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年却跟着他走进了厨房。
展瀚冬十分无奈:“厨房禁止乱来。”
“不乱来。”顾永年含糊地说。
他舌头破了,说话不太利索。
展瀚冬好奇地看他:“你咬到舌头了?”
“是啊。”顾永年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纸袋子,“新年大吉,还没有给你拜年红包。”
红包仍旧是集团里统一发的那种,但上面写的不再是“发财”,而是展瀚冬的名字。
他愣愣瞧着顾永年手里的红包,于这瞬间,被极其复杂的qíng绪淹没了。
“白天没时间拿给你,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顾永年见他表qíng呆愣,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只觉十分尴尬,又因为刚刚和范景的那回事,尴尬里还有点儿心虚。见展瀚冬没有接,他自己拆开,从里头拿出两张券。
展瀚冬:“……”
居然是某个森林公园的门票。
顾永年想和展瀚冬约会。谈恋爱除了吃饭和做chuáng上小运动,明明还有许多事qíng可以去做。但他又不想重复自己讨好范景的那一套,便绞尽脑汁地回忆还有什么是展瀚冬会喜欢的。
“不是什么好东西。”顾永年收了起来,“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去做些别的事qíng。那里挺美的,还限制游客,每天只能进三百个人……”
他喋喋地说着,尽力让自己这个准备看上去不要那么可笑。
展瀚冬双手还没洗净,不忍心毁坏他昂贵的大衣,便直接将脑袋凑过去,在顾永年的唇边吻了一吻。
顾永年心中一软,立刻把他抱住了。
“多谢。”展瀚冬生硬地说,“挺不错啊,去露营。”
“喜欢?”顾永年有些紧张。
“喜欢。”展瀚冬gān脆地承认了。
第八章
露营却没那么快起程。顾永年和范景两方的团队为了项目日夜研究争执。范景虽然在和顾永年独处的时候是另一个样子,但在台面上却凶狠依旧,死死咬着条件不放松,己方的专利技术也丝毫不肯出让。
顾永年每次和他们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总是一脸愤恨。秘书为他配内心OS:范景这个白眼láng!
但生意场上棋逢对手,也是一种乐趣。
展瀚冬所在的项目组做出的成绩给了顾永年很大的底气。他为此还特意在会上夸了他们几句,展瀚冬一脸平静,只是看着顾永年,露出一丝不明显的微笑。
组长非常高兴。一众组员里只有展瀚冬是新人,她有心让展瀚冬在老总面前多露几回脸,便在会后让他送报告给顾永年。
“注意礼貌,要得体,还得大方。”组长叮嘱道,“努力让顾总记住你。”
展瀚冬:“好的老大!一定做到!”
顾永年的秘书知道他是来送会议上提及的项目报告,便让他进去了。展瀚冬头一次到顾永年办公室里来,未免有些紧张。
但办公室和顾永年的气质一样,很冷淡。
巨大而通透的玻璃窗被遮光的百叶窗挡了一半,窗外是薄薄的霾和看不清形状的楼群,窗内有一个正坐在办公椅上打盹的顾永年。
展瀚冬心头稍动,反手把门给锁上了。
顾永年最近这段时间休息得非常不好,两人很久没见过面,偶尔会互通电话和信息,但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内容,只是问候。
展瀚冬不跟顾永年抱怨过工作,顾永年更不可能把牢骚告诉他。
虽然他其实很想听。尤其是想听关于范景的牢骚。
展瀚冬小心走到顾永年身边,见他眉头微皱,便伸手轻触,随即低头去吻他。
顾永年立刻被他惊醒了,睁着一双略显茫然的眼睛看着他。
展瀚冬将报告扔在桌面,跨坐到顾永年的腿上,一言不发,再次低头吻他。顾永年终于反应过来,很快揽着他的腰,和他纠缠在一起。
香烟的气味,咖啡的气味,苦涩的气味,令人迷乱的气味。展瀚冬从不知自己居然会这么渴望一个人,渴望他的躯体他的血ròu,恨不能将他嵌入自己身体,无法剥离。而这渴望只需一个吻就能点燃。
烧得人狂热。
顾永年抽出他衬衫,从衣下抚着他的背,一寸寸摸上去。展瀚冬背上肌ròu、凹陷的脊椎沟壑、每一块随着他细微动作而动作的皮肤,都令他放不开手。
“你关门了吗?”顾永年小声问他。
“关了。别说话。”展瀚冬再度狠狠吻上去,舌头卷着舌头,牙齿撞着牙齿。
吻里带着疼痛和慌乱,让顾永年从里到外、从下到上,都热了起来。
chūn季是不会这么热的,可两人都沁出了薄汗。顾永年解了领带,松开裤头皮带,让展瀚冬伸进去摸他。展瀚冬一会儿觉得自己特别不知廉耻,一会儿又觉得顾永年喘息和笑的模样太xing感,他喜欢极了。
顾永年轻捏着他胯下鼓胀的一团,听到了展瀚冬呜咽般的喘气。
“展瀚冬……”他双手从展瀚冬胯下极慢地往上摸,探入他衣内,捏着他的rǔ尖,“你变坏了。”
展瀚冬笑不出来,吸了吸鼻子,压低了腰往顾永年身前摩擦。隔靴搔痒般的快感刺激不够,他伸出舌头去舔顾永年的下巴,沉默地恳求他。
顾永年知道他是清醒的。展瀚冬没喝酒,没嗑药,仍清醒着——就这样主动往自己身上爬了。
这可太难得。顾永年回吻着他下巴和唇角,安慰似的低声道:“乖。听我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了展瀚冬的皮带,沿着他的腰把手伸进了臀fèng里。
展瀚冬被他摸得直哆嗦,yīnjīng在顾永年衣上磨蹭,哼哼地叫。
顾永年的手指发凉,按在他肛口,坏心眼地作势要戳进去。“要我吗?”他问展瀚冬,“要不要?”
