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现代]_天堂的欢愉【完结+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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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的关系既微妙又复杂,每个人都说着暧昧不清的话。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猜测,虽然还要慢慢观察,但奚浅逐渐有了信心。
「好主意,你觉得我和雁昭住在一起,做你们俩的邻居如何?」

第44章

陈雁昭和清杉厨艺大赛的结果不相上下,各有各的独特味道。奚浅对清杉的手艺赞不绝口,但更偏爱陈雁昭的,不仅合自己的胃口,更因为他觉得凡是经过陈雁昭加工的食物都带有感qíng,虽然这种感qíng是奚浅一厢qíng愿的。
开始饭桌上的气氛还很融洽,当讨论到租房问题时变得有些混乱。先是奚浅提及陈雁昭和小君是否考虑同居,清杉坚决反对;再问到两个当事人时,不等小君说话,陈雁昭反倒明确表示希望和女友同住;看两个人都不像在开玩笑,小君也只好为难地说再考虑考虑。联想买酒时小君说的话,奚浅更加确信这是陈雁昭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没错,为了让奚浅不再纠缠不休,当着女友和她闺蜜的面,陈雁昭只能那么说,虽然他也知道两人的感qíng还没火热到同居的地步。
其实和前女友玲玲分手后,陈雁昭已经放弃了再谈恋爱的打算,淡淡爱qíng带来的甜蜜远比不上被变态病根折磨的身心疲惫。jīng神紧张、多疑qiáng迫的痛苦让他有时都觉得自己是这个社会的另类。陈雁昭原本不是花心的人,毕业后不停和女人jiāo往是想借此忘记忘不掉的过去,可惜扭曲的种子在心里扎根太深,有着各种目的的jīng明女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他的异常,每一次因为多疑出轨的争吵都在他布满伤痕的心上划了一刀,他太累了,谁让他第一次就把全部感qíng都给了那个人,以至于现在已经没有气力再轰轰烈烈认真地爱第二次。怀疑女友、偷翻东西的qiáng迫症并非深爱的表现,而是当稍微深入触碰到感qíng时感到害怕的应激反应。
无法从正面打开心结,变态的病根也许永远都治疗不好,陈雁昭明知如此,可与奚浅面对面时还是本能地想逃。虽然他和新女友在一起的初衷有些自私,不过小君好像也隐藏了一些心事,两人谁都不主动,始终刻意保持一定距离。
五月初小君答复了陈雁昭,说愿意和他一起住,之后两人约会的主要任务就是找房子,比较了多个地点,最终选定了jiāo通便利、购物方便的V社区。
新居在公寓楼的七层,一室一厅的格局。看着大chuáng上新铺的被褥,没有一般qíng侣同居的期待,陈雁昭反倒觉得忐忑。当晚为庆祝乔迁之喜,清杉和奚浅也来了,并放出了一则重磅消息,他们不但「同居」了,而且就住在他们楼下。
大概玩的太忘我,清杉一不小心喝多了,抱着小君就钻了被窝,那种醉酒的疯狂和男人不相上下。小君对陈雁昭连连道歉,说清杉还像个孩子,这么多年都离不开她,所以委屈他到楼下住一晚。
和清杉jiāo换,意味着要和奚浅共处,本想在沙发凑合一夜,却又怕两个女孩觉得有男人在不方便,qíng非得已,陈雁昭只好拿着洗漱用具和衣服下了楼。
一进门便撞见给清杉送东西的奚浅,两人对视了几秒,谁都没说什么,一个低头走了进去,一个qiáng忍内心欢喜奔上了楼。
环顾客厅的布置,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回来了。窗边赫然挂着青铜大雁风铃,虽然没到圣诞节,沙发边却立着圣诞树。那些都是他搬家时没有带走留下的,即便很喜欢,可一想到送礼物的人,陈雁昭还是放弃了它们。难道说这些都是奚浅拿回来的?
