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看起来有些讽刺。
安习之把餐盘放在木桌上,一言不发地伸手去解骆荨手上的领带。
手碰到骆荨胳膊的时候,她明显往后缩了一下。
“我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安习之冷笑了一声,“不解开你的手,你要我喂你不成?”
骆荨咬咬牙,背过了身子。
本身已经足够的狼狈不堪,何必在乎这么点儿羞辱。
安习之解开了她的双手之后,她老老实实地拿着筷子吃饭,并不跟安习之说话。
“你干什么?”看到安习之伸手握住她的脚踝之后,她惊呼了一声,眼中闪过防备的神色。
安习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打开了身侧的药箱,拿出胶布,纱布,和消毒的碘酒,还有一管不知名的黑管药膏。
骆荨放下筷子,沉声道,“我自己来就行。”
“你知道怎么弄?”安习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骆荨愣了愣,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的确不知道,那些药先后顺序是什么她都不清楚,要用多少她也不知道。
“谢了。”该有的礼貌,她不会忘。
安习之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吃饭吧。”
……
下午,骆荨站在窗台前,楼下院子里面有人在打扫,周边的杂草几乎已经整理干净了,有几个人在忙着整理游泳池。
水池里面长了厚厚的苔藓还有半个水池高的杂草,很多地方破损,修理起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走的是正门,正门代表着一个家的脸面,当时看到正门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她还以为安习之是常住在这里的。
可是现在想想,他恨自己,恨这里的一切都来不及,又怎会住在这里。
安习之在楼下客厅跟刘韵谈话。
“今天骆助理没到公司上班,打电话也没人接,需不需要到骆助理家里看一下?”刘韵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安习之私人后勤助理工作里面,整天忙的不见人,连在公司,骆荨也见不了几面了。
“不用,骆助理最近休假,她的工作交给办公室其他人接手。”
“嗯,好,对了,桑小姐往公司打过电话,问您有没有去上班。”
“不用管她,再打过去的话就说我出差了。”
“安总,您的意思是最近不去公司?”
刘韵有些茫然,从前一晚突然让她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他就觉得奇怪。
“嗯,”
“昨晚,安总您哪儿受伤了么,需要去医院么?”
提到这个,安习之眼神微微一动,微微垂下眼皮,“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管了。”
“没别的事你先出去让那些工人做完事情早点走。”
刘韵点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刘韵走后,安习之看了一眼一旁整理客厅的保姆,沉声开口,“家里看到的事情和人,一个字也不要透露。”
保姆转身迎上安习之的目光,慌忙低下头弯了弯腰,“知道了先生。”
安习之收回目光,从沙发上起身,朝着楼梯走去。
保姆见他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安习之的周围工作,压力很大,生怕他哪儿生了气,她就倒了大霉了。
晚上,保姆把饭菜端到房间里面给骆荨吃了,不管骆荨跟她说什么她就是不说话,这是安习之交代的,不需要跟骆荨说话,只需要负责她的三餐。
骆荨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也就乖乖闭上了嘴,看着保姆把餐盘收拾好出去关上了房门。
从中午午饭之后,安习之就没有再到这间房间里面来了。
大概是睡在客房了吧,骆荨心想。
对面的客房在他们俩结婚以前是安习之的房间,结婚以后就改成客房了。
他睡在那间房里面也不奇怪。
第三百零一章 这是你的目的?
深夜,骆荨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文件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现在暂时出不去,但是就算出不去,她也要想办法先看到那份文件的内容。
骆荨躲在房门后面听了一会儿,外面走廊上没有声音,她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房间里面没开灯,但是走廊上的灯是开着的,只是长时间没有用了的灯泡,灯光有些昏暗,显得对面客房门缝里面透出的灯光明显了一些。
骆荨心中一喜,蹑手蹑脚地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站在书架前的安习之,距离那个触发开关的翠玉白菜雕塑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
骆荨浑身一僵,站在门口愣住了。
安习之听到书房门开门的声音时就有所警觉,估计到了是骆荨,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大半夜的,你到书房来,不要告诉我是想找本书看看。”
“……”
“也不要告诉我你想把骆叔的这三箱子东西搬走。”
“……”
面对安习之的嘲讽,骆荨哑口无言,毫无反驳的能力。
“说吧,你到底想到这儿找什么?”
“没什么……”骆荨心里有些慌,她感觉到了,安习之已经猜到什么了。
“是么?”安习之冷哼了一声,“这间书房我比你熟悉,要是你要找什么不如告诉我,我或许比你找的快一些。”
他的一只手摁在了翠玉白菜雕塑上,轻轻转动底盘,书架咯吱一声响动,然后从中间缓缓分成两半,露出里面的掏空的墙壁,镶嵌了木板的壁橱。
那就是书房的暗格。
骆荨眼神猛地一动,几乎没有犹豫地,朝着壁橱跑去,试图伸手拿走壁橱里面的那个黄色牛皮纸袋,但是安习之明显距离壁橱更近,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看骆荨着急的神色,他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多半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骆荨腿上还有伤,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跌进了一个带着几分凉意的怀抱里面。
她此刻管不了许多,试图伸手去抢安习之手上的文件袋。
安习之一手高高扬起,她根本够不到。
“怎么,这就是你的目的?”安习之的目光森寒,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骆荨。
她神色十分焦急,似乎很在意这包东西。
“还给我,那是我爸的东西。”骆荨的声音十分冰冷。
说完这句话,骆荨感觉到腰上的那只胳膊又紧了几分。
“骆叔不只是你一个人的父亲。”
安习之的眉眼间结了厚厚的一层寒霜。
我爸的东西,我们骆家,跟你无关,这是我的事情,这是我爸的遗物。
这样的话,安习之每听一次,就心寒一分。
骆家不只是骆荨一个人的骆家,他在骆家长大,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孤儿院的孩子,跟骆家没有血缘,甚至在结婚以后他也没有叫过骆荨的父母一声爸妈,但是在他心里,他们两个人比自己的亲生父母都重要,都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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