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_肉酱意面【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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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永年想了想,表示没有:“你有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阉了你。”展瀚冬咬牙切齿。
顾永年:“你舍得?”
“好男人难找,好diǎo还不容易么?”展瀚冬青着一张宿醉的脸,拉门走了出去,步伐果然有些别扭。
顾永年站在原地想了想展瀚冬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顿时生出点儿莫须有的危机感。
虽说是相处勉qiáng算得上和谐,但一旦忙碌起来,俩人都很难见面。
顾永年在飞机和高铁上来去,展瀚冬和项目组的同事昏天黑地地加班。
偶尔回到家倒头便睡,也想不起要到自己pào友那边来一发,jīng力不是过剩,而是不足。
极其忙碌的一个月过去了,整个项目组的人都瘦了一圈,展瀚冬整理资料的时候,被组长捏着脸摸来摸去。
“哎哟小展啊,心疼死我啦。”组长揉他的脸,“要是我儿子在外头也像你那么拼,我跟我老公早逮他回家关着了。”
展瀚冬困极,说不出话,呃啊呃啊地打了个大呵欠。
“下班了。都回去吧,今天不加班。明天开始,AB两组轮流上班,让你们放松一下。”组长说。
展瀚冬是A组,明天可以在家睡觉,他立刻来了jīng神,随众人一起高声欢呼赞美。
他饱饱地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钟,因被饿醒,艰难爬起。
一个月几乎没沾过家里那张chuáng,冰箱和厨房里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展瀚冬洗头洗澡,将自己收拾清慡了,出门买菜。俩小时后,他美滋滋地喝着自制的罗宋汤,懒癌发作,卷了张薄被开始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部电影才看了一半,门铃开始狂响。
展瀚冬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顾永年。
“顾总,来玩儿呀?”展瀚冬堵着门口不让他进来,“我累,暂时不想……”
“让我先进去。”顾永年yīn沉沉地说。
展瀚冬瞧他神色颓丧,便让开了位置,让他走进来。
顾永年来这里的次数不少,早已熟门熟路。他换了鞋子放在鞋架上,脱了外套挂在墙上,径直走向冰箱找啤酒。
展瀚冬呼噜呼噜地喝汤:“没有啤酒了。有汤,喝汤吗?”
顾永年兴致大败,果真没在冰箱里找到啤酒,但也不想喝汤,便拿了最后一盒酸奶。
“可能过期了。”展瀚冬再次提醒。
“……你这儿就没别的可吃的东西了???”顾永年不悦道。
展瀚冬指着桌上的罗宋汤和糖醋排骨:“公司福利糟糕,没办法啊。就只有这些,吃不吃。”
顾永年满腔不快与愁怨,被展瀚冬的几句话搅没了,又被那热腾腾的汤和排骨勾起食yù,最后讷讷坐到沙发上。
为什么来找展瀚冬,还是因为他和范景有那么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像。
一个多小时前顾永年结束连轴的出差会谈,下了飞机。
机场人很多,秘书在后头取行李,他便在一旁打电话。一个电话没打完,他在熙攘人群中看到了范景。
范景在出口处接人,因为身材高大,容貌俊朗,在一群庸庸之辈里很卓然。
顾永年便愣愣瞧着他。
然后范景也看到了他。
范景在外头,在一群庸庸里头;顾永年在里头,也在一群庸庸里头。两人互相看了两眼,都冲对方艰难地笑笑。
最后还是顾永年先磊落大方地走过去,和他亲切握手。
手一碰上,顾永年就知道自己输了。彻头彻尾输了。
范景那么稳,他却在轻抖。
“好久不见。”范景笑道,“一回来就遇到,真是运气。”
顾永年也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探亲。”范景掏出手机,边按边说,“带孩子回来见见爷爷奶奶。”
顾永年便木木地“啊”了一声,以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留个手机号码吧?”范景问他,“是多少?”
