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僧侣先生_福禄丸子【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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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面前见血,出来的人是我,不是他。要重新变回他,要靠其他的方式,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三梦咽了咽口水,心跳剧烈得胸腔都像要炸开。她当然想知道,她猜来猜去,没有一样是能确定的,连他这个妖僧是怎么来的,都还要靠他主动说出来。

  原来是见血,还是在她面前见血。

  她别开脸,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趁机开出条件:“求我,我就告诉你。”

  三梦一把揪住他湿透的衣襟,红着眼睛说:“你把他还给我!”

  陈一,你醒一醒。

  “你还是不懂啊,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跟她一起站在水幕下,逼得她脸红,逼得她无法直视他:“你看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三梦的身体的某一处倏地缩紧,因为痛楚和说不上来的感觉而颤栗。

  他心思缜密又活络,手指修长灵活,很容易就可以让她的呼吸随之起伏。

  他喜欢她被他控制的这种感觉,真正的百炼钢化绕指柔。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你真的可以告诉我?”

  “你说换‘他’回来?”他仍旧笑着,“当然,只要你想。”

  三梦深深呼吸,也深深看他,然后放开他的手,默认了他的条件。

  他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但也毫不客气。她只感觉自己的后背抵在墙上,冰凉一片,那种冷冰冰的温度仿佛直接刺进心里去,即使他的吻热力极高,也不能消融。

  水声还在耳边哗哗流淌,他终于体会到交融是个多么贴切的词汇。

  假如化成水,他们此刻早就是一体的了。

  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她还是那样不服输的姿态。他把呼吸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愿意?”

  做尽这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他的空虚感告诉他:错了,此有非彼有,此生非彼生。

  他始终不是她心里那个人。

  “你可以说了。”她冷淡地睨着他,让他想起过去那个陈一也曾这样不屑一顾地看着她。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

  “那也不关你的事。”

  身体最后的热度也很快褪去,他连声音也变得冰冷:“如果我说非得跟我做才能换他回来呢,你肯吗?”

  他当她是傻瓜?

  “那你现在变回来了吗?”

  “他不回来又怎么样?”他突然发怒,掐住她的下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他到底哪里好?我不准你想他,也不准你想其他的男人!”

  他还在计较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吃袁晗的醋,也吃他自己的醋。

  “他哪里都比你好,至少不会骗我,也从来不会言而无信。”

  她鄙夷地说了这一句,扯过浴巾遮住身体就往外走,却又被他给猛的扯了回去。

  啊啊啊她明天一定要扔了这双碍事的拖鞋!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过了,没办法,来晚的小伙伴将就一下吧,总比翻车强~~

  第19章

  她愤愤不平, 忽略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痛色, 也忽略了他的妥协。

  然后他就低下头来吻了她。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亲吻,真的, 记忆中,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忘我地亲吻过,唇舌厮磨, 彼此吞噬, 却又无关欲望。

  怎么回事?她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真切,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放肆探入她口中的舌头。

  “陈一……”她在他口中含混地叫他名字,像来自遥远地界的呼喊, 震碎了眼前的假象。

  沉溺五欲, 即为堕落。妙贤睁眼就发现自己跟她缠吻在一起,正是沉溺爱欲不能自拔的时候。

  这回他还是伴有头疼,没有之前那么剧烈, 但仍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没有丝毫记忆。

  他停下了在她唇上的辗转吮吻,像个婴儿一样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来自身体的愉悦和内心深处的痛楚仍有余韵。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又满足, 又恐惧。

  …

  三梦的真正生日那天,按排班表出勤值班。

  那天跟妙贤在浴室大战之后,她还是搬到了队里的宿舍来住。那一天的事,就没人再提起, 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

  只有梁晶晶这个八卦娘打电话来问她:“听说你家僧侣先生那天亲自来接你回去的啊?不错呀,他是不是吃醋了,然后狠狠地惩罚了你?”

  “别提了。”她不想说,怕一说起来就忍不住全盘托出。

  光照寺的下一任院家,人格分裂,谁信呢?

  没想到妙贤又跑到队里来找她。

  她刚卸下沉重的装备,浑身骨头像散架后又硬拼回去的。有人跑来说队长找她,结果她跑到办公室一看,老秦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正跟妙贤谈笑风生。

  “啊,你们聊你们聊。”老秦很热络地过来推了她一把,然后悄悄说,“你怎么不提醒我今天是你生日呢,早知道不给你排今天值班了,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三梦瞥了妙贤一眼。

  跟他很熟吗?

  “我来看看你,聊几句就走。”他温文尔雅,“能不能找个地方,就我们俩。”

  三梦带他上了屋顶。真的很奇怪,他变回原来那个妙贤,她又什么都听他的了。

  说开了,她一眼就能分辨两个人格谁是谁,再也不会搞错了。

  “什么事?”她问。

  “今天是你生日,”他说,“我来陪陪你。”

  “不用了,那天不是已经过了吗?”

  她是个把日子过得很没仪式感的女人,这么多年都没好好过过生日,这次倒被他一直惦记着,庆祝一回又一回,真是受宠若惊。

  “那天的不算。”说完怕她误解,又解释道,“我是说,毕竟今天才是正日子。”

  三梦没说话,坐在围栏上,脚跟在墙边踢来踢去。

  妙贤也坐上去,跟她肩并着肩,酝酿了好久,才说:“那天……真的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如意,让你担心了。”

  “你又知道?”

  他苦笑:“如意告诉我的,还有妙音。”

  他知道为人父母有多在乎子女的健康平安,让她以为孩子生病而匆忙赶回去,她一定是气坏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因为他的缺位,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才会让她这么不安。

  “不关你的事。”她一听他不是为那天浴室的战况来的,稍稍软化了些,“如意这几天乖吗?”

  “嗯,很乖。我正教他写字,笛子和跆拳道他也练得很好。”

  想起他原本沉稳清劲的字迹,再想想孩子以后的字能写得像他,真是太好了。

  聊完了孩子,两个人好像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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