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找身份证是不可能的,沈墨琛要是知道我是参加这个考试,应该更不会给我。
qíng急之下,我只有掉着泪求眼前的人:“求求你,可不可以帮我通融一下,等我先考了试,我再把身份证拿过来,我的身份证现在真的不在我身上。”
“舒小姐,这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你也先别哭,这一种qíng况,其实能够拖延时间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没有身份证,我想,应该谁也不能帮助你,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找身份证吧。”
“我……我……”
就在我毫无章法之际,一道熟悉的嗓音出现在走廊里。
“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你们先让她进去考试,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一会儿我会给你们的负责人打个电话。”
“谢……谢老……你怎么过来了?”刚刚帮我翻译的人,已经从我身边穿过,过去扶着谢老,吞吞吐吐地吐出这句话。
“爷……爷爷。”我也从刚刚的事里回神过来,出声叫了谢老。
谢老安慰xing的看了我一眼,浅浅地回了一个恩字,随后目光转移到那个美国黑人身上,用极其流利的英文和那个男人jiāo谈起来,约莫两分钟后,他们答应让我先进去考试。
谢老看我还有点蒙圈,那个翻译扶着他走过来,他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去吧,好好考试,不要受任何影响,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
一瞬间,心里的一切杂念都烟消云散了,只记得一昧地对着谢老道谢:“谢谢爷爷。”
“快去。”谢老嘴角扬起弧度,再次鼓励我:“加油。”
“嗯。”我重声答。
整个房间里,只坐着我一个人,当那个黑人把试卷发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的心随着他逐渐变近的步伐,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一束光突然照进我的脑袋里,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与以前不同的自己。
心里仿佛有一股热流划过。
卷子终于在我手中,我对他道了一声谢,他让我加油。
两个小时之后,我从考场里面出来,脸上带着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我在门边站了一小会儿,才抬头往前走了一段,谢老也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已经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窗都是透明的,我一眼就瞧见他正在里面端详地坐着,手里正拿着一杯茶在饮。
咚咚。
我敲了门,他回头,笑着招手让我进去。
里面坐着的,还有刚刚扶着他那个男人,我对着他轻轻点了头,谢老叫我坐下,男人递给我一杯茶。
“谢谢。”
“不谢。”
谢老并没有问我考得怎么样,他好像比我还要胸有成竹的样子,喝了一小口茶之后,往沙发背上靠了一些,开口道:“考完了就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了,准备好接下来的面试。”
“您觉得我可能进入面试吗?”我小心地问他。
“你一定可以!”谢老坚定道。
谢老这一句话,让我心里更加有信心了些。
从考试的地方出来,我特地绕了路去超市买了食材,心qíng极好地打了车回高庆丽那里。
一小时后,高庆丽回来。
“唷……今天心qíng这么好,让我猜猜,是什么原因。”
高庆丽进屋,换了鞋关门进来。
我笑笑,转身进了厨房,字正腔圆地回答她:“你要是猜不到,就可以不用吃了。”
“不不不,哪里有做了美食不吃làng费的道理,不行不行,我必须要吃。”
“猜不到,别吃!”我转身无比坚定地看着她。
“切……”高庆丽却不以为意,拍拍手:“这有什么的,让我来猜猜啊……嗯……我猜,你应该是考试考砸了!”
我摇摇头,隔她远了两步。
“不是啊?”高庆丽靠过来,杨声继续道:“那就是考试想上厕所……”
我又移开,无视她。
“那就是考试没有带笔……嗯,没有带证件更可能些……还是没有带……”
就在她说了证件之后,我猛地抬头盯着她。
高庆丽往后一腿,两只瞳孔紧缩,唯唯诺诺道:“你……你不会来真的吧?舒晓,你真没带证件?”
我只是把头抬了起来,还不用回答,高庆丽就已经知道什么了。
“那你……?”高庆丽不确定地问:“结果呢?有没有得到考试?”
“差一点没有,不过我运气很好,我没想到谢老也正好过去了,他好像跟他们关系很好,一个电话就让我进去考试了。”
“就是你说给你报名表那个?”高庆丽一只手撑在琉璃台上,认真地问。
“对。”
“老爷子关系真铁,这种事都能帮忙。”高庆丽叹道:“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全靠权利和背景说话。”
我赞成她的话,不过谢老也不是那种滥用权利的人,且他一直表现得很低调,虽然他这样帮助过我,但是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谢老不说,我也不便问。
我只知道,谢老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长辈,有生活经验,有大把的阅历。
“小丽。”我叫她。
“嗯?怎么了?”高庆丽边回答我,边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出来,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被冰的眉头都紧蹙着,脸上却是极其享受的样子。
“我的身份证……”我放下手里的碗筷:“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还在沈墨琛那里。”
“你的身份证,在沈墨琛那里?”高庆丽惊道:“什么意思,沈墨琛拿着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gān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我也打过电话给他,我让他把身份证和户口本还给我,但是他好像并不愿意。”我怅然道。
听完,高庆丽想了一下:“他是怕你走?”
“大概吧……”
高庆丽又喝了一口水,垂了一下头,很快抬眸。
“晓晓。”她叫我:“去找他好好谈谈吧,之前的那种qíng况,你难免不会冲动,如果他真的想放手,又有什么必要做这些事qíng,谈沈氏的老总会藏一个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不是害怕失去,又能是什么呢?”
我听得眸子忽地一亮。
高庆丽说,谈沈氏的老总会藏一个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不是害怕失去,又能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也曾在夜里的时候问过自己的心,自从上次我回到沈墨琛的身边时,不,应该说是从上次我们误以为我被轻薄那件事之后,沈墨琛对我,确实是无可挑剔。
或许就像高庆丽说的,我应该好好地,去找沈墨琛谈谈了,那天那种qíng况,事qíng来得那样突然,我难免不冲动。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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