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推开校长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恰巧,哈罗中学的校长——吴名火,在看完不肖学生小草那份尖酸刻薄的退学申请表后,气得八字胡变成了V字胡,当即拿起桌上的公章,就要往上盖。
益母草见状,像饿虎扑食一样扑过去,双手紧紧抓住吴校长盖章的手,一边和吴校长比拼手劲,一边眼泪汪汪地哀求道:“校长,饶了小草吧,小草错了,小草真的错了。请不要赶小草走,小草不能没有一个心灵的港湾啊。”
吴校长的怒火正熊熊燃烧,根本不愿理会益母草的求情,一心只想让这样的学生尽快滚出自己的学校,说:“去去去去去去去,出去。本校的办学条件多有缺漏,容不下你这样的神童,为了不妨碍你发展,请你到别的地方去深造。”
益母草哭得一把泪一把尿,说:“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行。您误会了呀,我不是真心想要退学的,我以为这是一份奖学金申请函呀,就签错了呀,小草是真的很有求知欲,从来都不觉得哈罗中学是一个兽笼子,就算是,小草甘愿当一只囚鸟呀。”
吴校长抗不过益母草的手劲,更扛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坚持了一会儿,便大声叫:“护驾!护驾!”
校长办公室的狗腿秘书——柏架子,冲进来将疯子一样的益母草架了出去。
益母草离开校长的办公室,只觉天色黯淡、心如寒灰。校园的迎宾道两侧的红豆杉,长着惨白的叶子,和灰色的果实,操场上飘着黑色的校旗。他掏出一条小手帕,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脑海里接二连三地涌现出琼瑶阿姨的经典台词。那副郁卒的模样,仿佛一连串地死了三个亲娘。就连那群流浪狗,也纷纷对他露出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说他不是男子汉。
是不是男子汉,他不以为意。自古英雄多气短,谁也难保没有一个头重脚轻的发情期。俗话说:吕布弑主为貂蝉,官员落马为小三。向来,最粗的竹子都不是切断在樵夫的斧头下,而是被美人儿的小指给勾断的。
益母草回到刚才遇见筱闹钟的地方,等她放学,放学的铃声一响,筱闹钟走出教室,看到他时,吃了一惊。她原本觉得:既然他不是什么退学英雄,也就不值得记挂在心上,因此,在经过了一堂课后,早已将他抛诸脑后了,这会看到他才又想起来。她不想理他,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自顾着离开了。
而益母草还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已经拜了她为老大,自然要紧紧追随,因此,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第5章 吃完没钱命抵偿
筱闹钟回到了吃心绝对,钻石看到她,说:“闹闹,今天怎么回来了?以前不是都不喜欢回来的吗?”
筱闹钟说:“便当摔了一跤,不幸猝死了。叫元宝给我重新做一份,记得让他手脚快点,我就不进去了,站在门口等,不想和‘那个人’面对面地尴尬。”
钻石应允着,又看了一眼益母草,说:“这么快就换了新男朋友啊?”
益母草受宠若惊,连忙说:“不敢,不敢,我是跟老大回来蹭饭的。”
钻石说:“哦?稀奇事儿,到尼罗鳄的嘴边来蹭饭,吃完拿命偿。闹闹,这种事,你能为他做主吗?”说着,向益母草竖起大拇指。
益母草身子不动,看着筱闹钟,等她指示。
筱闹钟不耐烦,随口说:“他是客人,让他进去吧。”
钻石听了,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益母草说:“客官,请进。”
益母草听筱闹钟说他是客人,便放心地随钻石走进店里。
钻石又说:“客官,想吃些什么?请随便点,本店有:宫廷蛋炒饭、宫廷燕麦粥、宫廷地瓜汤……”
益母草听到“随便”两个字,也就随便地点了,说:“有鱼翅吗?”
钻石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一句陌生的俄语或法语。不过,他毕竟受过孔方姐的□□,懂得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于是,他指着一盘黄花鱼的两鳍,说:“鱼的翅膀还在,你要的话,可以把这部分剔下来给你,不过,这鱼翅可不便宜。”
益母草看到桌上有菜单,就拿起来,一边看,一边微语念道:“三杯鸡,糖醋肉,鹅肉,黄花鱼,秋刀鱼,土豆丝,西红柿,木须肉,红烧茄子……”
把一整张菜单都念完了,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胃口不大好,觉得什么都不想吃,但是这一顿是老大请的收徒饭,不能不吃,因此,犹豫不决,不知道该点什么。
那钻石是何等机灵的人物,一看客人在念菜单,念完菜单又没有任何表示,马上扯起嗓子,大声喊道:“老板娘,出来接客啦,有人一口气点了我们店全部的菜式。”
咻!~听到这一声呼喊,筱闹钟马上像受了惊吓的老鼠一样,闪身离去,就连便当都顾不上拿了。
与此同时,只见孔方姐从厨房内急匆匆地跑出来。
正所谓心急出乱子,她先在厨房的小门边上撞了一肘子,接着又一头磕在外面的一把斜梯上,不过,她并不觉得疼,因为,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受那个疼痛的知觉,她满脑子只有钻石刚刚喊的那一句话在回响:有个送钱观音点了我们店全部的菜式!
孔方姐第一眼看到益母草,就仿佛看到一个修炼了几千年幻化成人形的“钱精”。他的身段一会儿扭成S字(美元),一会儿扭成Y字(人民币)。
她眼睛一眯,眉毛立刻跳到额头上方,然后,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握住益母草的钳子。益母草只觉得一阵滚烫的电流从手上传遍了全身,不禁打了个散热的哆嗦。
孔方姐百感交集地望着益母草,眼一眨,泪水立即掉落,她哽咽着嗓子,哭道:“好久不见。”
益母草不明何意,就问:“阿姨?我们以前见过面?”
孔方姐说:“虽然没见过,但我看着你有一种亲切感,就当是久别重逢了。”
钻石说:“老板娘啊咧,别讲这么暧昧的话,万一客人误会了可怎么办?”
孔方姐说:“客人,你别见怪,我实在是见到你心情太激动了,只因这几年来我天天梦里总见着一个人,那人确实就长得和你重了样。”
钻石撇撇嘴说:“天底下的一百元,哪张不重样?”
益母草发现筱闹钟已经不见了,便指着店门外,说:“她怎么先离开了?”
钻石说:“哦,闹闹是我们老板娘的女儿,她们母女最近在冷战,王不见王,就像QQ和360不能共存在一台电脑里,所以,她一出来,她就马上蒸发了。”
益母草想:如此说来,这位阿姨果然是老大的母亲无疑了。对她不禁肃然起敬,说:“伯母,我是闹闹的同学。”
孔方姐想:我管你是闹闹的胳膊还是大腿,只要你能给我店里带来利润,你就是我的眼珠子。脸上仍旧笑着,说:“既然是闹闹的同学,那就不要喊我伯母了,喊我岳母都可以。闹闹有太多狐朋狗友了,应该多交一些像你这样的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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