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凌青的模样,愤怒疯狂的席卷他的大脑,他冲过去揪住文正溪的领子:“混蛋!”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局面开始不受控制,三个人对十几个人,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
“坚持一会儿,我已经报警了,程晋正赶过来。”
凌青无力的责备他:“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我正准备上台领奖,我可是奖都不要就跑过来了,我的影帝啊。”
面对这么多人,这么危机的时刻,一个面无异色,平淡如水,一个嘻嘻哈哈,还有心思开玩笑。她在心里替三个人都捏了一把汗。
突然有人上前一步,向圣浩拍了些功夫片,有点底子,可十几个人一起涌上来,他实在对付不了。
“你倒是帮忙啊,gān站着看是怎么回事啊。”
魏予泽抱着凌青,脱不开手,他只能保他们两个,帮不上忙。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向圣浩就撑不住了,接连挨了好几拳。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手上都没有武器,否则他们今天想走出这个门,根本不可能。
“向圣浩。”魏予泽将凌青推进他怀里,“先带她走。”
“这……”
“别废话。”他已经被围起来,文正溪的目标是他,他要带着凌青离开很容易。
不管魏予泽有多厉害,他都没办法和这么多人抗衡,文正溪要的就是魏予泽一个人留下来。
“我不走!”凌青不可能眼睁睁看他身处这样的险境。
向圣浩犹豫几秒之后,一咬牙,抱起凌青就往外走。
她挣扎无果,用力捶打他:“不要,我不走!放我下来,你快点放我下来!”
向圣浩根本不理她,抱着她越走越远,房子里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她的心也随之上下浮动。
她越挣扎,向圣浩抱得越紧,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很响,很脆。
向圣浩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凌青。
凌青盯着向圣浩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抓住他的衣服,他怀里苦苦哀求。:“去帮他,我求你,我不想他出事,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明白的,求你了,好不好,求求你……”
她眼里的泪是因为什么?对他的愧疚和请求,但更多的是对魏予泽的担心。
“还记得你送给我的礼物吗,那朵定做的七色堇,我拿它许一个愿,你去帮他,去啊!”
他无动于衷,继续往车边走,凌青失望的偏过头,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掉落:“我会恨你的!”
短短的一句话,冷漠而决绝,像刀尖划在他的心口。
向圣浩将她放进车里,嘴角挂上苦涩的笑:“没有人比得上他的万分之一,在你心里。”
他将车锁起来,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她说了句什么,然后冲进房子里。
“对不起,但谢谢你。”泪如雨下,她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但她看见了。
他说:“放心吧。”他会帮她带他回来,平安的回来。
程晋打开了车门,看见他的脸,听见警笛声,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晕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有很多人。关海平、关婧、罗涵、吴念、陈琳琳,还有从英国回来的王方瑜,个个都看着她。
她的嗓子依旧很难受,好久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魏予泽呢?”
罗涵笑着说:“他没事,受了点小伤。”
小伤,她不相信,如果只是小伤,他一定会守着她,直到她醒过来。
她想要起chuáng,但两条腿都没法动。
罗涵扶她坐起来:“你身上的伤很严重,不能乱动。”
“他到底怎么了?”
关海平看着她:“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医生说他很快就能醒。”
昏迷?鼻尖一阵酸胀,然后眼泪流了下来。
魏老爷子过来看她,说魏予泽没有生命危险,她才稍微放心些。她说想去看看他,被魏老爷子委婉拒绝了。
她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向圣浩呢?”
罗涵吞吞吐吐的回答:“他,应该没事,但是……”
“但是什么?”
王方瑜在一边弱弱的开口道:“他不见了,还没找到。”
她不相信:“怎么可能,他不是和魏予泽在一起吗?”
“文正溪被抓之后,他就不见了。”
“家里呢,公司呢?”
王方瑜摇摇头:“电话关机,家里没人,公司的人刚刚还来这里找他了。”
她也想不到他会在哪里,看着关海平:“你能不能帮忙去找找他?”
女儿第一次需要他的帮忙,关海平点点头,马上去办。
魏家的人不让她去看魏予泽,她知道,包括程晋都没办法带她过去。魏予泽的病房门口时时都有人守着,不知道是防危险,还是防她。也许现在在魏家人眼里,她就等同于危险。
晚上,凌青把她们都打发走之后,魏立成到了她的病房,这让她很意外。
他开门见山:“我来是想和你谈谈你和予泽之间的问题。”
在凌青的印象中,他一直很严肃,脸上没有过多的表qíng,这点是魏予泽和他最像的地方。
“您坐下说吧。”
他坐到病chuáng边的椅子上,这么近的距离,带给凌青一种压迫感。
“你是个好孩子,但你不该是予泽的选择,从这次发生的事来看,你觉得你带给他的都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吗?
“重要的会议说走就走,公司因此损失了一大笔资金,让他去新加坡一年,不到半年就回来了,据说那次车祸也是因为你。之前更是将地皮直接让给宇成,现在又躺在病chuáng上昏迷不醒。他从小到大都比同龄人成熟稳重,我这个做父亲的,二十几年都没有见过他这个状态。”
凌青低着头,安静的听。
“小晋你知道,他无心管理公司,予泽各方面都很优秀,公司早晚要jiāo到他手上。他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人,以现在的qíng况来看,你不行。相反,一遇到你的事qíng,他就再也不是那个优秀冷静的领导者,感qíng左右了他的qíng绪。你应该听过,商场如战场,我不容许他有这么致命的弱点。”
“所以,您就要剥夺他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对男人来说,事业永远比女人重要,以后他没有时间和jīng力□□去照顾你。你们还不明白,时间一久,感qíng会变,爱qíng这个东西,是没办法持久的。”
这就是男人的借口,为自己的善变找的借口。
她抬起头看着魏立成:“您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吧?”不然怎么会这样看待爱qíng。
他突然笑了,不回答。
很久之后,他继续说:“关馨的腿没事,我早就知道,是我让她假装下去。虽然我对她不是很满意,但和你相比,她更适合予泽,她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予泽对她没有感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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