男xing化的房间四处都找不到一点女xing的痕迹,和楼上粉嫩暖色、充满卡通玩具的房间相比,这里好像才真的适合他。
坐了好一会儿,奚浅仍没有下来,为了避免之后共用一个洗手间的尴尬,陈雁昭先行洗漱,待他走出来时,正巧那个人进门。
「清杉不太舒服,我在上面多呆了会。」生怕陈雁昭对自己回来晚不高兴,奚浅忙解释。
「她今天喝了不少,小君也没睡吧。」
「那家伙吐个不停,谁知道会这样。」看着躲开洗手间,像靠墙罚站似的陈雁昭,奚浅转开话题温柔道:「这些天搬家累了吧,去休息吧。那间是清杉的房间,我的在这边。」
「哦,她房间……」
见陈雁昭还在犹豫,奚浅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里面都是空的,没有私密的东西,就当是你自己的房间好了。」说完,奚浅推开门让陈雁昭看了卧室的样子。
果真如奚浅所说,几个行李箱完好地立在墙边,丝毫没有打开过的迹象。眼熟的书柜里空空dàngdàng,一本书都没有;书桌也是一尘不染,像刚擦过;chuáng上铺的竹凉席上,孤零零地躺着一个枕头,除此以外什么都没了。
卧室门关上,陈雁昭坐在chuáng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从左右邻居变成了楼上楼下,他真的躲不开奚浅么?而且这一次他还和清杉同住,真不知他怎么想的,他为什么不去找他一直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不和他一起生活,而偏要留在这里?又或者……他改对清杉……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陈雁昭忙回过神望向门口。「什么事?」
「你要不要洗澡?我刚把水调好。」门没有锁,但奚浅却没有进来。
「不了,我明天回楼上洗。」
「你不用客气。」
「没和你客气。」
见又有争执的架势,奚浅顿了顿。「那……你晚上要不要盖被子?你房间里没有,别着凉。」
「没关系,就凑合一晚。」
「别啊,我有,你等等,我给你拿过来吧。」
门再次敲响的时候,奚浅手里多了一条薄被,让陈雁昭没想到的是,搬了新地方的奚浅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起码不那么霸道,不管是不是自己家或者房间都拼命往里挤。
「谢谢。」接过薄被,陈雁昭又看了眼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奚浅,「你也早点睡吧。」
「好,晚上有事尽管叫我。」
替陈雁昭关上房门,奚浅转过身搔了搔头发,眼底流露出温柔笑意。
当晚陈雁昭睡的很香,可一睁眼却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清杉病了,半夜发起了烧,浑身无力的她瘫在他和小君的大chuáng上,动弹不得。本该欢乐的庆祝,没想到却带来这种结果,该说谁倒霉呢。病号是女人,他和奚浅都不方便照顾,只能辛苦女友小君。
一连几日下来,陈雁昭都和奚浅住在楼下,两人倒也安静,没起过任何争吵与冲突,奚浅好像比以前勤劳了,屋子收拾的还算gān净。更甚的是,当某日陈雁昭下班回来时,居然发现房间里原本属于清杉的行李全部换成了自己的,而清杉的全拿到了楼上。
退烧却仍显得病怏怏的清杉说,她东西多又杂,每天让小君和奚浅楼上楼下送不好,索xing就全搬了上去。她坦白不习惯和男人住,还是和小君睡在一张chuáng上安心,而小君则低下头诚恳道歉,希望他可以原谅闺蜜的任xing,过一段时间一定让他们再换回来。
折腾了一个多月的找房搬家,最后却变成他和奚浅住在同一屋檐下。看着不停撒娇的清杉,幻想未来种种的小君,埋头默不作声的奚浅,陈雁昭有火都发不出来。
这……这算什么事……

第45章

不管和女友同居,还是与奚浅同住,都不是陈雁昭理想的环境,但搬到楼下在一定程度上让他松了口气,不是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奚浅,而是起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如果每晚真让他和女友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恐怕还不踏实。
jiāo换住处快一个月,楼上的人已经习惯,完全没有换回来的意思;楼下的人好像也没觉得时间太难熬。其实虽然同住在一套房子里,但如果想避开与对方碰面的时间还是可以做到。陈雁昭和奚浅的工作与作息各不相同,有时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如果赶上奚浅去其他城市,就更没有顾虑了。
不过让陈雁昭刮目相看的是,自从搬进来,奚浅不但变得老老实实,还十分勤劳,本来以为开始的几天在做样子,但几周过去但凡他在家都把屋子收拾的很gān净。其间有几次路过奚浅房门口,不经意向里扫去的第一感觉就是专业,都是和摄影相关的器材和用具,想想过去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抱着游戏机躺在chuáng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不仅如此,腿伤痊愈后的他也不再故意纠缠自己,隐藏起爱玩的一面。虽然奚浅规规矩矩,不再追问失去的记忆,但和他单处时陈雁昭仍有些别扭,不是因为现在的他让人反感,而是自己总能想起忘不掉的过去,不论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八月中旬,和对印象中的奚浅相比,他的改变更加让陈雁昭觉得不可思议。大学时的奚浅好吃懒做,什么事都需要自己照顾,早上如果不催他起chuáng,一定赖在被窝里;晚上虽然也进厨房,但一般都是打打下手,没gān什么就忙跑回chuáng上玩游戏,而且动不动就去外面吃饭。如今何止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变的简直像换了个人。
陈雁昭平日一般出门很早,可近来他发现奚浅也早起了,而且起的比他还早,他甚至怀疑他有没有睡觉,因为连续五天,餐桌上都备好了双份早餐,中式日式西式变着花样来。不仅如此,每天下班还能看到奚浅在小君和清杉的指导下切菜煮饭,陈雁昭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不真实,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然而奚浅却没有自chuī自擂,温柔地解释近来在家没事,忽然对厨艺产生浓厚兴趣,想试一试。
就这样奚浅的非正常状态持续了两周,直到某日到来。
周四一早,陈雁昭从chuáng上爬起来时发现靠近门口的地上掉落了一个信封,好奇地打开,里面放了一张相纸,抽出来gān净的背面上写着「生日快乐」,而翻过来则看到湖面上一对悠闲自得的大雁。
昨晚睡觉时还没有,难道是他午夜从门fèng塞进来的?jīng致的照片很漂亮,让人看了第一眼就爱不释手。是他亲自拍的吗?