范景的手机号码仍然在顾永年的手机里躺着。顾永年拿着手机正要说话,却突然顿了顿,又将它攥紧在手里。
“不用了。”他平静笑道,“不太方便。”
范景似是没想到他会拒绝,愣了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地笑着点头:“明白明白。”
顾永年呆不下去,连秘书也不等了,径直出了机场,打车回家。
他在车上想了又想,不愿回去,gān脆让司机掉头,去找展瀚冬。
听他啰啰嗦嗦说完,展瀚冬已经将剩下的罗宋汤都喝光了。
顾永年殷殷看他,想要一些安慰。
展瀚冬抓起筷子:“吃啊。不吃凉了。”
顾永年:“……”
展瀚冬:“这是我的绝活儿,吃一口能上天,吃两口立马成仙。”
他夹了两块排骨,放在还热气腾腾的饭面上,推到顾永年面前,与舀给他的那碗汤并排放着。顾永年真想生气,可他总不能对食物生气,正饿着。
只好低头开吃。
他坐在沙发上,展瀚冬坐在地毯上,中间隔着一张摆着饭菜的小茶几。
展瀚冬的家挺小的,普通的单身公寓,一房一厅,只有阳台算宽敞,横亘客厅和卧室。顾永年来的几次都想撺掇展瀚冬在阳台上来一发,反正正对着江景,也不会有人看到。
每次都被展瀚冬骂回去。
他一边吃着排骨一边想,想想阳台,又想想那排骨。
还绝活儿……顾永年冷笑:连给我勾芡的资格都没有。
但他还是有滋有味地吃完了。
饱腹了,那自作自受的惆怅和悲伤也随着食yù一起消失了。
展瀚冬见他擦净了嘴巴,便上了沙发紧挨着他坐。他拍拍自己的手,去帮顾永年解皮带。
顾永年:“……什么意思?”
展瀚冬笑着将皮带抽出来:“你不是不高兴么,爷帮你慡一慡。”
“你不是不想做?”顾永年问。
“饱暖思yínyù。”展瀚冬说着,拽着他领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凑上去吻他。
顾永年下意识地一缩。他俩还从没接过吻。
展瀚冬力气也不小,gān脆把着他脑袋,硬是亲了上去。
顾永年不开口,他就用舌头舔他的唇fèng。
温柔粗糙的一条器官,在柔嫩的皮ròu上来去刮蹭。顾永年背脊发抖,是被他在下面捏的,也是被他在上面亲的。
展瀚冬没有qiáng行让他开口,磨蹭够了就离开,还不忘笑着说句“有点儿甜”。
顾永年有点舒畅,快感一点点积起来,他握着展瀚冬的手和他一起动。
范景……范景不算什么了,被欺骗和背叛的懊恼也不算什么了。
she出来的时候展瀚冬又凑了上来,没有亲他,只是紧紧地抱了一下顾永年。
“顾总。”他在顾永年耳边轻声笑着说,“pào友嘛,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份儿上了。”
“……不。”顾永年回答,“谢谢你。”

第三章

不久之后,行政部门给员工安排了一次度假,是顾永年公司的例行福利。
顾永年每年都要一起去的,秉着与民同乐的慈悲心。
度假的地点是海边的某个度假村,风景很好,天光更好。
顾永年和几个副总去得迟了些,大家已经各自分散开玩儿了。村里都是小而别致的别墅,他们几乎全包了下来。顾永年和副总们安顿下来之后,就随处去逛。顾永年走了半圈,发现不少人正围在篮球场那里。
策划部和技术部正在打篮球。
顾永年见过这两个部门的人打篮球。技术部人多势众,随便挑五个出来,都是高大壮。策划部里书生比较多,场上比较像样的只有展瀚冬和他的同事郭鑫。
因此无论打多少次,完全都是一边倒。
顾永年没觉得这样的比赛有什么意思,但场边围着太多女孩,惊叫声此起彼伏。他起了点好奇心,悄悄地站在一边看。
这一看不得了,他心头暗火窜了上来。
展瀚冬脱了上衣,汗流浃背地在场上跑。
场边的女孩们发出的尖叫大多是因为他。雄xing荷尔蒙前所未有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平日里穿着衬衫长裤不太显露的肌ròu全都bào露在空气里。汗水像涂了一层油,展瀚冬每一次转身、追逐、投篮都能引发全场尖叫。
技术部的男人们又笑又骂。郭鑫和展瀚冬都跑得一身是汗,两人连连击掌,继续努力拉小已经三十分的大差距。
展瀚冬应该是摔过。顾永年盯着他背上一处擦痕狠狠地看,好似嗅到了其中的血腥味和汗味。这些平时让他很厌烦的气味有了些别的意义,他浑身燥热,一双眼睛死死追着展瀚冬,拉扯不开。
他从未想过要在展瀚冬身上留伤痕,但这个念头现在停不下来了。
展瀚冬虽然看着挺硬气,但顾永年知道他其实很好说话,心也很软。再不慡快的事qíng,睡一觉过去就算揭过了。他还挺喜欢展瀚冬这样的xing子,不麻烦,很gān脆。
所以咬一咬,应该是可以的吧?
