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要躺下去继续睡,盛景行看了眼时间, 已经接近五点,再过不久就能吃完饭了,便没让他继续睡。
盛景行起身换衣服,收拾好自己后弯腰把躲在被窝里的姜思悦挖起来,摸到他的后背湿漉漉的, 估计是做噩梦的时候出的冷汗, 便转身去衣柜给他拿干净的衣服。
姜思悦还没睡够, 盛景行一转身他就躺了回去,背对着盛景行缩着身体睡。
盛景行拿着衣服回来见他又躺下了, 便一脚跪在床上过去拉他。
姜思悦不太乐意,不耐烦地哼哼两声要拉起被子把自己盖起来,盛景行见他不服治,伸手进被窝里摸他的痒痒肉。
少年人柔软的腰身上附着一层薄薄的皮肉,皮肤细腻平滑,温度比起成人的体温要低一些,摸起来很有手感,盛景行忍不住就多揉了几下,惹得姜思悦一个劲地扭腰要躲开他的骚扰。
盛景行玩心上来,偏偏要和姜思悦对着干,他往被子里钻,盛景行也跟着往被子里伸手,揪着他的弱点不放,姜思悦起床气都被挠没了,躲在被窝里一个劲地笑。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过他,他总和别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使是姜老爷子,邓梅或者温莜,都没有和他这样亲昵地接触过,所以姜思悦不知道自己居然怕痒到这种地步。
盛景行的大手掐在他的腰上,掌心的温度几乎要把他融化,渐渐地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只好手忙脚乱地往床沿挪。
眼看姜思悦就要掉下床,盛景行把人往后一带,拉起来半抱在怀里,拉起他的衣服要换下来。
姜思悦还没从挠痒痒里回神,就觉得身上一凉,看了眼才发现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盛景行脱了,空调的冷气把他吹得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往身后的热源贴去。
盛景行一开始只是顺水推舟地要给姜思悦换衣服,等看到姜思悦光着的上半身才反应过来不妥,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合适做这种事情,但箭在弦上,如果这时候停下来,姜思悦一定会发觉出什么,到时候两人更尴尬。
看到姜思悦理所当然缩在他怀里取暖的样子,盛景行把多余的想法挥退到脑后,拿起T恤从姜思悦的头顶套下去穿好给他。
姜思悦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奇怪的气氛,相反他觉得盛景行这样和他玩是种很新鲜的体验,盛景行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可姜思悦几乎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这样觉得了。
裤子是短裤,还是背带的那种,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给姜思悦买的,盛景行觉得姜思悦可能不会喜欢这种可爱风的裤子,正想要给他换一条,那边姜思悦就自己把裤子脱了,动一下就能看到衣摆下露出里面那条白色的内裤。
姜思悦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和温莜相处的时候也常常这样,他也只会在熟悉的亲密的人面前这样不拘小节,在他眼里,盛景行和温莜都是归于同一类关系的人。
盛景行维持着自己的不动声色,尽量不要去想姜思悦穿着的小裤子的模样,而姜思悦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多么勾人,坐在床边用天真的眼神疑惑地看着盛景行,理所当然地跟他说:“快来给我穿裤子呀。”
姜思悦只是见盛景行拿着他的裤子,以为盛景行要给他穿,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盛景行有动作,他被空调吹得冷,才催促盛景行。
盛景行看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懂不懂得避讳,要是被图谋不轨的人看到,说不定还会被吃干抹净。
他认命地蹲在姜思悦跟前给他穿裤子,姜思悦很配合地抬起脚往裤筒里伸,等两只脚都穿进去了,才扶着盛景行的胳膊站起来让盛景行给他系背带。
盛母出生在上个世纪中的半岛,读书时期的小男生总爱穿改良过的小西装,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短袖衫加上西装背带短裤,再配一双黑色小皮鞋,看着干净又斯文,十分能博得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盛母的好感,以至于后来生了三个儿子,从老大到老幺,小时候衣柜里都有好几套这样的小西装。
不过盛景行小学毕业后就对盛母的恶趣味敬谢不敏了,距离现在已经有二十年,对于穿背带裤的繁琐步骤有些不上手,蹲在姜思悦身前捣鼓了好一会才给他穿好裤子。
姜思悦小时候也穿过这样的服装,姜老爷子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可对于养小儿子还是保持着旺盛的童心,吩咐买的衣服都是可爱型,热衷于把自己的精致的小儿子当成洋娃娃来打扮,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穿在他身上。
等盛景行给他系好带子,姜思悦像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对这条裤子十分满意,他围着盛景行转了一圈,然后噔噔噔踩着拖鞋跑出了房门,一时间外面都是他大喊大叫的声音。
盛景行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姜思悦还那么小,虽然心思很重,但在某些方面还单纯地像张白纸,不经意间做出来的撩拨大概也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是一点都意识不到的。
这样有点危险,盛景行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把人放任在外面不管,只要想到姜思悦会对别的什么人放下设防,没心没肺地展露自己的底细,盛景行就烦躁地有些头疼。
盛母听到姜思悦在喊他,连忙放下手头的菜,擦干净手出去看他,见他身上穿着自己买给他的那条背带裤,又一改回来时的低落,此时兴高采烈的样子让盛母也跟着乐起来,直夸道:“我们悦悦真帅,来转一圈让妈妈仔细瞧瞧。”
于是姜思悦跑过去在盛母面前绕了一圈,盛母被他逗得开心极了,抬起头就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姜思悦懵了一下,等盛母转身要回厨房继续忙活,他才反应过来,黏上去要她再亲一下。
盛母拗不过他,笑着又在他另一边亲一口,姜思悦这才心满意足。
晚饭盛母又准备了满满一桌鸡鸭鱼肉,一家人加上保姆们刚好坐了一大桌子,在外婆的允许下,盛景行开了一瓶有些年代了的葡萄酒,给在座的人都倒了一杯,连外公和姜思悦都有份。
姜思悦自从上次出去玩,已经很久没沾过酒了,这葡萄酒的度数不高,喝着也不够刺激,但聊胜于无,桌上就他跟外公两个最兴奋,仿佛对酒馋得不行,交头接耳地吐槽家里人不给他们喝酒的事情来。
外婆瞪了外公一眼,嗔道:“你自己爱喝酒,还要拉悦悦作陪,别要教坏了悦悦。”
盛母也说道:“就是,悦悦还小呢,悦悦你少喝点,不喝放在那里也没事,多吃点菜,来妈妈给你个鸡腿。”
姜思悦放下酒杯,拿碗接过盛母夹给他的鸡腿,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妈妈。”
盛景行闻言只好把姜思悦的酒杯拿到他那边去,顺便帮他把酒喝了。姜思悦低头啃着鸡腿,突然想起来自己面前好像少了什么,转头一看他的酒已经被盛景行喝了大半。
于是他顾不得自己的鸡腿,伸手就把盛景行刚放下的酒杯抢回来,毫不介意盛景行刚喝过,一口气就把剩下的都喝完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祭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