这是办公室,面前是衣着凌乱的展瀚冬,顾永年浑身燥热,叹息般问他。展瀚冬舔吻他的下巴,一言不发,就是不肯说那个字。
“怎么了?不要的话就别做了——嗷!”顾永年低叫一声,恨恨地在展瀚冬的唇上咬了一口。
展瀚冬不说话,但捏着他的命根子拔葱似的用力。
“我艹。拔断了你怎么办?”顾永年也不问他了,指尖往里头伸进去一截。
没有润滑,手指遭受了ròu体的顽qiáng抵抗。展瀚冬略略皱起眉,但不是不舒服的样子。他手上的力气和动作甚至轻了下来,手指夹着顾永年的xing器撸动。顾永年一点点地深入,笑着说:“要是你里面会出水就好了。”
展瀚冬抬眼瞧他,突然笑了笑。
展瀚冬其实并不吝于在xing事中对顾永年笑,只是顾永年很少看到他这种不刻意的笑。
他突然觉得,展瀚冬可能有点喜欢自己了。
是在pào友关系之外的另一层。
顾永年说不出理由,可他看着展瀚冬笑起来的眉毛,看他的眼角,看他微张着喘息的嘴唇,觉得所有一切都昭示着那个他想要的答案。
“不是谈恋爱么……”展瀚冬趴在他身上,呼吸略显急促,“你要跟我谈恋爱,你就得让我先舒服一回,顾总。”
“舒服之后呢?嗯?”顾永年抠着他肠内软ròu,有些恶狠狠地问,“你答不答应?”
他把紧窄的地方挖弄松动了,另一只手也滑进展瀚冬裤子里,用力把那紧紧吸着他手指的地方捣开,把另一手的手指也伸了根进去。
展瀚冬低叫出来,顾永年立刻抬头堵着他声音,吻着他舌尖。
两根手指在里头深挖,展瀚冬腰软腿也软,不停地和顾永年吻着,发硬的xing器和rǔ头在顾永年衣服上蹭来蹭去。
she出来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空——糟了!顾永年身上还穿着西装。
但来不及了,jīng水一股股冒出来,全都溅在顾永年衣服上。
“……坏孩子。”顾永年的手指还被肠子吸着,他也不拔出来,只舔着展瀚冬汗淋淋的下巴。
展瀚冬眼睛有些红,脸上是qíngcháo未褪的cháo热。顾永年简直想把他按在桌上来一发,但顾念着展瀚冬还要回去工作,总不能让他太折腾。他慢慢抽出手指,拍拍展瀚冬的屁股,拿了纸巾擦去他半软xing器上的液体。
展瀚冬握着他的手吻了吻,很亲昵地用手背轻抚自己的面颊。顾永年正想问他做什么,却见展瀚冬拱起腰,慢慢从他身上往下退。他心中一惊:展瀚冬正在舔she在衣服上的那些东西。
“展瀚冬……”顾永年明白他想做什么了,长叹一声。当然不会阻止,只会觉得更加期待。
舔完衣服上的体液,展瀚冬单膝跪在地上,张嘴把顾永年还兀自发硬的那根吞进嘴里。
粗硬,滚烫,青筋勃发……他迷恋地舔舐着硕大的guī头,牙尖轻刮jīng身,手指揉搓着沉重的囊袋,在顾永年兴奋的低喘里自己也慢慢硬了。
展瀚冬脑子里那个清醒的小人不断提醒他:你和之前怎么完全不一样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他想看到顾永年这副沉沦yù念的样子,想知道顾永年被自己控制着快感的样子。
他甚至在这瞬间里想过,范景也在这办公室里,和他做过这样的事qíng吗?
