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相得益彰_晓梦致幻生【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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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复彰不闪不避,反而贴身上来,笑着说:“你是为了袭胸才特意拦着我的么?”
俞益茹因薄复彰的动作受惊,连忙后退,结果自己踩到了自己的拖鞋,失去平衡,后仰着倒了下去。
幸而薄复彰便在她面前,眼疾手快地揽了她的腰,将她拦腰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俞益茹因为差点摔跤而大脑空白了一瞬之后,回过神来,便看见眼前近在咫尺的雪白的胸脯,如浅洼的锁骨,还有线条优美的脖颈。
再往上,便是薄薄的,粉色的嘴唇。
奇怪的是,明明平时俞益茹看的薄复彰都是大红唇状态比较多,在梦中的薄复彰,却是不施粉黛的。
是的,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合那个教室中的场景,梦中的薄复彰一直都是素颜的,就好像现在这样。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俞益茹闭上了眼睛。
薄复彰见俞益茹不说话也不挣扎,反而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俞益茹:“……我的腰闪了。”
俞益茹的腰真的闪了。
这导致她在傍晚赵巍来接她的时候,腰部还隐隐作痛,且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赵巍见她动作奇怪,自然是询问发生了什么。
俞益茹笑容勉qiáng:“早上在浴室摔了一跤。”
赵巍面露忧色:“怎么那么不小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俞益茹抿着嘴摇了摇头。
这大概是平常疏于锻炼的下场吧。
上车之后,她又打开手机看了看先前搜索的内容。
——梦见和女xing接吻共有1458560条结果。
她在薄复彰家里的时候做贼心虚不敢搜,直到刚才出来的一路才看了一下,结果一连几条全是青chūn期chūn/梦解析,拜托,她都告别青chūn期好几年了好不好。
至于什么会走桃花运或者会有不幸的周公解梦她一概不看,一脸翻了好几页,才看到一条某个论坛的链接——
《梦见和不熟悉的女xing好友接吻了是怎么回事?》
下面预览的小字里显示了一部分主楼内容,打头便是“我是女生……”
这完全是自己的qíng况,俞益茹连忙点了进去。
下面回复一脸数条,都说楼主大概是弯了,直到五楼,才有人说:楼主放心,其实梦到的与现实关系不大,你梦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潜意识中想到的,如果你感觉你的脑海里没想过与女生接吻之类的画面,这个梦也许只是个意外,没有什么意思的。
俞益茹先是松了口气,看到后来,气又提起来了。
她早上好像确实想了和薄复彰接吻的画面啊?
但是这可能是梦的影响,她先前又没想过。
接下来一层,又有人说:楼主你这是压力太大啦,要不就是想要和这妹子又更进一步的关系之类的——我是说你想跟她成为好朋友,却又觉得可能做不到,又或者在人际jiāo往上有困惑,总而言之,别太在意梦啦,那只是我们大脑皮层的无意识活动而已。
俞益茹看了这段,似信非信,她在人际jiāo往上有困惑么?她想跟薄复彰成为好朋友?
俞益茹兀自纠结,皱眉挤眼,唉声叹气。
赵巍看着俞益茹这样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茹茹,你这是怎么了?”
俞益茹连忙摇头,只说:“没什么事,就是早上做了很让人在意的梦。”
赵巍便说:“是噩梦吗?”
俞益茹一脸纠结:“也不算噩梦吧。”
赵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别想了,梦而已,都是反的。”
反的么。
这么一说,俞益茹总觉得更纠结了。
“反的”的意思,究竟是指薄复彰不会亲她,还是指在主动xing上她会亲薄复彰啊?
