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现代]_天堂的欢愉【完结+番外】(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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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轮流给寿星夹菜,奚浅十分在意陈雁昭的感受,紧张兮兮地等着评价,不管他提出什么建议都虚心接受,如果被评价还不错的,便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支持与鼓励,立刻喜形于色。
对于奚浅迅猛进步的厨艺,陈雁昭暗暗吃惊,这么一大桌子菜如果自己准备也要花去不少时间,虽然有的味道欠佳,但卖相都有模有样,一看就没少下工夫研究。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转变?是想答谢脚伤期间的照顾吗?还是只是一个幌子,为了在人前卖弄……
饭后,桌上摆好了蛋糕,寿星坐在燃烧的烛光前,被两个女孩催促着许愿。
眼前的景象除了多了两个人,其他都与多年前的记忆重合,奚浅又想起那张照片,想起那时候的他们。在chuī蜡烛前,奚浅拿出早已备好的相机,他要留住这一刻,从现在开始,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发誓不会让他的呆子再受到任何伤害。
陈雁昭一口气chuī灭了蜡烛,现在的他已不再奢求更多的东西。愿望很简单,家人健康,工作顺利,如果那个折磨人的病根能够除去就更好了。
见奚浅拿出相机,小君来了兴致要和陈雁昭合影。从取景器里看这对亲密、相互依偎的恋人,奚浅极不qíng愿地按下快门,这个本该从头到尾都属于自己的人,却被不知珍惜的自己深深伤害了,失去后才想念他的好,才意识到真正喜欢的是谁,再也没有比自己更白痴、不懂把握的人了吧。人心都是ròu做的,如果自己都觉得疼,那在经历了噩梦后,认真付出全部的他会痛成什么样子。
雁昭,对不起……
看着忽又挤进镜头的清杉,两人笑搂着陈雁昭,奚浅却越来越难受,他也想这样毫无顾虑地抱他,开开心心和他聊天,不过这样的期盼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实现。
「你们也给我和雁昭拍一张吧。」
寿星一边说着「还是算了」,清杉和小君一边说着「好呀」自动让出位子。
坐下来后,奚浅明显感到身旁的陈雁昭绷紧身子,半握的拳头放在大腿上,动作极其僵硬。
开始还想搂着他的念头最终还是放弃了,近在咫尺却碰也不能,他能感到呆子的心早已远远退开。
「这相机怎么使呀?太古老了吧,怎么没显示屏啊?」清杉摆弄着相机,看来看去。
「这是莱卡相机,从取景器里直接拍的。」不知紧张还是见到一直向往的相机激动,不等奚浅张口,陈雁昭抢先说了出来。关于相机的种类和拍照技巧还是很早以前奚浅教给自己的。
「以前经常听你说,就是这个呀,要那么贵吗?」小君从清杉手中接过相机,一边看向取景器,一边笑着对奚浅说:「你们喜欢的东西都一样,呵呵,不过小昭的是爱好,你是专业的。」
以前的事他还记得,高兴的同时奚浅不禁又暗叹了口气,当然陈雁昭也一定不会忘记那些伤害的事。「那改天我们俩可要好好探讨探讨。」
「呵呵,反正你们住在一起方便。」清杉视现在的qíng况为理所当然,完全忘了她才是换房的始发人。
「小昭,你的表qíng好僵硬,我要拍喽,笑一笑。」
快门按下,两人的合影记忆在相机中,现下两人只是坐在一起,如果心也能靠在一起就好了。

第46章

九月上旬,在奚浅的提议下,四人决定到O城自助游。现在他们好像已经默认了这种模式,外人看来无疑是男女搭配的两两一对,但实际上却复杂的多。看似和谐的计划,为了让它成形却费了不少工夫和口舌。虽然几人工作各不相同,但在同一时间请假并不是大问题,问题就出在陈雁昭。其实,奚浅觉得他和陈雁昭现在的生活好像已经成了某种固定模式,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关系却恢复的缓慢,甚至停步不前,他想改变一下环境,说不准外出旅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愿望是好的,但在他向陈雁昭单独发出邀请后却遭到了拒绝。没有其他办法,奚浅不得不叫上楼上的两位,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她们的劝说下,陈雁昭才答应下来。
O城以自然风光和历史古迹着称,五天四晚的行程很紧凑,清杉以和奚浅同屋不便为由,拆散了隔壁的恋人,然而因为环境的变化和旅途的新鲜感,和奚浅共处一室的陈雁昭倒也没觉得不自在,在游玩的过程中两人的话甚至多起来,好似与过去快乐的时光重合。