「早。」陈雁昭刚迈出房门,端着早餐的奚浅便微笑着打起招呼。「生日快乐。」
「嗯……谢谢。」面对友善的诚心问候,陈雁昭又想起了数年前的这一天。
洗漱过后,两人坐到饭桌前,奚浅望着低头吃饭的陈雁昭,目中流露爱意,「给你的那张照片看到了吗?昨天太晚怕你睡了,我就从门fèng塞进去了。」
「刚看到……挺好的……」
「那张是我蹲了好长时间才拍到的,你知道大雁都敏感、胆小。」奚浅顿了顿,终于等来陈雁昭投来的复杂目光,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他继续道:「但它们都很善良,虽然平凡,却很可爱……我喜欢大雁……喜欢拍它们平凡的美……」
「我上班去了。」放下碗筷,陈雁昭突然起身尴尬地走到门口穿鞋。明知道在谈摄影,可浑身就是不自在。
「那晚上早点回来……」奚浅跟着走到门口,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给你准备大餐。」
几乎冲出家门,直到走到街上,陈雁昭的脑子仍一阵阵发热。
过了生日又长一岁,本该有点想法的日子却过的浑浑噩噩。奚浅失忆了,完全记不起过去他们的关系,如今听在耳朵里那些暧昧不清的话,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对他不是早已死心了么,为什么有时还要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晚上,当陈雁昭回到家时,小君、清杉和奚浅已经恭候多时,看着满桌子的丰盛菜肴,郁闷了一天的人又惊又喜,那种气氛就像过节一样。
「生日快乐!」
小君笑嘻嘻抱住陈雁昭,亲昵的两人让在他们身边的奚浅和清杉看了心直痒痒。
「我本来说去外面吃,可有人不嫌麻烦,非要自己做。」清杉瞟了眼奚浅,又看向陈雁昭怀里的小君。
「是呀,今天这一大桌子的菜全是奚浅做的,我和清杉来的时候他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小君拉着陈雁昭的手走到桌边,「你瞧又是烧ròu,又是海鲜,我们刚才尝了尝,对他这个刚进厨房没多久的人来说,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是啊,那水平快赶上我了。」清杉抱来几个酒杯放到桌上,对双手放在身前一副虚心求教的奚浅笑道:「一看某人就没少下工夫,准备了不止一天吧。」
「呵呵,不带师傅这么夸自己的,而且你们说了不算,得寿星说了好我才信,快坐下吃吧。」
这是第三次给陈雁昭过生日,前两次还在几年前,如今什么都想起来的奚浅不敢表现的太露骨,努力扮演着失忆的状态。想起那两次生日的qíng景,奚浅心里很不好受,第一次是随随便便过的,可当时呆子却甚是感动,目光闪烁的模样他怎么也忘不了;第二次虽有认真庆祝,但那天他并不快乐,在外被欺负了却还qiáng颜欢笑。奚浅希望这次是一个好的开始,希望以后每年都能像今天这样为他庆生,希望他的呆子永远幸福快乐。
「gān杯!祝昭哥心想事成,希望如愿,付出兑现!」
清杉的贺词真心实意,然而在陈雁昭听来却不值得鼓舞振奋。
当年也许过类似的愿望,可最后却变成了讽刺,大学不但没有成为梦开始的地方,反而把自己拉下了深渊,立下的目标被自己一个一个地毁掉,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哪里有兑现,完全充当了别人几年的笑料与玩具,恨他们残忍的同时也怨自己傻的可以。
酒杯碰了,但奚浅和陈雁昭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各执心事地发呆,小君和清杉见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疑惑地互相望了望。
「你们怎么啦?快喝呀!」怕冷了场,清杉忙又碰碰两人的杯子。
「哦……嗯……」两人同时回过神的样子像是商量好了,奚浅看陈雁昭一仰而尽后才喝下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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