这么纠结着,转眼便已经到了目的地。
俞益茹跟着赵巍下车,总算清空了大脑,只着眼于眼下了。
两人进了君悦,报了包厢号,便跟着服务员走,进了一个叫“凝香翠染”的包厢。
包厢里面还没有人,俞益茹和赵巍便先坐下了,不一会儿,有服务员进来上凉菜,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化着考究妆容的妇人走了进来。
俞益茹一直到赵巍站起来说“王夫人来了啊”的时候,才认出来这就是那天抓着她头发的夫人。
她也站起来陪笑,不动声色地细细观察了一番,见对方那天那蓬乱的细卷发绾了起来,妆容jīng致,更兼没有当初那咄咄bī人的气势,于是整个人便像是变了一般。
王夫人也笑,只是笑的有点勉qiáng,她说:“那天真是对不起,我也是气的晕了。”
她望向俞益茹,嘴角虽是上扬,眼神却没什么喜意:“这就是那天的小姑娘吧,委屈你了。”
俞益茹连忙摇头:“我那算什么委屈,后来夫人也帮忙解释了,更别说还蹭来一顿饭。”
她想到那天薄复彰推了王夫人的事,联想到薄复彰的力气,又解释:“我那天朋友来看我,倒是冲动了,您没事吧?”
王夫人似乎心有余悸,侧目道:“你那个朋友力气真的很大。”
俞益茹gān笑,说:“她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王夫人对薄复彰也不感兴趣,三人入席后又说了会儿话,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寒暄。
一直到菜全部上完,赵巍突然接到电话,出门去了。
赵巍一出门,王夫人叫服务员也出去,然后站起来,把门锁上了。
俞益茹吃了一惊,惊恐地站起来紧紧抓住了手机就拨了个110。
王夫人回过头来见她打电话,便问:“你gān什么?”
俞益茹说:“我我报警。”
王夫人便笑了出来:“你报什么警,我又不是要打你。”
俞益茹惊魂未定:“那你锁门gān什么?”
王夫人便说:“我有事求你,只和你说,不和赵律师说。”
俞益茹看着王夫人不说话。
王夫人苦笑了一下:“我也是不甘心,只想求你帮我了,”
俞益茹见王夫人果真不是要打她或者有什么不轨之心,也冷静下来,只说:“王夫人,我们是律师,本来就是帮助人的。”
王夫人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帮助。”
俞益茹莫名:“我不知道啊?”
王夫人叹了口气:“我是希望,你帮我找出你们律师事务所里,我丈夫的小三。”
俞益茹目瞪口呆:“这我不会啊。”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我就希望你帮我留意一下,我会付报酬的。”
虽然对报酬动心,俞益茹还是不接受:“这事你应该去找私家侦探啊。”
王夫人一脸愤恨:“你以为我没找过,每一个都只是说的好听,全被发现了。”
俞益茹更抗拒了:“那我更不行了啊。”
王夫人变了态度:“那我就说你就是小三,我跟你说,我这么说,你一定身败名裂。”
——什么鬼?
俞益茹瞠目结舌,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想要把桌子掀到这位王夫人脸上的时候,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俞益茹此时气的够呛,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薄复彰的声音——
“如意,这生意我们接了,任务代号伽倪墨得斯,行动开始。”
——啊?

  ☆、第19章 怀疑

  俞益茹因为薄复彰这句话大脑一片空白。
她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qíng好一会儿,见王夫人都开始向她投向奇异的目光,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震惊呆滞的时候。
她走到墙角,虽压低声音却难掩愤怒地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的?!你难道在隔壁么!”
薄复彰说:“对,我在隔壁。”
俞益茹:“……”
薄复彰在电话那头键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我这边已经有头绪了,你去跟客户谈价格。”
俞益茹简直想摔了手机,她咬牙切齿道:“我不要gān这个兼职了!”
薄复彰敲打键盘的声音停滞了一下,她说:“为什么不gān?因为上次的钱还没结么……可是事qíng还没好。”
俞益茹怒火中烧:“上次的钱归你了!我不要了!”
薄复彰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不要,钱是你的啊?”
俞益茹气极反笑:“归你了,让你叫餐外卖,行不?”
薄复彰在电话那头大约沉默了三秒。
俞益茹便惊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了。
嫌弃钱少的态度表现的那么明显,好像有点功利。
但她又转念一想:就25块钱啊!我这态度完全已经算和善了好不好?
这时,她身后的王夫人开口道:“俞小姐,你不会再拖延时间等赵律师回来吧?”
俞益茹没这方面的意思,听王夫人一提,倒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结果王夫人便立刻说:“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谈完的好,等赵律回来,我就只好把你当小三了。”
俞益茹:“…”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有láng后有虎,眼前事看来凶险万分,俞益茹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想了想自己该有的专业素养,在心里默背刑法,终于将混乱的大脑整理的有条理了些。
仔细想想,既然王夫人有需求,薄复彰想接单,就gān脆让两人搭上线,不就行了?
