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海牙愣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摩挲她的小手,俯身耳语:“支撑你腰际的力度,还是有的。”
“你这个人……下流……”
她破涕为笑,拍打他的胸膛,瞪了他一眼,很是无语。
“都过去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画笔现在在我们手上,未来的蓝图,我们一起描绘,嗯?”
“好!”
未来有你,一切都足够了。
半梦半醒间,习海牙一个翻身,手臂空dàngdàng的,他四下找寻,终于在客厅找到那抹身影。
倚靠在门框上,安静欣赏沉浸在自己画笔中的人儿。
直到日头高挂,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掌力道柔和揉捏,她惊了下,这才注意到他。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某人很是委屈:“对啊,少了一个人取暖,被冷醒的。”
“……”她发现,他的嘴巴越来越贫了。
“画了什么?”
他边问边看向画稿,一脸狐疑。
她知道他看不懂,如果没有那通电话,她兴许还躺在他的怀里安然酣睡。
“格蕾丝给我打了电话……”
习海牙不悦蹙眉:“她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他当然不信。
“什么时候打来的?”
“……凌晨三点多……”
习海牙拧眉不语,立马横抱起她回房。
她惊呼一声:“做什么?”
“□□!”
耳根‘噌’的一下子烧红,使劲挣扎:“流氓,现在是白天……”
“嗯,我知道。”
是的,他知道,更想让她知道。
他奋力在她身上运动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他那句‘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想告诉她:一切还有我!
对啊,一切有他啊。
格蕾丝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真正用心结jiāo的朋友,所以自己很在意她的看法和感受,可是,可是就是这么一位好朋友,不分青红皂白,单凭托尔的一面之词就恶语中伤了自己。
事qíng过去了这么久,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段记忆,可是,忘却跟放下,是两码事。
格蕾丝哽咽道歉:“……对不起。”
她回答:“没关系。”
如果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为何这么久,才来道歉?
她们的xing格都太过极端,即使现在能够成为朋友,也难保不会矛盾重重,与其痛苦维持,不如果断告别。
没关系,是指两个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gān系了。
习海牙看出她今天不在状态,最后冲刺了几下,忍着不适,缓缓退出,背对着她,打算自己解决。
米凛梵当然知道他未得到纾解,鼓起勇气趴到他身上,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找准位置,徐徐坐下去。
她不得要领,只能茫然一前一后动着。
汗水不断渗出,粗砺的手掌撑住她的腰身,耐心引导,两人漫长的灵魂再次契合,毫无fèng隙。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下颌,再滴到他的身上。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目光相对,刹那芳华。
事毕,她倒在他胸口,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能把柚子看成雪梨,只有我们傻得可爱又迷糊的梵梵做得出来
☆、失忆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下颌,再滴到他的身上。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目光相对,刹那芳华。
事毕,她倒在他胸口,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睡吧。”
他捋了捋她的头发,轻声道。
她顺从闭上眼,空气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已经没事了……”
对,不论是那次的检查还是今天的电话,她都已经迈过去了。
更何况,郑院长也说了,她不是不能怀孕,只是相对于别的女人而言,宫寒的体质受孕率偏低。
至于格蕾丝,她放下了,跟放开不一样。放下意味着放在某一个角落,成为一个过往。
东野圭吾在《解忧杂货铺》里说过:人与人之间qíng断义绝,并不需要什么具体理由。就算表面上有,也很有可能只是心已经离开的结果,事后才编造出借口而已。因为倘若心没有离开,当将会导致关系破裂的事态发生时,理应有人努力去挽救。如果没有,说明其实关系早已破裂了!
人的一生短暂而匆匆,时光应该làng费在美好的事qíng上,不是么?
“嗯,我知道了。”他箍紧她的身体,让她安睡。
凌晨三点,接到一个曾经无比熟悉人的电话,本该高兴,可如果那个人曾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伤害过你,你还会开心得起来吗?
他能够想象,当时的她,肯定不知痴痴立了多久,牛角尖开始作祟,无法抵挡的回忆鲸吞蚕食,脊背瞬间发凉。
不忍吵醒他,只能开始自己舔舐伤口。
画画,就成为了她纾解qíng绪的唯一方法。
锐利的眸子暗了暗,心疼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穿他的心窝。
他痛恨让敏感脆弱的她经历这么多磨练,又同时无比感谢磨练。
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也容易失去,只有耐得住时间考验的,才能历久弥新!
“往……这……这里……走……”喉头打结的声音。
“好的,谢谢……”
米凛梵由起初的感激到现在的忐忑,扯过习海牙的衣角小声询问:“这个大叔……是不是……”
边说边尴尬用食指指了指脑袋,毕竟那个词说出来不好听。
习海牙搂过她,点了点头。
“那么他的家人更应该好好照顾他,不应该让他出来乱跑的,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老婆说得很有道理。”
“别闹,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说正经的。”
“……”
米凛梵甩了个白眼过去。
“渔港湾……到……到了……”前面留着胡须的大叔咧来嘴,呆呆看着他们傻笑。
风呼啦啦而过,米凛梵放眼望去,浑然天成的海滨落日huáng昏,心cháo一派宁静。
眉眼弯弯,对着大叔连声道谢。
大叔‘咯咯’笑了两声,挠了挠后脑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浅绿色的纸,右手朝着那张纸点了点。
这是变相要钱?
米凛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张红色的纸越过她,倏然递了过去。
大叔依旧口齿不清说了句‘谢谢’,孩童般蹦蹦跳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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