奚浅自然也能感受到陈雁昭这些变化,哪怕是一个动作和眼神。不知是他过于激动忘记了,还是发自内心地接受了自己,独处时不但表现的很自然,即便有身体接触也不像从前那样刻意躲开。奚浅暗叹,出来旅游果然是正确的。除了拍摄今后工作上可能用到的图片,他还借机教陈雁昭拍照,晚上回酒店把照片导入笔记本电脑中耐心点评。每当那时,陈雁昭都会乖乖坐在他身边聆听,不时点头或发问。看着那认真可爱的模样,奚浅几次冲动地想抱他、吻他,和他说对不起,告诉他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希望能和他重新来过。可话到嘴边却只能咽回去,因为如果突然说出来一定会吓到他,让本刚建立起来的关系一下子破裂。
行程的倒数第二天,四人住进了以骑马为娱乐休闲的度假村。度假村依山傍水,虽然比不上一望无际的糙原,但能有一次野外骑马的经历也很难得。在听过讲解骑马教学后,几人在马倌的帮助下先后上马,虽然一个个动作笨拙,却十分有趣,牢记骑乘注意事项后,四人便开始在围场里练习。小君胆子最小,坐骑刚慢跑起来就受不了;清杉就大胆多了,开始的紧张渐渐变为兴奋。陈雁昭一面不放心地盯着女友,一面顾着自己身下的马,相比之下,不管上马还是骑马的动作与姿势,奚浅显然是四人中最潇洒的。
「好累啊,手和腿都酸了。」不到一个小时,娇弱的小君第一个退下阵来。
「是啊,看古装片觉得很帅气,没想到这么累,不过挺好玩的。」清杉见小君下了马,自己也没心思再骑。
「你们都不骑了?」收紧缰绳,奚浅有些惊讶,他刚找到感觉,并未觉得体力消耗很大。
「我陪老婆休息一会儿再玩。」清杉搂过小君,在任何场合都不忘与她亲昵。「你们继续吧,看你们俩骑的都不错,我觉得没必要让人牵了。」
「我也这么想。」奚浅望着陈雁昭,不知他意下如何。「你累吗?想休息一下,还是咱们单独往远走一走?」
陈雁昭脸上虽然写着意犹未尽,但眼神里流露出的却是放心不下,不等他作出决定,善解人意的女友忙道:「不用管我们,你们去玩吧,我给你们拍照。」
「是啊,正好我要陪老婆回房间拿点东西,顺便再带上相机。」清杉巴不得他们快点走,生怕二人下马当灯泡。
「那好吧。」陈雁昭不再犹豫答应下来。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找马倌,在配了一名向导后便离开练习的围栏区,向宽阔的糙场走去。
「你这匹马行吗?没人牵着用不用换一匹听话的?」奚浅的神qíng尽是关心,视线从陈雁昭身上移到他身下骑的那匹枣红色马,虽然马匹个头不高,但奔跑中摔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可以,两人骑一匹能把他拥进怀里最好。
「没事,它挺温顺的。你那匹怎么样?」陈雁昭拉紧缰绳,经过刚才的练习与磨合,马配合的还算默契。倒是奚浅身下那匹黑马,看起来像是xing子极烈。
被陈雁昭反过来关心,奚浅jīng神一振。「呵呵,别担心,我以前骑过,有经验。」
「怪不得骑的比我们好,那你也小心点,你的马好像挺厉害的。」太久没有全身心投入新鲜的娱乐中,陈雁昭不再刻意去想该怎样面对奚浅,这时的表现反倒比平时自然了许多。
奚浅心想,如果能再多几次和陈雁昭外出旅游的机会,他们的关系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两人相互关心了一阵后,在向导的指引下便开始试着让马由走到小跑。
毕竟是第一次骑马,不论技巧掌握还是驾驭能力,陈雁昭都算个新手。慢跑还好,虽然手脚腰腿都吃着力,可闻着糙皮的香气,凉风拂面的感觉足以缓解紧张与疲惫,外加奚浅跟在旁边,不能说百分百的安全感,但总比一个人好的多。
然而这些都是在不发生意外的qíng况下,之所以称为意外就是突然发生,即便自己注意很多方方面面,却仍有想不到的。当陈雁昭的马开始加速时,开始他还很激动,但在发现马匹出现不受控制的征兆后,整个人就慌了,缰绳收紧但马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一刻他终于理解什么叫脱缰野马。也不知是马疯了,还是人疯了,高度紧张的jīng神竟然有些惚惚,不知跑了多远多久,出了糙场直至近山的山坡前,马才停下来。
「雁昭!」
身后突来的喊叫,把惊魂未定的陈雁昭拉回现实,这时他才发现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你没事吧!你的马怎么突然跑那么快,还好没摔下来。」一路追来的奚浅真的吓坏了,万一摔落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了他的命。当望到陈雁昭那受惊的眼神时,奚浅更是心疼不已,他恨不得立刻跳下马,把陈雁昭搂进怀里安抚。
