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召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正和修凯进行着第三次客套和话中有话。
“因晓!”
容召的声音划开沉闷的氛围,从天而降。
我大喜过望,几乎忘了身体的不适,“阿召?!”
他眉头轻皱,凉凉的眼光打量了我的周身,我忙坐正,朝他轻轻一笑:“你来了。”
修凯的嘴张大到可以放下一颗鹌鹑蛋。
容召却并没注意他,直直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
我很少见到他这么凝重,心里反倒不安,忙说:“我好很多了,刚才是我同学们送我来医院的,多亏他们,”我想让他不要这么看着我让我心慌,眼看修凯怔怔站在一边,赶紧介绍,“这位是修凯,我班长。班长,这就是我男朋友,容召。”
容召终于把视线转移,看向了修凯。
修凯也终于收起惊诧无比的神色,朝容召伸出了手:“你,你好,容先生,我是……城域科技,修凯。”
我心里一动。
容召却只是微微一笑,和他握手:“你好,容召。”他目光瞟了瞟我,“麻烦修先生送因晓来医院,谢谢了。”
“哦……”修凯方才那副微妙而语焉不详的样子消失得gāngān净净,转而变得十分尴尬,看了看我,“别,别客气,是我们很多同学一起……那个,因晓,既然你……既然容先生来了,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见。”
“好啊,那个班长,今天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修凯仿佛受了惊,“不……不用了!我,我是说,大家有时间再聚吧,你注意身体,再见!”
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又偷偷看了眼容召。
容先生正凉凉地看着我,没等我说话,他扭头张望了几下,迈步就要走开,我赶紧拉住他:“我好很多了,今天那个来,肚子太痛了,KTV又很闷,有点喘不上气,大家都很紧张,就送我来医院了。”
他眼神微滞,“是吗?刚才我问大夫,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时间比较赶,如果有错别字,以后会慢慢改的
☆、我只能陪着你
“……你都,问过医生了啊?”
他顿了顿,脸上yīn沉的表qíng收敛了些,又揉揉我的头发,将我按到怀里。“以前你因为生理痛就请过假,我后来想问你,又没有问,我不知道你的qíng况这么严重,是我不好。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住吧,我约医生来家里,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说:“我上大学以来生理痛就一直很严重……真是烦,有的人会痛得死去活来,有些人就完全没影响,你会不会后悔,找了一个这么麻烦的女朋友?”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我只希望我能照顾好她,让她不要那么痛,让今天这样的qíng况,以后永远不要再发生。”
我在心里叹息,这大概是所有饱受痛经折磨的女孩子的人生愿望吧。
医生给我把脉的时候双眉紧蹙,吓得我一身冷汗,生怕他过会儿就一脸凝重地告诉我:小姐,您的身体太寒/虚弱/差诸如此类,然后郑重劝告容召:凡事无绝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怀孕……哎哎哎,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懊恼地一拍脑袋,没事看那么多没营养的小说gān嘛。
容召正凝神看着医生的表qíng,听见声音,扭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默默垂了脑袋。
等终于将大夫送走,容召吩咐了袁叔以后煎药的事宜,袁叔一一答应,他这才坐回我身边。
我已经在沙发上窝了太久,动了动想下来,他皱眉:“去哪儿?”
“我……想上厕所。”
他点头,伸手一下将我打横搂了站了起来,我吓了一跳:“gān什么啊?”
他很平静:“上楼去你的房间躺着吧,晚饭我让袁叔送上来,你想吃点什么?”
“我,我能走的……”我瞥见了袁叔的身影,赶忙挣扎,“别乱动,一会儿你又要痛了,”他耐心地说,抬脚就往楼梯走去,“袁叔,再送一杯红糖水上来。”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动摇他了,索xing乖乖窝在他脸侧,反正肚子还是不舒服,这个姿势似乎还不错。
他身上很温暖,有点淡淡的薄荷香气,我忽然觉得,假如每次这么痛的时候都能有他在身边,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心qíng好像也不至于那么低落。
“在想什么?”他踏上楼梯,问我,我笑了一笑,悄悄问他:“以后我每次不舒服的时候,都来这里,好不好?”
他脚下一顿,眼光有些不悦:“你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来这里?”
“不行吗?”我嘟嘴,“你不知道,我每次来那个,前几天开始就会心qíng不好,那感觉就像是等着受刑一样,觉得整个世界都很灰暗,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很夸张,不过这是真的。”
他目光不明地看着我,久久都没有移步。
我不解:“怎么啦?”
他微微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声音很低地说:“现在你有我了,我会在你身边的,你高兴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你痛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身为男人,身为外人,我没办法分担你的辛苦,我只有陪着你。”
我只是一时心qíng实在低落才跟他这样诉苦,他现在眼里盛满着心疼的模样,让我顿时心里一紧,“你别这样,我只是……”我只是想跟你撒个娇而已,“其实……其实很多人都很疼,有的比我还要疼,以后我会好好吃药,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深深看了看我,淡淡笑了笑,迈步继续上楼了。
袁叔不一会儿就送了今晚的第二杯浓郁非常的红糖姜茶上来,容召接过递给靠在chuáng头的我,我笑眯眯道谢,捧在手里想起来问他:“对了,还没有问过你,这个房间,”我环顾这个本姑娘专属的房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某位小酒鬼造访这里之后。”
我扁嘴,“有的人才叫酒鬼呢,喊都喊不听见。”
说完我就愣了。
我……我说了什么啊?
他眼里闪过一点尴尬,耳朵边缘漫上了一丝红色。
很显然,我们都想到了那天集团年会回来之后的事,一想到我就觉得腰那里传来一点尖锐的刺痛……哦,我的天,我极生硬地开口:“那个,那个我想吃坚果,呃,你家有,有没有腰果?”
我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吞下去,我说我要什么来着?腰……果?
在我这么失措的qíng况下,他反而笑了,凑了近来,勾唇问:“你想吃腰果?”
我缩着脖子点头:“嗯嗯嗯。”
他越凑越近,笑意也更深:“哦,怎么突然想吃腰果了?你刚才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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