她便在电话里说:“薄复彰,你gān脆直接过来,自己和王夫人谈啊。”
薄复彰声线惊愕:“可是你才是对外洽谈人员啊?”
俞益茹:“我他妈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俞益茹又气又惊,不仅提高了声音,都飚出了脏话。
这突然提高的声音把王夫人都吓到了,瞪圆了眼睛看着俞益茹,倒露出了一副受害者的表qíng。
俞益茹深深地呼吸,突然福灵心至头脑通达,想明白了什么。
她说了一句“我明白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转过头,冷静地面无表qíng地看着王夫人,也对她说:“我明白了。”
这回换王夫人一脸莫名,不明所以。
而俞益茹想的其实是:她帮薄复彰接下这单子不就行了?其他事,她才不管呢!
于是她平静地坐下来,说:“那么,能先讨论一下您的报酬么……”
……
俞益茹和赵巍在酒店门口告别了王夫人,俞益茹便说:“我在这附近有点事,晚点自己回去。”
赵巍倒也不意外,俞益茹向来有很多活动,她只叮嘱了些注意安全之类关心的话,便自己先回去了。
俞益茹微笑着目送赵巍的车离开,整张脸便顷刻黑了下来。
她转身回了酒店,刚到电梯口,便见薄复彰携了笔记本下来,不等俞益茹说话就迎面就给了她一个拥抱:“你做的太好了,如意,我都没想到能有五万。”
俞益茹因为愤怒这回完全没有动摇,只冷笑:“你不先解释一下,你怎么知道有五万么。”
薄复彰思索了一秒:“我在你们包间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
俞益茹表示怀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个包间?”
薄复彰一脸正气:“我事先查了王太太的预定记录。”
这话没什么破绽,俞益茹似信非信。
但她还是觉得,薄复彰是把窃听器装在她身上了——这似乎可以归因于一种女xing的直觉。
这么一想的话,连昨天薄复彰和她说的601的事都很可疑。
假如她听到了自己和房东他们的对话,完全可以临时编一个鬼故事出来。
俞益茹觉得自己不能轻易相信薄复彰。
但是问题来了,如果薄复彰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俞益茹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又头痛起来了。
她完全搞不懂,薄复彰真实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是希望自己留下来帮她么?可是她有那么缺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助手么?
俞益茹脑子里挤满了想法,待回到了薄复彰家中,先趁薄复彰洗澡的工夫,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她挑挑拣拣,把每一只口红都旋出来看了一下,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俞益茹神qíng狐疑,见薄复彰快要洗完澡出来,便将东西全部收起来,先装作玩手机的样子。
薄复彰浑身湿漉漉地出来了,发梢还滴着水珠,走过来留了一路湿哒哒的脚印。
她一下坐到俞益茹身边,和她并肩坐着。
良久,见俞益茹只低头玩手机,对自己一眼欠奉,薄复彰便说:“如意,你不开心么?”
俞益茹当做没听见。
薄复彰又问:“如意,你生气了么?”
俞益茹深呼吸挤出一个笑来:“没有不开心。”
实际上她心里在想:被硬推了个这么尴尬的工作,开心你个大头鬼啊!
她这么恶狠狠地想着的时候,脸颊冷不丁被一双还带着湿气的手捧住了。
薄复彰将俞益茹的脸捧着朝向了自己,然后将那双深qíng眷恋的眼眸便渐渐地靠近。
俞益茹当时就傻了。
薄复彰不施粉黛,整个人白的要透出光来,她穿了一件橘色的背心,被水沾湿,贴在身上,包裹了浑圆紧实的躯体,似透非透,像是某种只需轻轻一咬便能溢出汁水的果实。
这场景简直和梦中的一摸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是,现在还加上了湿身的诱惑。
不断靠近之中,气息jiāo缠融汇,而心脏飞快地鼓动,简直要跳出胸腔。
俞益茹停滞了呼吸,脑中似乎断了根神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然后她听见薄复彰的声音:“如意,隐形眼镜不能戴那么长时间,你有红血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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