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现代]_天堂的欢愉【完结+番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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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对我的印象还真差劲啊,我哪是那么爱占便宜的人。」对于奚浅来说,陈雁昭是特别的,在试图回忆起往事的同时,他想更多了解他。
「那就站到队伍最后去吧。」说话的空当已经排到陈雁昭,就在收银员询问两人是否一起付的时候,奚浅忽然揽过所有东西,不停说着「我们是一起的」。
「谁和你是一起的,请别cha队。」不再看收银员迷惑的脸,陈雁昭把物品划分出界限。「这些是我的。」
大庭广众下,奚浅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留qíng面,结账后的陈雁昭匆匆离开,表现得完全像个陌生人,此行为直接导致收银员和后面排队的人对自己冷眼相看。事实哪有陈雁昭说的那么夸张,刚才叫住他的时候明明后面一个排队的都没有。不过好在自己买的东西不多,腿长跑的快,出了超市便追上了给他下套的家伙。
「喂我说,你到底有多恨我啊?」
吓了一跳,陈雁昭立刻皱起眉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没有啊,正巧顺路。」奚浅动了动眉毛,露出帅气一笑。
狐疑地瞪了他一眼,陈雁昭一边琢磨一边加快步伐。顺路?他怎么不知道奚浅住在这附近?或许是去找人吧,总之gān什么都与他无关,只不过这一路跟着让他有点心烦。
「你明天有安排吗?要不要陪我去IKEA转转,晚上吃完饭去看电影。」
拐过数条街,奚浅仍寸步不离,陈雁昭不禁开始怀疑顺路的谎言。「我看没必要了,我没空。」
「那你有什么安排?我跟着你活动也行。」
直到站在自家楼下,大个子仍笑嘻嘻地锲而不舍,陈雁昭有些恼火。「你gān嘛一直跟着我!我明天在家,哪也不去。」
「我没骗你,真的是顺路啊。」说着,奚浅居然先行进了楼门,见陈雁昭仍气呼呼地立在门口,忙笑着勾了勾手。「进来啊,站在外面不冷么。」
哼!看你还耍什么花招,今天绝不会再让你进屋喝水。想到此,陈雁昭毅然上了楼,果不其然,奚浅到了三层便停下来,意图这么明显,还想再狡辩什么。
拍了拍手,感应灯随即亮起来,只见奚浅笑得异常开心。「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就为说这一句话也不用跟我走这么远吧,今天我就不请你进屋喝水了。」陈雁昭冷笑。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话落奚浅慢悠悠掏出钥匙,竟要去开隔壁邻居的房门。
「你这是gān什么?」陈雁昭的第一反应就是那间屋子里还住着两个女孩,奚浅的行为无疑是公然撬锁。
「都说了我没骗你,没看我买这么多东西,以后就是邻居了,下次我请你来我家喝咖啡。」笑呵呵打开房门,奚浅望着一脸惊诧的陈雁昭,他这个样子还真可爱。
「你……你什么时候……」指着那敞开的房门,早上还看到两个女大学生在大扫除,怎么转眼就换了房客,那家房东不是扬言只租女不租男的吗?而且新房客居然还是奚浅!
「要不要进来坐下慢慢聊?」
「不用!」陈雁昭回答的斩钉截铁,他忙拿出钥匙打开自家家门。以后要和奚浅做邻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一时间还适应不了。
进了门,奚浅仍不忘伸出脑袋笑道:「哦对了,既然你明天哪也不去,那我也在家陪你宅着好了。」
「砰」地一响,不等他说完,陈雁昭便撞上了门。
一个人的时候,刚刚在楼道的qiáng势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上一松,购物袋掉在地上,陈雁昭望着鞋架发起呆。
至于奚浅什么时候打起搬家的主意,怎么和房东协商都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搬过来了,而自己也躲不出去,如果知道新邻居是他,上周就不该jiāo完明年上半年的房租。可jiāo都jiāo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奚浅」这个名字如今在陈雁昭心里无疑等同于伤疤,只要提起这个人,大脑就像放映机被打开开关一般,重放过去发生的一幕幕,那些快乐的,伤人的,还有虚假的幸福。
陈雁昭明白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在想方设法逃避,因为不管事qíng过去多久,所有的一切都犹如发生在昨天,不愿面对奚浅就是不想再让受伤的心作痛了,那种被一寸寸撕烂、碾碎、践踏的感觉足以让他崩溃。
捡起地上的购物袋,陈雁昭低着头走进厨房,心不在焉地洗菜。
