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辛越一根烟抽尽,他把烟蒂在烟盒上按灭了,再次看向欧季明:“说吧,你还想怎样?”
欧季明:“……”我想怎样?亏你辛越有脸问得出。
欧季明在考虑措词,要怎样才能一击将辛越击溃。
辛越却没这么好的耐心,把烟盒扔回车上,说:“如果是些毫无意义的话,你可以不用开口了。”他回头看向唐家尧。
只见那货正得意洋洋地靠在车窗上,撑着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们,与辛越的视线相jiāo后,他朝辛越挑了挑眉,满脸的得意。
辛越:“……”
今天这事儿,有一半是拜他所赐,可他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看热闹,还真是……
待会儿他非得给唐家尧一点教训不可。
欧季明看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心里顿时难受不已,他真想现在就把辛越拉进自己怀里,不让他再看任何男人,更要与这个姓唐的死孔雀老死不相往来。
他想吻上他,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自己的气息。
他想把他按在车上,淋漓尽致的来一场。
他想……
他有太多的想法。
可是在对上辛越冷漠的眼神时,却又统统说不出口。
“欧季明。”辛越的声音毫无qíng绪,低低地叫了一声,“你知道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是……”欧季明觉得嘴里gān得要命,他嗫嚅着吐不出一个字来。
辛越又说:“我们已经分手了,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我们就是陌生人。你明白吗?”
陌生人三个字让欧季明心头一颤。
辛越又说:“如果是陌生人,看到别人在车里亲热,都会走开的。就算xing格恶劣得要死的人,也只会悄悄地看看热闹,然后离开。可是你呢?你的表现就像一个妒夫,还拿砖头砸我的车窗。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姓唐的……”欧季明不悦起来。
为什么过错全在自己?
“你别管什么姓不姓唐的,你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
辛越见教育得差不多了,拍着他的肩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好自为之吧。像今天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他推开欧季明,转身上车,拉上车门,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车子开出去不远之后,唐家尧chuī起了口哨:“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以为你根本不会吵架,xing格好得不得了。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辛越一心开着车,对唐家尧的废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唐家尧却仍然继续说着:“没想到你的嘴竟然毒成这样,就算欧季明是铁打的,恐怕也坚持不住了吧。”他啧啧地砸着舌头,“早知道我就对他温柔一点了,现在想想,他多可怜啊。”
“呵——”辛越勾起唇角,发出一声冷冷的哼。
唐家尧嘴巴噼里啪啦的自说自话,就没停歇过。辛越一句腔不搭,演了一会儿独角戏他就渐渐没劲儿了,靠在车窗上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会儿,才发现车窗外的风景不对劲。
平时辛越都会把他载到地铁口,让他自己坐地铁回家的。
可今天……这路上的风景怎么看,都是去学校的。
他心头顿觉不妙:“辛越,你这是要开去哪儿?”
第一百九十章 辛越,我喜欢你
辛越回头看着他笑说:“去哪儿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你送我去学校gān什么?”他觉得刚刚辛越对自己的笑,有点yīn森恐怖。
只听辛越说:“就像你说的,欧季明经过今天的事,肯定打击很大,再也不会再对我纠缠。既然我的麻烦已经解决了,留你在身边还有什么用?”
也就是说,他现在要:“你要卸磨杀驴啊!你这人的心也忒狠了吧。”
辛越专注地开着车,但仍不忘同他说话:“我的心如果不狠,留难道要继续把你这只麻烦jīng留在身边,给我不断惹祸吗?”比如今天这事儿。
事qíng走到这个地步,bī他不得不对欧季明说那些话。
但在他的计划里,这些话自己是永远也不会对他说的,他还想再牵着引着,让欧季明更加不得痛快。
像今天这样让他直白地让他离自己远一点,那他后面可就没戏可唱了!
所以,像唐家尧这样的闯祸jīng,不打包送回去,难道要留在身边过年吗?
唐家尧顿时蔫了:“那个……辛越越,各位有话好好说,有事也可以好商量嘛,你何必这么赶尽杀绝呢?”
前面正好是红绿灯,辛越把车缓缓停在白线内,这才回头看着唐家尧,他挑起嘴角,笑得温柔:“好好说?难道在此之前我没有对你好好说过?我哪次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可是你把我的哪句话听进去了?”
唐家尧抓着脑袋:“我这不是……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吗?”
辛越呵的一下笑出了声:“其实你和欧季明就是同一种人,你们只会听自己想听的,别人的意见和想法根本不重要。”
唐家尧看着辛越这副浅笑的模样,明明与平时无异,可此时却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记得权祎阳提醒过自己,别随便招惹辛越,更不要不听他的话擅自行动,因为一但把辛越惹毛了,后果会很惨。
“你想终止合作?也好,反正我也看那个欧季明超不慡。但你这边的事qíng解决了,我那边的事qíng还没开始。你如果要慡约,我不介意去对欧季明说点什么。”
“你想说就去说,你看欧季明会相信你的话?”
“……”唐家尧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超级难看,“辛越,你想过河拆桥?”
辛越:“是你先不守规则再先。你今天在车里做的事已经远远走过我的底线。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对权祎阳说你今天差点想qiáng上我,也许你不明白我和祎阳之间的感qíng,但你应该相信,他一定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与你从此陌路。”其实,辛越和权祎阳从来不会gān涉对方生活,他们只是很有分寸的知己摆了。
这样说只是要吓吓唐家尧。
没一会儿,他们的车就停在了大学旁边的小区里。
辛越把唐家尧拎着上楼。
而此时的欧季明,自从辛越走了后,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刚才辛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像是要将他的脑袋撞破。
令他头疼不已。
他踉踉跄跄地不知是怎么坐上车的,他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家的。
回到家里,他坐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呆呆地看花园里枯huáng的花糙。
只有辛越jīng心打理过的那几分花,还好好活着。
贡jú的白色花瓣在风中摇拽着,就像辛越在朝自己挥手一般。
就像是辛越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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