这念头让展瀚冬有些难过。顾永年抓着他的头发,并不用力,力度很温柔。
顾永年知不知道自己在讨好他?展瀚冬没找到答案。他闭着眼睛卖力吞吐,把这无聊的问题抛之脑后。
办公室这一场没有做到入ròu,但顾永年却一直回味无穷。
他也觉察到展瀚冬对自己是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以前他也会主动舔,但这种卑微甚至充满讨好意味的姿态确实是从未有过。
他心里有一丝满足。
坐在他对面吃饭的范景一直盯着他的神qíng,满目疑惑。
“笑什么?”他问,“有什么好事吗?”
两人坐在没什么人的公司餐厅里,正对坐着吃午餐。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两人才刚刚谈完事qíng,也倦得出去,将就对付一顿。
顾永年仍在想着前几天的事qíng,嘴角是太过明显的笑意。
范景看了他一会儿,放下筷子。“顾永年。”他很肯定地说,“你谈恋爱了。”
顾永年想了想,没有否认:“可能是。”
“什么是可能?”范景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顾永年思忖片刻,点了点头:“那就是吧。”
他说得平淡但笃定,范景不禁愣了愣。对方不加以说明,他也不便再问,径自沉默下去。
正式接到顾永年的约会邀请已经是月底。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范景回了总部,展瀚冬以后在公司里也不会看到他了,顿觉神清气慡。
顾永年的邀请他立刻就答应了。
启程的前一天晚上,顾永年带着装备到展瀚冬这里留宿。顾永年登过山,家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他另外也带展瀚冬去买了全套。展瀚冬觉得颇为新鲜,因而对第二天的出行也充满了期待。
两人的相处方式渐渐像qíng侣了。
同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展瀚冬突然这样想。
顾永年嘴角都是泡沫,刚刚打完几盘游戏,看上去有些困了,眼睛发红。
虽然时间不算太晚,但确实应该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了。
睡觉的时候展瀚冬突发奇想,搂着顾永年吻了一下。顾永年呆了片刻反手抱着他更激烈地吻起来。
展瀚冬连忙将他挡住:“别做。”
顾永年笑道:“不做,亲一会儿。”
亲着亲着就热起来了。他忍耐着,把手伸进展瀚冬裤子里摸他的臀,展瀚冬紧紧抱着他的腰,用胯间器官顶他。
“小坏蛋。”顾永年喘了一口,笑着说。
展瀚冬知道他现在很尊重自己的意愿,说了不做肯定就不会做,因而有些大胆,身体紧贴着摩擦。
顾永年压着他,将他的头发拨开,盯着他好看眼睛。
那双眼睛里带着笑意,他很喜欢。
和展瀚冬在一起,快乐的时候很多。顾永年亲了亲他的额头,伸手从一旁的chuáng头柜上拿起遮光眼罩。这是他的东西,专程为露营准备的,怕光线太亮睡不好。展瀚冬说不需要,但顾永年坏心眼地想让展瀚冬也尝尝那种滋味。
他把眼罩戴在展瀚冬眼睛上。
展瀚冬一惊,立刻推开他:“做什么?”
“我用口……”顾永年不让他脱眼罩,紧紧把他的手钳制在腹部,“给你做。”
展瀚冬抖了几下,开始蹬腿,要求顾永年把自己放开。
顾永年以为他只是害羞,笑着摇摇头,不顾他的反抗,低头扒下他宽松的裤子,张口含住那物。
他手指也不安分,伸进去在展瀚冬后`xué外头揉捏。
“放开我!”展瀚冬大叫。
“你会喜欢的。”顾永年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
他声音略略发哑,气息扑在展瀚冬赤luǒ的下腹。
展瀚冬的手突地开始颤抖,不停地挣扎着试图脱离开顾永年。
顾永年浑不在意,仍旧专心舔舐着。那发软的器物略略鼓胀发硬,但怎么都直不起来。顾永年觉得颇为奇怪。他手指已往里头伸了一个指节,察觉到展瀚冬十分qiáng硬的抵抗。他的大腿内侧一直在发抖,顾永年以为是兴奋使然,此时才发觉是紧张和恐惧。
他这时才察觉到不对,连忙松手,将展瀚冬的眼罩取了下来。
展瀚冬浑身发抖,却没有逃开,双手蜷在胸前,是一个抵挡和防御的动作。
“小远……很疼……不能……”展瀚冬紧紧闭着眼睛,战栗着发出几乎听不清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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