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鲸鱼当海盗_王荷影【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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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几句时,嗓音哽咽,泫然欲泣,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忒伤心,知情的都说他演技太好。

  突然,他的跟班阿真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也许是模仿人家爹上瘾了,居然顺着他的话,答道:“算了,你也不必作解释,我养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贾正经特别惊讶,问道:“嗯?什么?这句话也是我爹刚刚在电话里说的?”

  阿真面露居功之色,说:“不是,这是我突发灵感,添上去的。怎么样?少爷,我这句话文采如何?”

  贾正经瞬间大怒,骂道:“白痴!谁叫你模仿我爹答话的!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爹啊?敢占我便宜?你给我当孙子都不够格!”

  和阿真相比,阿虚显得成熟稳重许多,他说道:“少爷,那现在该怎么办?老爷发话,我们是不是忍让一回,把台子拆了?否则今天恐怕也走不掉。”

  贾正经并不以为意,说:“找几个搬运工人过来拆,账单记在杨局长的头上。”

  然后,他在筱地白的眉心前弹了一个响指,说:“你已经列入我的黑名单。”

  说着,便用两手在喉结那里,假装整了整自己并不存在的领结,接着再张开双臂,咳一声道:“我要出巡了,备好轿子。”

  一旁的阿真、阿虚会意,马上各自伸出双臂,交叉成一个口字,贾正经坐到口字的中间,双手勾住阿真、阿虚的脖子,像八零后玩人轿子那样,由他们俩晃悠悠地抬着,一边下了舞台,一边朝台下的小学生挥手致意,当人轿子经过安溪香的身后时,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摸了一把她的大屁股,随后,人轿子渐渐地消失远去。

  筱地白随后回到公安局,同事阿短告诉她,杨局长吩咐让她去找他一趟。

  筱地白脸上闪过一丝不祥的忧色,她来到局长办公室的门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探了一颗头进去,咻,一把飞镖立刻朝她的方向飞来,钉在了门板后的镖盘上,正中红心。

  筱地白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得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急长,您枣偶有神摸素情?”

  杨局长看都不看她一眼,用冷冷的声音说道:“把门口的鞋子换了再进来。”

  筱地白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只见地上放在一双可爱的卡通童靴,心说,完了完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鞋”吗?没办法,只能把警靴脱下来,把小鞋穿在脚上。

  杨局长抬头看筱地白一眼,说:“你——过来。”

  筱地白战战兢兢走过去,杨局长从桌上拿起一根竹竿,筱地白以为要挨打,赶紧双手抱头蹲下。

  杨局长说:“紧张什么?谁说我要打你了?把这根竹子拿着。”

  筱地白接过杨局长递给自己的竹竿,满腹疑团,杨局长指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鱼缸,说:“我这个鱼缸里养了十条金鱼和一只小乌龟,小乌龟不懂规矩,犯了错,我对它略施薄惩,不准它进食,但它还是照旧跑过去和金鱼抢东西吃,我只好用竹竿把它赶走。我现在要下班了,你在这里帮我盯着,只要小乌龟抢东西吃,你就立刻用竹竿把它赶到一边去,听懂我的意思了没?”

  筱地白心说:这龟孙子,绕了半天,还不就是要修理我。直接说不就得了?小气吧唧的。又想:我一个人受罚没有关系,希望不要连累到其他人,于是,仗义地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局长,这次的事情错全在我一个人,我甘愿领罚,不关我下属们的事,希望您能不要为难他们。”

  哪知道杨局长竟说出了让筱地白大跌眼镜的话:“咦?真巧啊,他们五个刚才也集体来找我,说了和你同样的话,他们信誓旦旦地发誓:这次的鲁莽行径跟他们无关,全是你一个人自作主张,他们只不过是听命于你。看来,你没教好他们啊。”

  筱地白细细琢磨杨局长这几句话的语意,心说:“诶?我被飞鹰小组卖了?”

  等到杨局长出了门,她立即溜到门口,要找飞鹰小组的人核实,结果见到五个飞鹰正杵在门外,都是一张犯错的脸。

  筱地白说:“喂,兄弟们,我落难了,杨局长罚我照看他爷爷,可能要熬上两三个小时,我现在肚子很饿,急需救济,你们到外面去帮我打包一份鸡腿汉堡套餐,再买一杯葡萄奶昔,哦,对了,还要一份知音杂志,有了物质食粮,也不能够少了精神食粮。”

  一个飞鹰冷着脸对她说:“我们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筱地白不禁吃了一惊道:“啊?飞鹰小组被解散了?”

  这时,杨局长还未走远,听到这话,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退回来,身子四十五度往后倾斜,说:“放心,飞鹰是春局长配给你的,他现在是常委,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所以依旧给你保留着原来的规制,不过嘛,五个核心成员已经换人了,明早,新的组员就会到你那里报到,他们个个都是我们局里的奇葩哦。还有,今后你不能再负责刑警事务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办,就是最近市里要下来检查,我们县牛皮癣太多,从明天起你到社区巡逻,负责考察环境卫生,记得戴上红袖章表明身份。”

  说完,脚底下踩着滑板,像个高人一样翩然飘走。

  筱地白冲着杨局长离去的方向挥了一拳,骂道:“这龟孙子,他竟然让地爷我去考察卫生?地爷我见神杀神,见魔杀魔,这把牛刀岂能拿去剁鸡?”

  筱地白认为,自己过去一向对下属宽厚,就算已经散了,他们也不至于不讲义气,于是说道:“喂,各位兄弟,我之前待你们不薄,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飞鹰甲说:“不好意思,白警官,我儿子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老师叫我赶紧去一趟,我没时间给你买饭。”

  筱地白认为这个理由情有可原,于是大度地说:“没有关系,那其他人呢?都有空吧?帮我去买个便当就行,钱我自己出。”

  飞鹰乙说:“我要赶着去割一个痔疮。”

  飞鹰丙说:“我每晚收看老婆的专访。”

  飞鹰丁说:“我也没空,回家收衣服。”

  飞鹰戊说:“我正要去烫一个新发型。”

  筱地白越听越生气,说:“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见我如今失势,纷纷假装不认识,让你们帮忙买个饭,都找理由推辞。割痔疮就罢了,收衣服这么欠的借口都想得出?还有你,要去烫新发型,这是没有最欠,只有更欠,你头发已经只剩一小撮了,还要烫新发型?”

  飞鹰戊一脸不爽地说道:“我烫三毛那种,不行吗?”

  筱地白一听,无言以对,她伸出右臂90度,像一个路标一样,咬牙切齿道:“全都给我g-u-n-滚!”

  ☆、小鸭子?巡逻队?

  隔天早晨,筱地白还在睡觉,母亲就推开房门走进来,把她叫醒,说:“白败,起来了,你局里的新同事已经来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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