他不懂奚浅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人,那个他从始至终都喜欢的人,既然有那么深的感qíng,说不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就能想起一切,何必抓住自己不放呢?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态度太特别而勾起了他的兴趣吗?一想起玩的态度,陈雁昭拿刀的手一抖,险些切了手指。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才被他当成玩弄的目标,现在这样不等于重蹈覆辙么。他失忆了啊,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自己对他的态度不再「另类」,以他爱玩的xing子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厌烦,这样不就不会再缠着自己了吗?如果他凑巧想起了过去,肯定不会和他玩腻了的人做邻居,没准收拾了东西拍拍屁股走人,这样自己不也能解脱么。
怎么早没想到,嗯,如果真能这样,暂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了。

第15章

能与不能的考验在两个菜出锅的时候来了,像算计好时间,不等陈雁昭坐下吃饭,门铃响了。
「好香,你在吃什么?」门外的大个子青年像犬科一样嗅了一阵后才笑眯眯拿出一个盒子。「我在D城给你买的礼物,刚才忘记给你了。」
望着盒子怔了怔,陈雁昭努力调整qíng绪。「不用这么客气,咱们也不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送别人吧。」
「该送的都送了,这是给你买的。」虽然陈雁昭仍面无表qíng,可说话的语气较之前有明显好转,奚浅得寸进尺,伸着脑袋向门内张望。「吃什么好东西呢?你会做饭呀?」
「没吃什么。那个东西你拿回去吧,我没什么好回送的。」 陈雁昭用力把住门口,生怕一松手门外人就挤进来。什么礼物,都是他讨好的手段。
「这还不简单,你请我进去吃饭就当回礼了,这样总可以吧?」
奚浅使劲推着门和陈雁昭僵持。按理说,如果是和其他关系不熟的大学同学,他绝不会这样死皮赖脸,可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认识,让他没来由地想靠近。「我好饿,今天下午刚搬过来,做饭的东西都没有,下次我请你出去吃。」
「我做的只够我一个人吃的,你去外面吃吧。」陈雁昭的话几乎从牙fèng里挤出来,他哪敢随便动气,此刻所有的力道全放在抵门的身体上。
「我饭量不多,真的,让我进去吧。」奚浅嘴上恳求着,行动可没那么温柔,借着人高马大,手脚并用的他卯足了劲,用力一推便成功顶了进去。
望着穿着拖鞋闯进屋子的人,站在门后的陈雁昭气的只能gān瞪眼。「你……你这和qiáng盗有什么区别。」
「好啦好啦,这不是也陪你说说话嘛,省的你我一个人都寂寞。」转到桌边,奚浅嗅着两盘美味佳肴,口水都快流出来。
「还真会享受,自己吃这么好。」说完人直接坐到陈雁昭的位子上,拿起他还没来得及动过的碗筷,一副「那我就不客气啦」的样子。
听着奚浅一口一个「好吃」,陈雁昭心里五味杂陈,他暗叹了口气,关上家门进了厨房。
吃了半晌仍不见陈雁昭出来,这才意识到失礼的奚浅忙走进厨房,不好意思地笑道:「你怎么不吃啊?」
「嗯,我再弄一个菜。」陈雁昭没有回头,只顾切菜备料,桌上的那点菜确实不够两个人吃,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有办法坐下来和奚浅面对面。
原来没在生气,奚浅提起的一颗心随即放下,他扒在门框边,笑望着陈雁昭的一举一动,「我来你家入伙好不好?每月jiāo你饭费。」
「我自己都懒,没时间伺候你。」食材下热锅,作料立刻爆炒出香味,陈雁昭努力保持心平气和。
「两个人就不懒了,以后你做饭,我可以在边上打杂,你让我gān什么都行……」
眼睛盯着锅子里翻炒的菜,余光中奚浅在厨房里东摸西看,多熟悉的场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两人就像现在这样,蒙上灰尘的昨天仿佛重现。
「咦?我怎么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以前好像发生过。」摆弄着菜刀,奚浅微微蹙起眉头,又看了好几遍陈雁昭。
「看来你没少在别人家蹭饭。」炒菜出锅,陈雁昭一伸手,奚浅立刻递来了盘子,两人的配合完全不像第一次。似乎回到了过去,一时间难辨虚实的陈雁昭放松了警惕。「把这个端出去,我没放香菜。」
接过装好菜的盘子却一动不动,奚浅愣在原地。
见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人一脸呆滞,陈雁昭也怔了怔。「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你还说咱们以前不熟?」心下严肃起来,脸上顽皮的笑容自然褪去,眼前这个看似老实的家伙一直在说谎。
「呃……」陈雁昭心下一惊,刚才整个人太过放松,不自然就说走了嘴。「是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吃香菜,可以单独弄一碗,因为我不吃。」灵机一动,陈雁昭把两人的习惯颠倒过来,这样就不会起疑了。
盯着菜板上的几颗香菜,奚浅点了点头,他偷偷瞄了眼陈雁昭,不再反驳乖乖把菜端出了厨房。如果真如你所说,一个不吃香菜的人会在家里时刻备着香菜么?
