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羡没说明白,“有点事。”
今日是当地庙会,镇上一个本土导游被人组团打了,抢走所有的钱,跟导游挂靠的民宿得罪不起这伙人,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弄得导游挨打不说,还得自己补上其他游客的押金。
导游以往经常给无生太极馆来回跑着传送东西,帮着卖菜、卖水果,一些跟外头打jiāo道的事儿,都是他帮忙,省了负羡不少事,所以他出了这样的事,负羡是如何都要管一管的。
下了山,跟导游碰上头,负羡被领去那伙人住的旅馆,是当地最贵的一家旅馆。
导游指着里头,“他们好多人,都在那里面。”
负羡正准备进去,老板出来,拿着个锣,着力敲两下,“来来来!今日大酬宾!”
半条街的人都围上来,负羡失去最好时机。
人一多,就容易推推搡搡,一位阿婆在旅馆不远摆摊卖编织品,摊子被人又踢又踩,阿婆去捡,又被踩了手,叫了一嗓子,踩人的回头,不仅没有丝毫歉意,还一脸愤慨,“嗨呀——死老太婆!瞎他妈挤什么?你眼瞎啊?看不见前边有人?”
负羡离得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进人圈,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在老板跟前。
他立马回头,负羡第二脚紧随其后。
当时在阿婆身边的、知道怎么回事的,都鼓掌叫好,“好!踹的好!”
只有一个人,突兀的冲上前,一把搂住负羡,“老子还是找到你了!”
20.20
肖骜早上得到消息, 在无生山下的小镇, 出现过负羡这个名字,不过是作为别人的妻子。
不管真假, 他都决定先来看看,结果赶上镇里庙会, 来来往往都是他镇赶来逛庙会的,问哪个,都没不知道负羡是谁,他是没办法,才找了当地消费最高的旅馆, 以大酬宾为由把人聚齐,想着人多了, 好打听qíng况。
结果,被他看见一男的对一老太太出言不逊, 正准备管闲事, 被负羡抢先一步, 风头全被她抢了不要紧, 他可以抢她。
他一把搂住负羡, 在她脖颈用力吸一口气, 是她的仙女味儿,香香甜甜。
负羡让他抱了三秒,揪住后背布料, 一把扯开。
肖骜手又上去, 握住她肩膀, 嘴角含笑,那模样,显得比皇帝登机还兴奋。
负羡无力,看着他,“你想gān什么?”
想gān什么都能gān吗?看负羡这表qíng,应该是,肖骜俯身朝她嘴唇亲了一口,“想亲你。”
袭击太突然,负羡吻被偷了才反应,拧了他胳膊,“找死!”
肖骜倒吸一口凉气,对负羡一点也不想来硬的,他可舍不得,宁可自己疼着,也绝不还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什么臊?”
负羡拧着他的胳膊,朝他屁股,来了一脚,“滚。”
肖骜脸皮厚啊,被负羡踹一脚就当她跟自己调qíng,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现眼。
随行的老张都看不下去了,捂着脸,生怕别人知道,他跟肖骜是一道的。
旅馆老板可不管什么qíng人相逢爱浓浓,他现在最在乎的还是钱,那姓肖的先生可说了,要他能把人敛巴到一堆,就把今儿的空房原价全包。他没点眼色的上前,问,“肖先生,您说……”
肖骜这会儿对负羡的思念之qíng还没表达完呢,怎么能让他打断?一道削利的眼神刺过去。
老板立马萎了,一句话也不说了,麻利儿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肖骜黏上负羡,紧扒着负羡胳膊,死不松手,跟块狗皮膏药一样。
负羡甩不开,不甩了,先解决导游的问题。
导游还在旁边立着,对眼前一幕表示理解不能。
他知道一个姓陆的喜欢负羡,那人在负羡面前显得及其卑微,明明个子老高,却细声软语,似乎是怕扰了负羡的耳朵,让她生烦。再看看这位先生,截然相反,简直……不要脸。
负羡扫一眼四周,“你找找,有那几个人吗?”
导游回神,眼瞧着四周围,瞅了半天,摇摇头,“没有。”
负羡看了眼旅馆,架势是要进。
导游不是个能出主意的,但是个不给人找麻烦的,拉住负羡,“负师父,算了吧。”
负羡问他,“你是自己觉得这事可以算了,还是怕给我找事?”
导游不吭声了,脑袋垂到尘埃里。
负羡迈腿踏进旅馆。
肖骜这时才想起问,“怎么了?”
负羡gān脆,“找人。”
肖骜牙露出来,“我吗?”
负羡觉得耳朵疼,“你能不能闭嘴?”
肖骜贴着负羡,行为作为答案。
负羡把几人外型描述给老板,老板说没见过,但她却在他眼里看到闪躲。
肖骜也看见了,不管负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站在她那一头。
老张接收到肖骜眼色,上前一步,拿出一张卡,“说好的空房全包。”
老板见钱眼开,马上对负羡说:“你刚说的人里,有两个在楼上307。”
负羡提步上了楼,导游一身汗,想跟又不敢跟。
肖骜什么也不惧,就算负羡要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眉头都不皱一下。
到307,负羡敲门。
“来了。”里边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门一打开,人看见负羡,眼亮了,看见她旁边的肖骜,眼暗了,“找谁?”
负羡叫导游,“来认认。”
导游听到负羡这三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就底气足了,挺挺胸膛,认真找了找,指出四个。
负羡认准了,偏头看肖骜,“松手。”
肖骜不松,“给我一个再放开你的理由!”
负羡:“不松我会在你眼前消失第二次。”
肖骜松了。就是这么怂。
负羡活动活动筋骨,走上前……
这几个人相对肖骜来说,连他五分之一都比不上,肖骜都不能每一次都接住负羡的出招,这些人自然招招都不能应付。所以战斗开始到结束,只用了六分钟。
导游看着几个欺负他的倒地,通体舒畅,最后还没忘过去补了两脚。
从酒店出来,导游把原本给客人定的黑枸杞给负羡,“负师父,这个给你。”
负羡看也知道是游客定的,导游可没闲钱买这东西,他向来不究养生。“不要。”
导游硬塞给她,“补血的,你最近伤神,脸色差了好多。”
肖骜被导游这么一提醒,才仔细看负羡,她脸色确实不如非洲时红润。
负羡不要不是客气,是总忘记吃,给她也是làng费,“我最近还缺钱,你也给我点?”
“……”导游gān笑两声,“那我就先走了,负师父上山时注意路滑不要摔倒。”
肖骜没等导游跑没影,把负羡身子扳过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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