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全是血迹,骆荨白皙的双腿上血迹斑斑,他微微一愣,看到她左腿小腿脚踝上方划开了一条小拇指长的口子,还在流血。
此时的骆荨脸色苍白,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身上有着晶莹的汗珠,一脸的冷汗,紧闭的双眼和皱起的眉毛说明了她此刻正忍受着疼痛。
安习之冷静了一会儿,查看她的伤口,伤口不算深,不需要缝合,碰撞过度导致血流的有些多,只是看起来像是被铁丝划伤的,恐怕要打破伤风。
“找个医生到悦城去安家别墅来一趟,越快越好。
原来这里已经是安家别墅了。
“就现在,带上破伤风的药。”
……
医生给骆荨清理了伤口之后,按照安习之的要求,留下了之后要换的药走了。
安习之这才掀开遮盖在骆荨脸上的床单,她脸色还是苍白地像一张白纸一样,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也没有醒过来,要不是还有呼吸,安习之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
此刻,房间里面亮着一台昏黄的台灯,床单上面到处都是已经凝结的血迹还有欢爱过后的痕迹,安习之把骆荨抱起来带到浴室里,放了半缸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了进去,受伤的那只腿悬在浴缸的边缘上。
这样的姿势对于安习之来说是诱惑的,但是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他甚至暗自后悔刚刚为什么又一次强行要了她,又让她跟上次一样病倒了,尽管这一次受伤并不是因为自己,但是晕过去也跟自己有关系。
拿着毛巾给她身上擦洗干净之后浴缸里面浸泡了血迹,水的颜色变得而有些浑浊,他不得不给她擦干了身子抱在怀里又重新放了一缸水,又怕水浸透了伤口,只能小心抱着,这么折腾着洗了两遍,对安习之来说是一种折磨。
刚刚的火还没有泄完,现在自己这样纯属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凌晨,他把骆荨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心里的火还是火烧火燎地难受,他索性冲了个凉水澡,然后睡到了对面客房里面。
一夜无眠,刚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就是刚刚痴缠的画面,他索性睁开眼,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便夹在手里任由它燃烧,在烟雾中低头思忖起来。
刚刚被她影响了情绪,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骆荨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
肯定不是为了那三个大箱子,那三个大箱子,她一个人晚上根本搬不走,她回来找的东西肯定不大,但是值得她半夜翻墙过来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值钱的么?
骆家的书房,他恐怕比她还要熟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最多是几个摆设还算值钱,但是骆荨根本不缺钱,她手里有当初骆家变卖之后所有的资产,那份家产恐怕是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得到的东西,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还有五年前,如果骆荨真的是为了跟文渊去美国,才签了离婚协议书的,那么现在回来干什么,还有,为什么文渊两年前先回来了,没有跟她待在一起是为什么?
如果说文渊移情别恋,他不相信,尽管他不喜欢文渊,但是他的人品确实没话说。
那么五年前,骆荨到底是为什么走的。
他隐隐觉得,骆荨当年走的原因,跟她回来的原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次日中午,骆荨被身上的疼痛折腾醒了。
醒来时头痛欲裂,被单下面的自己赤身裸体,浑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下,感觉从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扶着床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环顾了一圈,恍若隔世。
是她跟安习之当年的房间,布置装修家具一点儿都没变,甚至连床单被套都是当年她喜欢的风格,墙角粉色的化妆桌上面摆放着她的瓶瓶罐罐,七年前她走后,这些东西都没带走。
这些年,竟然没有人动过么?
她闭上双眼,靠着枕头坐了一会儿,看着地上被撕碎了的衣服,咬紧了下嘴唇。
又一次,安习之又一次挑战着她的自尊。
小腿被包扎过了,刚刚她坐起来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床头正对着洗手间,里面挂着宽大的浴袍,骆荨咬咬牙,挣扎着下了床,艰难的扶着墙,就这儿光着身子朝着洗手间走去。
骆荨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安习之刚好推门进来,骆荨惊呼了一声转过身关上洗手间的门,但是全身上下的风光全都落在了安习之的眼中,场面十分香艳。
第三百章 玩玩而已
洗手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十分钟后,骆荨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赤脚走了出来。
安习之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安总,我的钥匙。”骆荨明明记得自己的钥匙在背带裤的口袋里面,可是刚刚起床翻看的时候口袋里面空无一物。
除了安习之,没有别人了。
“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骆荨,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安总是不是忘了您的未婚妻?”骆荨说完那句话之后,安习之手里的力道小了几分,眼神微微一动,放开了她的脸,冷冷地看了骆荨一眼。
“我跟桑莹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在我眼里,你没有任何地方比得上桑莹。”
“那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安总,你的时间应该很宝贵。”骆荨对着刚走到门口的男人背影问道。
“玩玩而已,什么时候玩腻了,是我说了算。”
丢下这句话,他冷笑着关上了房门。
似乎是怕骆荨再次逃走,安习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领带,将骆荨的双手绑了起来。
“吧嗒”一声,门关紧的声音传力啊,房间里面一片寂静。
骆荨趴在床上,只觉得趴得太久了,胸口很闷,她挣扎了几下,坐在了床上,只是双手被领带反剪绑在了身后,行动起来重心很不稳定,差一点就直接一头栽在地上。
忙了半天,好不容易靠在了床头,她弯着膝盖,微微喘气,身上的浴袍因为刚刚的拉扯已经完全滑落在了腰间,她试着动了几下自己的胳膊,想要把浴袍往上推一推,但是并没有什么成效,她索性弯腰用牙咬着衣服勉强往上拉了几下,这才把浴袍重新披在了肩膀上。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满脑子都是隔壁书房的保险箱。
那份文件绝对不能落入安习之的手里。
半小时之后,安习之开门进来一手端着餐盘,另一只手里拿着药箱。
安习之伸手到床边的一个按钮,摁下去之后伸手拉出来一张板子连接着床底,折叠翻转之后固定在了床上。
见骆荨有些失神,安习之嗤笑了一声,“怎么,自己买的东西自己都不记得了?”
当初结婚的时候,骆荨拉着他去买家具,看到这个多功能床的时候她心血来潮就买下了,说是可以方便以后在床上吃饭看电视,小木桌收起来也方便。
买回来以后其实没用多少次,骆家父母不让她在床上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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