「怎么让它停都停不下来,不知道它怎么了。」抹掉脸上的冷汗,陈雁昭觉得手脚有些哆嗦。再看身下的马居然开始吃糙,悠闲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刚才的危险。
「可能受惊了,好在你技巧掌握的不错,倒把我吓坏了。」见陈雁昭神qíng缓和下来,奚浅这才松了口气。
枣红色的马动了动耳朵,一面继续爬坡一面吃糙。陈雁昭望着它无奈叹道:「它……大概是饿了吧……」
「这么贪吃,呵呵,是不是这的糙比其他地方好吃?」没想到奚浅的话刚落,他的坐骑竟也开始进食。环顾四周秀丽的风景,虽然已是九月天,山脉仍被绿树覆盖,不远处还有清清溪水,时而伴有鸟儿鸣叫,十分惬意。
「其实我想问……这是哪啊?咱们是不是迷路了?」虽然景色美不胜收,可如果丢了方向,在陌生的地方想找回去就麻烦了。前一个惊险刚结束新一个考验又来了,此时身下的马仍低头吃个不停,站在半坡的它倒稳稳当当,却苦了陈雁昭还要倾斜着身子。
「别担心,都说老马识途,它们认家,丢不了。」看陈雁昭在马背上歪斜着较劲,奚浅双脚脱蹬,一手握缰一手扶鞍,从马背上跨下。「看样子它们还要吃一阵,你还是先下来吧,别急,我过去扶你。」
重心原本已经不稳,陈雁昭右脚从脚蹬里费力拔出后,踩到凹凸不平的地面,qíng急中也顾不上什么标准动作、注意事项,卯足气力想把卡住的左脚收回来,结果可想而知在左脚并未卡死、人还在半山坡的qíng况下,这用力一拔一抽、失去平衡的他自然而然向后仰去,虽然后面有奚浅迎上来,但压下的重量也足够把人掀个跟头,于是在数声大叫中,两人抱着翻滚下小山坡。
天旋地转,蓝天与土地在视线里上上下下jiāo换了几次位置后,两人才停止滚动。整个过程奚浅全力保护着陈雁昭,好在山坡不高,翻滚刚停下来他便立刻去看他的qíng况。闭着眼的时候不知道两人离的有多近,抱的有多紧,这一睁开倒是吓了一跳,稍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脸。
此时陈雁昭也慢慢睁开眼,四目相接,不知是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呆住了,还是思绪一起回到了过去,总之谁都移不开视线,在清晰感受对方呼吸的距离下,你望着我,我看着你。
奚浅渐渐低下的头挡住了余光中的蓝天,陈雁昭仿佛从他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似水柔qíng。和记忆里的一样,以前他也爱这么凝视自己,后来多少次把那认真的模样和虚假欺骗联系在一起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内心深处还藏着奚浅曾对自己认真过的丁点希望,自我唾弃的同时,不过是想为受伤的心寻求一丝安慰,或是借此挽回一点自尊。
心脏快跳出身体,太久没和心爱的呆子有过如此近的距离,奚浅想他想到发疯。无法再控制冲动,奚浅试探地凑近陈雁昭,一点一点,直到嘴唇轻轻落在那两片柔软上。熟悉的嘴唇,久违的感觉,那是他这么多年做梦都想重新拥有的。身下人只是开始微微颤动了一下后便再无反应,本该被咬破的嘴唇仍在小心翼翼地吸吮,早该扇过来的巴掌却迟迟没有动手,凡是可能中断的举动都没有发生,抑制不住的冲动与几年来的思念混杂在一起,让奚浅吻得越来越热烈。
直到唇齿被撬开,一条湿滑的舌头挤入口腔,忽然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的陈雁昭才如梦初醒,惊吓之中奋力推开侵犯者。刚才jīng神恍惚以为穿越回了过去。奚浅不是失忆了么!他为什么突然亲自己?!不,如果他没失忆,就更不可能吻自己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你gān什么!!放开我!」
「雁昭……我……」望着呆子愤怒的样子,奚浅瞬间清醒,呆子只是呆了,并没有从心里重新接受他。qiáng行压下表白的冲动,为了不让他生疑,忙结结巴巴道:「我……我以为你没气了……所以才人工呼吸……」
「你才没气了!我……」刚想说「我一直睁着眼」的陈雁昭忽然也没了底气,被奚浅一辩解,脑子里本来就混乱的他有些分不清亲吻的时候自己是什么状态。
「别打我!」不等陈雁昭再度爆发,奚浅忙咧着嘴,抬起手臂挡在脸前。
不抬倒好,一抬反而把陈雁昭吓到,好像完全忘记刚才的窘迫与尴尬,他忙小心托起奚浅那两条脏兮兮、还在不停往外冒血的的手臂。「你受伤了?疼不疼?」
「嘶……没事,最重要的是你没受伤。」注意力没集中在伤臂上时毫无知觉,等看到它们血淋淋的样子才感到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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