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续断桥_房无涯fwy3【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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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你把家里的床铺拿来了,自己晚上睡到哪里去呀?”大肚阿五惊奇地问道。

  “打稻桶上面放上几块木板,不就成了一张很舒适的硬板床铺吗?”王增辉笑着说。

  “队长,这样每晚睡觉爬上爬下多麻烦!”

  “我在部队睡惯了高低铺,没关系!”

  大肚阿五是全村有名的大力士,为人憨厚单纯,听到队长有地方可睡,便什么也不说了。他把打稻桶拉出农具室,只轻轻一举,便把百余斤重的打稻桶顶到了头上,然后直奔王增辉家中换来一张马头床和一张小板桌。农具室很快被搬空了,王增辉里外检查了一遍,觉得这农具室放一些农具虽然没问题,但是冬季住人却需要修补和加固。因此吩咐几名男社员留下来,有的爬上舍顶去添加稻草,有的在外壁上又糊贴了一层黄泥土,不让有丝毫的冷风吹入舍内。农具室补修完毕,王队长最后还和妇女主任周大婶一起,在农具室的外面夹了一道竹篱笆。这时天已晚了,王增辉把幽兰托交给周大婶,和其他社员一起离开了农具室。周大婶等待男人们都走完了,发觉幽兰的脸色胀得苹果一样通红通红,就问她道:

  “幽兰同志,现在农具室只剩下我们两个女人,我看你脸色红红的,还有什么话因为害羞讲不出来,生活上还有困难吗?”

  “周大婶,我对你们的乡方还不熟悉,生活上确实有困难?”幽兰说着,脸和脖子憋得更红了。

  “幽兰同志,你有困难快告诉我,是不是不想住在这样简陋清冷的农具室?不过生产大队已经尽力了,你在我们九岙山村找不出比农具室更好的住所了。” 周大婶皱了一下眉头。

  “周大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幽兰这时用两手使劲地按住小腹,说不下去了。

  周大婶见了幽兰的形状更为着急,催促她说:

  “幽兰同志,你有话不要憋在心里,快……快对我说呀!”

  “周大婶,我进村以后,这里瞧瞧,那里望望,到处找不到厕所,尿已憋了大半天,现在快要尿出来了!”

  周大婶听了,急忙把幽兰拉到篱笆边的小土坑前,告诉她说:

  “这里是你今后大小便的地方,你蹲下快尿吧!我们小山村和城市不一样,这里是没有像模像样的厕所。”

  幽兰因憋尿时间实在太长了,小腹已经开始隐隐发痛。这时,她听说小土坑是方便用的,便不顾周大婶在身边,脱下裤子就拉尿。又怕地上的小草刺痛屁股,把臀部抬得高高的,一股晶亮的尿液向着土坑急射而出……天又下雪了,寒风从篱笆的竹缝中灌进来,可幽兰翘着屁股还在不断地尿着。尿液“哗哗哗”地响着,仿佛是一支吹不尽的长笛牧曲。这泡尿足足尿了一分多钟时间。周大婶瞧着她那□□的屁股在寒风中颤抖,嘴唇冻得发紫,关爱之心油然而生。她想:这样年小的女学生本来还处在父母溺爱之中,吃穿无忧,天天读书和玩乐即可。而现在却孤单一人来到山区受苦,着实难为她了!于是急忙用自己的身体为幽兰挡住寒风。幽兰方便后,因蹲着的时间过长,两腿麻木,一时站不起来。周大婶用力把她扶起来,并为她系好裤子。周大婶挽着幽兰迅速进入农具室,但幽兰已冻得脸色发紫,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清水鼻涕也流出来了。之后,周大婶吩咐幽兰休息,她自己回家做晚饭去了,只有一条大黑狗自始至终陪伴在幽兰的身边。吃晚饭的时候,周大婶为幽兰端来一碗玉米糊和二只米糠馍,没有其他的小菜。她对幽兰这样说:

  “幽兰同志,我已经给你享受公社下队干部的待遇了。生产大队规定:凡是上级单位来我生产大队办事,招待标准是一碗玉米糊加二只米糠馍。其中一碗玉米糊中放二匙鲜味酱油。今天我也给你加了二匙酱油。我们这里的社员把吃酱油看成一种奢望,没人吃得起。”周大婶因家里忙,说完便离开了。

  第9章 深山受冷

  第二天早上,天空飘着雪花,农具室的舍顶上结了一层薄雪。周大婶为了让幽兰多睡一会儿,等到上午八时左右带了几个火热的米糠馍,才去农具室看望幽兰。她推开板门,幽兰还睡在床上,看上去脸色蜡黄、蜡黄的,精神萎靡不振。再瞧瞧小桌子上,昨晚的两只米糠馍一动没动;一碗玉米糊也没吃多少,剩了大半碗。周大婶不免发愁了,这里的小山村缺医少药,幽兰如果得了重病怎么办?当她想起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生了脑膜炎得不到及时治疗,现在成了一个无用的傻子。难道幽兰因不适应山区的土气,也要遭受同样的不幸了吗?周大婶十分焦急,便坐在床边问幽兰道:

  “幽兰同志,你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我去汇报王队长。”

  “周大婶,我只是感到下腹不舒服,昨晚以来一直隐隐作痛。不过不要紧的,我能忍住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给你带来了热的米糠馍,你想吃吗?”

  “不吃东西人要倒下的,我要吃。”幽兰从床上勉强坐起来。

  周大婶把两个热馍交给幽兰,幽兰不管胸口恶心,一口接一口地强吃下去。这时,王增辉着急地进来了,问周大婶说:

  “周大婶,幽兰同志是不是生病了?”

  原来聪明的大黑狗见幽兰卧床不起,一早就奔到外面去叫王增辉了。周大婶见王增辉来了,为了不让队长担忧,宽慰他说:

  “幽兰她还能吞咽米糠馍馍,估计没有多大的问题吧。”

  王增辉听到幽兰没多大问题,忐忑不安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但他继续问周大婶道:

  “周大婶,幽兰同志哪里不舒服?”

  “幽兰说下腹隐隐作痛,虽不是大病,最好还是去山外找医生看一下。”周大婶补充说。

  “周大婶,现在不能这样做。”王增辉立刻反对说,“你看天上下着雪花,山风又这么冷,搞不好幽兰同志会病上加病,更不行了。我看先让‘教授’检查一下幽兰同志的身体。如果‘教授’说非要送山外医治不可,我就和大肚阿五一起用担架抬着幽兰同志去山外治病。”

  “王队长你莫不是疯了,怎么可以让‘教授’来给幽兰看病呢?我不同意!”周大婶坚决反对说,“‘教授’是个名声不正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我不信任他。”

  “你为什么怕他?”王队长惊讶地问。

  “我怕这人借题发挥,胡作非为,”周大婶十分反感地说,“幽兰她说肚子痛,‘教授’必定会借此机会摸幽兰的肚子。一会儿,他又说肚子痛是由心脏引起的,又会去摸幽兰的□□。一个姑娘来到山村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再给男人上上下下摸过,她在山村里还好做人吗?”

  “周大婶,你也说得太危言耸听了吧!我知道‘教授’平日在农田里虽讲过一些黄色故事,但他那颗心是很干净的。”王增辉为“教授”辩解说,“现在我来农具室前已叫了‘教授’,如果你怕他行为不端,我可以事先给他约法三章,对幽兰同志看病只准‘眼看、耳听、口问’,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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