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廷人挺幽默,也特别能聊,一来二去就吧方戒北小时候那点儿事都摸了个清楚。
方戒北忌讳这件事,不想聊,也就没开口。
骆云廷粗中有细,不是个神经大条的,见他不愿意说,心里了然,也不再问了。
只是劝他:“女人嘛,过去了就过去了,换一个就是,别太放在心上,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方戒北扬了扬唇角,微哂一声,不置可否。
……
半个月后,徐阳就能出院了。
方辞还特地过去帮他庆祝了一番,就在他东城区靠山麓的一幢别墅里。这是他姥姥留给他的房产,老人家去了国外定居后,这些都划到了他的名下。
所以,这帮发小里,徐阳的手头是最阔绰的。
一块儿来的还有樊真和赵熙。
四个人在客厅里席地而坐,打了几副牌。方辞和徐阳一对,把樊真和赵熙杀得片甲不留。樊真气得摔了手里的牌,打着哈欠往楼上走:“不玩了不玩了,困死了,我去睡了。”
徐阳善意地提醒她:“客房在三楼,往东面走。”
“我哪分得清东面还是南面?”
徐阳连忙改口:“正对楼梯口,往左走。”
樊真说:“收到。”
其实方辞也有点困了,一连打了两个哈欠,抬手就开了手边的一罐黑啤,仰头灌下。喝了点儿酒,身体就热乎起来了,特别舒服,人像是飘在半空中。
徐阳叮嘱她:“别喝太多,一会儿抢着去吐,可没那么多的马桶。”
赵熙喝得比方辞多,也比方辞猛,不一会儿脚边就是散落一地的空罐子了。徐阳有洁癖,去了厨房拿来垃圾桶,把这些罐子一个个收拾了进去,连他身边的乱丢的纸团也皱着眉丢了进去。
赵熙的酒量也就那样,喝了才没几口就奔到卫生间去吐了。
方辞指着他的背影笑话他:“软脚虾,不会喝逞什么能?”
徐阳拄着头,笑着看着他:“五十步笑百步啊,方小姐。”
“你说谁五十步呢?”方辞扑过去,按住他肩膀,要把他给带翻在地。徐阳连忙稳住,死活不让她推下去:“大理石地板啊,这砸下去,脑袋要开花的!”
他越是反抗,方辞就越是来劲,推着他,卯足了劲往地上压。
徐阳只好放弃,任由这人撒酒疯,把他按到地上。方辞骑在他身上,大声问他:“你服不服?”
徐阳无奈,有气无力地说:“服,大写的服!”
“大声点儿,听不见!”
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跟大院里早上食堂那边的广播有的一拼。徐阳知道这人喝醉了就是无赖一个,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服了,大写的服!姑奶奶,放过我吧!”
方辞cao起手边的一个空啤酒罐,指着前面大喊:“前进,冲锋!”
徐阳:“……”完了,这病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大概是不反抗的徐阳不好玩,方辞很快就从他身上爬下来,在客厅里爬来爬去,像只侦查犬似的嗅来嗅去,摸摸这边,又戳戳那边。
徐阳实在受不了她这副中二的样子,把她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反抗上了楼。
三楼一共有五间客房,走廊尽头的一间已经让占了,徐阳就打算把方辞放到第二间。谁知,方辞剧烈挣扎起来,死活都不要睡这间。折腾来折腾去,徐阳只好抱着她下了楼,又经过方大小姐挑剔的筛选,把她丢进了主卧那张chuáng上。
喝醉酒的方大小姐,和小孩子一个模样,房间,当然是捡最大的,chuáng,当然要最软的。
折腾了这许久,她也不闹了,横躺在被子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穿的是件藏青色的双层抹胸,没有带子,侧着身子躺在那儿,露出半截香肩,柔滑无骨,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昏暗的壁灯下,泛着一层诱人触摸的光泽。
一条金色的细链子挂在她的脖颈处,因为她的翻滚,已经滑到了肩上。
徐阳只是犹豫了片刻,俯身撑到chuáng上,小心翼翼地给她解那链子的带扣。
扣子很小,光线又昏暗,很难解开,他费了老大的劲都没有弄开,指尖反而被勒得有些发红生疼。专注凝视那链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到方辞身上。
近在咫尺的是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弧线优雅,颈后右侧有一颗小红痣,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特别显眼,像是无声无息,诱人靠近。
他有些恍惚,意识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摸了上去。
方辞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瘙痒,翻了个身过来。
徐阳吓了一跳,略退了一下,发现方辞只是翻了个身后,又镇定下来,甚至比之前更加镇定,一双眸子自上而下审度着她。然后,目光落在她的胸口。
两片jiāo错的布帛,包裹着雪白绵软的胸,因为角度,露出一道深的沟壑,形状完美,不难看出挺拔和饱满。
可这腰肢又细得不可思议,像是一掐就要折了。
徐阳想起小时候的方辞,十几岁的方辞,那会儿,这丫头就勾人得不行,在前面跑的时候,还回头冲他笑,挥挥手,说你快点儿,丫没吃饱饭啊?
说话真是不客气,骂人也从来没客气,十足的一个小王八蛋,让人恨不得提起她的领子,吊起来狠狠揍一顿。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角自然地上挑,透着那么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粹,又无形间就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她偏偏还一无所知,自己对她的好,她没心没肺,半点儿没放心上,回头又全身心黏着方戒北,一口一个“哥”。
撩了就跑,忒不地道。
徐阳想到这儿,起了点坏心,愤恨又□□地在她的胸上揉了两把,过了把gān瘾。
第020章 jī飞狗跳
翌日,方辞在医学院有课,gān脆就让徐阳送她一程了。徐阳当然很乐意,送完她之后,才开车去了部里。
方辞早上就两节课,上完后,挎着包就要踩着楼梯离开,隐约听到楼上有人叫自己。
一回头,发现是以前的导师。
“老师。”方辞乖巧地重新踏上台阶,等杨教授下来,颔首跟他问好。
杨教授和蔼一笑:“好些年没见你了,比以前漂亮多了。”
方辞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接这话茬。
杨教授笑容加大:“脸皮倒比以前薄了,稀罕事儿。”
方辞更窘了:“您就别侃我了。”
师徒俩下了楼梯,沿着回廊往东边楼区走,路上聊了不少事儿,有她出国前的,也有她出国后的,读书深造的经历,也有援非、四处游历的往事。
杨教授听了后,不甚唏嘘:“以前总觉得你脑袋瓜儿聪明,这么年轻就能拿到学位不容易,可又觉得你做事不大认真,只挑自己喜欢的去做,很是头疼。所以,那会儿你读了两年还没全满就要出国,我是第一个反对的。”
方辞想到那个qíng形,也是苦笑:“还死扣着我的证书不给,就差把我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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