球赛打完,到点吃饭。球员们纷纷回房洗澡。
饭桌上顾永年和副总都出席了。吃完这段饭,跟员工抽抽奖,他们这回度假的任务也就结束了。顾永年等人第二天就要走的,好让大家玩得更自在一些。
席上他发现展瀚冬没怎么喝酒。
他坐在策划部那一桌上,斜对着展瀚冬。展瀚冬很开朗,也很受欢迎,不断有人给他敬酒,他只喝了两杯,其余的都拒绝了。
“刚刚吃了药,不能喝,真不能喝。”展瀚冬指指背上的擦伤,笑着解释。
顾永年觉得他在说假话,别的人也这样觉得。但不喝就不喝,就算不喝,他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家伙。
酒足饭饱,不少人还有节目,纷纷离场。顾永年见展瀚冬离席了,也向众人告辞,跟着他走了出去。
“没jīng神?”顾永年问。
回房间的路上没有别人,展瀚冬见是他,态度也放轻松了一些。
“有些头晕。下午跑得太猛了。”展瀚冬动动胳膊,“我房间里没有热水,不知道现在通了没有。”
“你和谁一起住?”顾永年想起员工都是双人间,随口一问。
“和郭鑫。”展瀚冬笑道,“顾总记得他吧?就下午跟我一起打球的那个。”
顾永年没想到自己站得这么偏,展瀚冬居然还看得到,顿时有些láng狈。
郭鑫也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两人在场上合作无间,惹得周围的姑娘嗷嗷乱叫。郭鑫还抱着展瀚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是个会玩的人。
“……没热水去我那里洗吧。”顾永年提议道,“就在前面。我一个人住。”
展瀚冬伸手比了个叉:“我不做。”
“我也不想做。”顾永年说了个谎。
先把人诓去再说。
但他忘记了一件事:展瀚冬和他身量差不多,也就个头稍矮,所以他是没办法霸王硬上弓的。
展瀚冬站在浴室里,脱光了,把自己淋得jīng湿。他揉揉脑袋,回头发现黑着脸站在门口的顾永年。
“……”展瀚冬也是吃惊,“怎么了?”
顾永年不说话,上下打量他。
展瀚冬生得一副好模样,还有一副好身材。赤条条地在水雾里站着,肌ròu结实,块垒分明,双腿间垂下的那物分量很足,尺寸很令人满意。顾永年的眼神继续黏糊糊地从下往上爬,爬过展瀚冬的腹部,他的rǔ头,他的锁骨,他的下巴、嘴唇、鼻子,最后落在他眼里。
就这么看一遍,他下面就已经开始胀了。
展瀚冬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我cao。”他低声笑道,“顾永年你他妈jīng虫上脑吗?我说了不做。你刚刚自己怎么答应的?”
顾永年心想你现在说着不做,可要是做了,你也不会怪我的。他不说话,慢慢走近展瀚冬。展瀚冬拿了喷头,浇他一身水。
“上次在浴室里做,你迷迷糊糊的,还想得起来么?”顾永年躲过他喷的水,手摸上他的腰。
展瀚冬面皮有些红。他其实能记住一点。两人在chuáng上都放得开,说的话也是乱七八糟的。但上次浴室那一次就是怎么都让展瀚冬觉得不对劲,每每想起是会羞赧的。
顾永年抓住他身前绵软那物,十分温柔地揉搓。
两人之间太过熟悉这种ròu体接触,展瀚冬的xing器很快就硬了。他没有抵抗,十分顺从地任由顾永年帮他。顾永年脑袋搁在展瀚冬肩上,低头看他身下那东西。
尺寸正常,现在挺立起来,兴奋得青筋凸起,被水流浇得一颤一颤。顾永年指甲轻刮guī头的小口,展瀚冬浑身哆嗦,忍不住骂了一句“cao”。
里头流出来的液体无色但微黏,顾永年就着那些滑腻的前液将手滑下去,抓住展瀚冬的yīn囊。
展瀚冬被他压在自己和墙之间,抖得不成样子。
“不行……顾永年,我不做……”展瀚冬夹着他要往下探的手,不让它继续活动,“明天还有一场球。”
“还有一场?跟哪个部门?”顾永年也不恼,他知道展瀚冬的大腿内侧十分敏感,就伸指轻挠。展瀚冬气得要推他,但顾永年身量和他差不多,并不容易挣脱,扭动中顾永年的手已经滑到了他胯间的xué口。
顾永年手臂硬得很,压在他小腹上,压在他的yīnjīng和囊袋上,五指已伸到那地方,作势要按进去。
展瀚冬其实已经很想做……但他不能做。
“顾总,顾总……”展瀚冬一边在心里骂顾永年,骂自己,嘴上却求饶,侧了脑袋,伸舌头去舔顾永年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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