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夫_祭望月【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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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母看得目瞪口呆,最后哭笑不得地说了他两句,一顿饭就在说说笑笑里吃完了。

  吃过饭后天色还早,赏月还得等好一会,姜思悦吃撑了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消食,就听外公吩咐盛景行搬梯子去摘葡萄回来晚上赏月吃,姜思悦想起上次离开外公家时外公说的话,一时又打起精神来,鲤鱼打挺地从沙发上跳起,跟在盛景行的后头去杂物房搬了梯子,一起去前院的葡萄架下摘葡萄。

  一段时间没注意,葡萄比起上次大了一些,青色的皮也染上了淡淡的紫色,姜思悦终于想起为什么上次吃的时候那么酸了,原来不是一个品种,看着虽然跟他吃过的一样,实际上却是没有成熟的。

  盛景行摆好梯子,准备爬上去剪葡萄串,姜思悦觉得好玩,跃跃欲试地跟盛景行说让他来。盛景行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不满足他,他估计能赌气一个晚上,于是让开了位置,扶着他踩上去。

  姜思悦爬上去才觉得害怕,他在姜家从来四体不勤的,别说爬梯子,就连踩在高一点的地方玩耍都有一群人劝他下去,就怕他摔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恐高,心里打了退堂鼓,想要下去又拉不下面子,只好僵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盛景行看穿他的小心思,双手定着他的腰,跟他说:“别怕,我扶着你。”

  姜思悦看了盛景行一眼,确认他不会松手,才战战兢兢地拿着剪刀去剪葡萄串。家里露天种的葡萄自然没有大棚里培育出来的好,有些被虫咬过,有些长得不匀,大小不一的,姜思悦没有嫌弃,反而有些洋洋自得,这些都是他亲手摘的,外面买的再好,也比不过。

  天色终于暗下,圆月渐渐升起,盛母在院子里摆了桌子,放了月饼水果茶水和自己做的小点心,一家子围着坐下,谈笑风生。

  姜思悦塞了两口月饼,被甜得有些腻了,连忙喝两口茶,还没咽下去,就看到院子外的对面街放了烟花,一朵一朵地炸开在半空。

  这下姜思悦坐不下了,姜公馆禁烟火,因为占地面积广,周围一片没有一户邻居,姜思悦自然是没见过家庭放的烟花的。他要开门出去看,盛母怕外面有车路过,把他喊回来。

  姜思悦闷闷不乐地啃着西瓜,外公见他不开心,便问外婆:“我记得今年元宵的时候晴晴不是买了些烟火棒,好像还没放完,是放在哪里来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玩,拿出来给悦悦过过瘾去。”

  保姆一听想起来了,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道:“我想起来了,是在楼梯间里放着呢,我去给悦悦拿。”

  姜思悦这才高兴起来,跟着保姆回去拿了一捆烟火棒,拿了打火机就要点。

  盛母连忙阻止他:“悦悦等下,让景行给你点,看看还能不能玩,别一会烧到自己了。”

  盛景行也还是爱玩的年纪,带着姜思悦到空地那里点焰火,见还能玩,便一人拿了一根,蹲在地上看着烧完。

  虽然不够刺激,可姜思悦也心满意足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火花,五颜六色的火星子映在他黑黝黝的眼睛里,也闪着光。

  盛景行看着他玩,突然说道:“等过年了,我们再买那种大的回来放着玩吧。”

  姜思悦闻言侧过脸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的:“好啊。”

  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姜思悦筋疲力尽,早早就犯困,盛母没让他帮忙收拾东西,劝他早点上楼洗澡睡觉,姜思悦打着呵欠,半眯着眼睛爬上楼,进浴室洗完澡才想起来没带睡衣。

  盛景行的房间没有他的浴衣,唯一的浴巾被他给弄湿了,他在浴室里找了一圈,能穿的就只有盛景行那件浴袍,他总不能光着身体出去,只好拿盛景行的来凑合。

  奈何盛景行的浴袍实在太大,穿上去像裹着被子一样,即使系紧了,还是感觉松松的,姜思悦只好速战速决,披着超大的浴袍跑到卧室找衣服。

  盛景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姜思悦整个人都包在他的浴袍里,光着脚在衣柜前翻来翻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鬼头,滑稽好笑。

  他忍不住就靠在门边欣赏起来,用他的眼光来看,姜思悦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放出去也能吸引很多圈里人的注意,还有可能成为蓝颜祸水,只可惜姜思悦的背景太过强势,即使是他也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盛景行的衣服实在太大了,动一动就要滑下来,姜思悦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来拉住,可拉住了一边,另一边的领子就滑下去,半边肩膀凉嗖嗖的。

  盛景行在看到姜思悦露出一般肩膀的时候突然回神,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艳的事物,眸子猛地缩起来,颜色也渐渐加深。

  第35章

  姜思悦因为车祸的原因比其他同学晚了几天开学, 他的学费已经由姜老爷子的助理代缴, 学校那边也出面安排好, 他随时可以去上课。

  上学那天原本盛景行应该带他回公寓那边住, 可盛景行说他临时有事,晚上可能回不来,便让姜思悦在外公家多住一天, 放学的时候会让司机去学校把他接回来。

  姜思悦听说盛景行晚上不回来,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落差感, 虽然从一开始就做好互不相干的心理准备,以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一想到晚上见不到盛景行,或者想到盛景行可能会跟他那些小情人在一起,姜思悦莫名就有些烦躁。

  他把这种心态归于习惯性, 这么多天下来他都和盛景行形影不离,突然要分开才会觉得不适应, 可又觉得并不能这样解释,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给自己,心烦意乱的,校服的领带被他打了个死结,他越急越焦躁越解不开领结。

  盛景行换好上班穿的西装, 回头看到姜思悦在床边暴躁地扯着他的衣领, 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便过去看,结果发现他是在跟自己的领带赌气。盛景行拿开他的手, 弯着腰给他解开了领结,又轻轻松松地给他系好领带,整理好他的衣领。

  姜思悦觉得他们俩靠得太近了,快要不能呼吸,便往后挪了挪脑袋。

  盛景行以为他还在闹脾气,顺手揉了一把他的脸,说道:“你听话,放学不要到处乱跑,直接回来,不然妈会担心你的。”

  姜思悦当然舍不得让盛母担心,他的脸被盛景行揉红了一片,火热热得要烧起来一样。

  盛景行拿过他的书包,带他下楼吃早餐,然后送他去学校。

  盛母怕姜思悦上课肚子饿,做了耐饿的糯米粥,搭配粗粮馒头,还多给他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放了好几个糯米团子。

  姜思悦出门的时候摸了摸书包里鼓鼓的食盒,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家里带家里人做的食物去学校,实在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盛景行把车开出院子,打开车门让他上车,姜思悦有种电视里爸爸送儿子上学的错乱感。

  他很快就打消这个惊悚的念头,盛景行比起他爹地年轻多了,看着也不像是有个他这么大儿子的男人。

  姜思悦抱着书包发呆,然后想到一会到了学校要是被人看到盛景行,他该怎么跟别人介绍盛景行。直接说这是他的未婚夫?还是说他是家里的长辈?前者实在难为情,后者感觉又不太对,姜思悦居然就为了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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