆请罪了吗。”
季节见莫寒看着祁夜寒的眼神竟然有几分哄小弟弟的意思,失笑道:“没关系的。”
说话间,她在桌子底下捏了捏祁夜寒的手指。
“你和谌勋一路货色。”祁夜寒冷声冷脸,不见半分暖意。
莫寒有些头疼的扶额,苦笑道:“是,我这个当哥的不称职,说吧,怎么罚。”
哥?
许是看出了季节眼中的疑惑,莫寒出声解释道:“夜寒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和他是邻居。都是独身在异国求学,彼此间便也慢慢熟络。我虚长他两岁,算是兄长吧。”
“我没承认过。”祁夜寒当即毫不留qíng面的开口。
莫寒是真没办法了,端起桌上一杯茶:“我敬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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