饭桌上的气氛很闷,陈雁昭只是低头吃饭,多一句话也不说。奚浅百般献殷勤,又是夹菜又是盛饭,拼命找话题,可每次都被陈雁昭的几句话带过,似乎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对了,我送你的礼物还不快拆开,看完我帮你挂上。」奚浅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的,他怕自己走后陈雁昭直接把东西扔了,那可是他jīng心为他选的。
见陈雁昭没反应,奚浅就当他同意自己替他拆封,故意把盒子拿到饭桌上,小心翼翼拆开包装,打开盒盖,从里面拎起一长串做工jīng致的青色物件。「这风铃是我去D城拍照时在一家店偶然看到的,青铜做的,声音特别清脆,我帮你挂在家里吧,你选个位置。」
「不用了,冬天我不开窗户,没风听不到声音,挂上还落灰。」
简单扫过风铃,陈雁昭别开眼开始收拾碗筷。
「想听声还不容易,晃一晃就有了,你家要没自然风,随时可以叫我过来chuī啊。」见陈雁昭收拾桌面心切,奚浅自行选了悬挂的位置,放在家里正合适。清脆悦耳的声音完全不是那些玻璃制的可比拟。「怎么样?挺漂亮吧,看出那是什么形状了吗?」
陈雁昭擦着手,看了眼那个青色展翅的禽类。「鸭子或者鹅吧。」
「错!那是你啊。」见陈雁昭瞪起眼,奚浅忙笑道:「那是大雁啊,所以说这是专门为你选的,摄影的工作虽然累,不过有时能发现不少好玩的地方和东西,以后我要是再看到好的买回来送你。」
「你是……摄影师?」和奚浅接触了数次,还是第一次主动问起关于他的事。
「嗯,飘忽不定的自由职业者。」奚浅笑着走进厨房,把碗筷堆进水池,拧开水龙头。「怎么?你也喜欢摄影吗?」
「不,没什么。」
奚浅在离开陈雁昭家前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在抢夺中把碗刷了,他觉得照此下去,总有一天陈雁昭能答应他入伙一起吃饭。几个小时后,当再次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顿觉冷清不少,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显得有些空dàng,还是陈雁昭那里温暖、温馨。
踢开挡路的数个行李袋,奚浅仰面躺进chuáng里,望着房顶琢磨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陈雁昭今晚对他的态度可谓180°大转变,开始还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在发现自己成了他的邻居后就变得和善多了,这是为什么?而且连自己不吃香菜的事都知道,还偏要说过去两人关系不熟,怎么想都不成立。但如果两人很熟,他为什么不愿提及过去,一再回避呢?是因为这个过程会让他想起什么不想回忆的事吗?
奚浅告诉自己,面对陈雁昭这个可能知道他过去很多事的大学同学,不能cao之过急,虽然眼前有许多疑惑,但一切都要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想起那些解答疑问的片段。
想想陈雁昭gān净的房子,奚浅坐起身,打算开始收拾屋子,随意拉开一个手提袋,里面大多是几年前的物品,压在最下面的是一本有厚度的相册,一页页翻看下来几乎全是风景,那时自己的拍照技术和构图取景还很生涩,再看每一张的日期,分别记录了记忆遗忘的那五年。既然都洗出来,一定是自己当时喜欢、想留作纪念的,可现在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奚浅不禁苦笑。就在翻到最后一页时,相片夹层的厚度似乎和之前不同,大概是塞不下才塞进最后几页里吧。感叹当年良莠不分的时候,奚浅抽出了隐藏的照片,虽然只有两张,但震撼力却远远qiáng于之前所有照片,只需一眼,视线便再也无法移开。
第一张,黑漆漆的背景,模糊的环境中央坐着一个青年,虽然桌上的蛋糕闪着烛光却仍因采光不足拍虚了。青年戴着一个纸折的寿星帽,笑得傻乎乎的。
这是一张当年谁都没有发现,不曾拿出来帮他回忆的照片。
如果在几个月前,奚浅可能还会对照片里的人皱一皱眉头,想不起来是谁,可现在他一眼便认出那是陈雁昭!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而且自己还特意洗出来放在相册里保存?!
足足看了半晌,奚浅才把第一张照片移开,当看到下面那张发旧的照片时,捏着相纸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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