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景堔说带她去医院看看,脑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得非常好,只是不知手术后里面的血管神经情况。
安之很高兴,自从她清醒之后还从未出过这栋房子,夜里失眠,一大早起床就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衣服都是景堔给她买的,款式大多偏休闲,方便她平常的康复训练,也会有很多的长裙,晚礼服,看起来奢华又漂亮。
欧瓷担心长裙外出不方便,习惯性的挑了一件湖蓝色的T恤,刚脱下睡衣正准备换上,卧室的门就开了一道缝。
景堔目之所及就是她光果的背,安之的皮肤一直很好,莹白如玉,漂亮的蝴蝶骨有种振翅欲飞的美。
他的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滑动,然后几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
“啊……”
安之尖叫一声。
她没想到景堔这么早就回来了,慌忙拿了衣服遮住自己的胸口。
“阿,阿堔,你……”
“安之!”景堔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出的气息带着灼热:“别动,让我抱一抱。”
安之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她的双腿不知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或者是因为紧张,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景堔能感觉到她的慌乱,他最后干脆将安之抱起来放到床上。
身下的小女人有着精致的五官,还有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她的每一处都能让他为之沉迷。
“安之,我等不了了。”
他意乱情迷地亲吻着她,从她的眼睛一直到她的锁骨。
锁骨上有彩色的泡泡纹身,他刻意避开它,然后往下。
安之浑身僵硬,她急切地捧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往上抬了抬:“别!”
每次都是这样。
她不允许他碰到她的柔软。
景堔以前都尊重她的意愿,可今天,他不想。
他等不了两人结婚之后。
他单手将安之的双手腕扣在她的头顶,然后整个人埋头亲吻起来。
安之就觉得自己心里很急,到底急什么,她始终弄不明白。
笨拙地将自己不太方便的右腿抬了起来,然后以屈膝的姿态想要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结果她这个动作像是更方便了景堔。
安之只穿了一条松紧带式的睡库,她就听到了景堔解皮带的声音。
“别怕,乖……”
景堔的声音低沉诱惑。
安之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阿堔,阿堔,我……”
“哐!”
皮带被景堔抽出来不小心砸到衣柜的门上,安之偏头看过去,就看到衣柜门上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一个模糊的场景在脑子里闪过。
那是她和另一个男人,一个看不清容貌的模糊的男人。
景堔的手此时已经伸到了她的小腹处,安之脱口而出:“凌祎城……”
……
房间里一片寂静。
景堔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上,安之的身上则盖着一床空调被。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安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喊出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很好奇,同时也很焦虑。
凌祎城是谁?
她以前的恋人吗?
可景堔说了,他和她才是恋人,并且是相恋了六年的恋人。
最后还是安之伸了手过去轻轻握住景堔的手:“阿堔,刚才……”
景堔一直侧坐着,只要他抬眸就能看到安之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笑了笑:“安之,刚才很抱歉。”
他回握着安之的手:“今天去医院看看手术后的创口,如果一切恢复良好,我们就去结婚吧。”
安之浅浅一笑:“好!”
刚才冷静下来之后安之想了很多很多,全都是这一年以来景堔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也渐渐从拘谨变成了习惯。
她的生命里已经习惯有他了。
所以,那个叫做凌祎城的男人不管他是谁,她觉得都已经是过去式。
更何况这一年来,从没有谁找过她。
她也很肯定地相信了自己就是景堔所说的一名孤儿,她在大学里遇见景堔,两人一见钟情,并开始爱情长跑。
两年前,她大学毕业,两人本来是准备结婚的,结果她脑子里发现了肿瘤,然后就是现在,她从手术中醒来,身体渐渐康复。
景堔说了,他在等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安之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他。
六年。
这个一个不长不短的数字,青春年少最珍贵的岁月里,谁又能有多少个六年可以任意挥霍,或者是不离不弃?
安之的衣服是景堔替她挑选的,景堔递递给她一条鹅黄色长裙和一条浅蓝色的长裙。
长裙有一点好处就是能稍微遮挡一下她略显僵硬的腿,毕竟女孩子都爱漂亮啊。
安之犹豫了一下:“会不会不方便?”
上车下车会很麻烦。
“别怕,我在呢。”
景堔总是这句话。
安之浅浅一笑,挑了那条浅蓝色的裙子:“那就这条吧。”
景堔的眸色暗了暗,有些东西,真的是能融入到骨髓里。
他轻叹一声出了卧室的门。
安之从床上起来,一边警惕地看着门口,一边快速地将长裙穿上。
这条长裙不管是款式还是颜色都很漂亮。
齐踝的真丝面料垂顺下来能让人有种飘逸如仙的错觉,随着脚步的缓缓移动,又能让人恍然生出碧波荡漾的行云流水之姿。
她一步一步小心挪到门口,景堔就在门外,只不过,安之看到的是他的背影。
莫名的,她就觉得他的背影带了孤寂之感。
她上前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
景堔回头看她一眼:“裙子还合身吗?”
“嗯。”安之点点头,然后调皮地用指尖捏着裙摆做了一个行礼的动作:“简直就像量身定制。”
……
楼下车库,安之被景堔抱到副驾驶上,景堔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室,然后俯身给她系安全带。
“阿堔。”
景堔的手指顿了顿:“怎么了?”
“从这里到医院有多远啊?”
景堔轻轻呼了一口气,他以为安之会问凌祎城是谁?
景堔将导航打开:“嗯,差不多两百公里而已。”
安之微微蹙眉,然后偏头看向窗外,此时景堔的车已经缓缓使出车库,再往前就是别墅那扇雕花的铁质大门。
有保姆听到声音从一旁的阁楼小跑出来:“少爷,少奶奶,请问你们午餐是回家吃吗?”
安之的目光落在大门外,那里是一条宽敞干净的马路,马路对面是干净的草坪,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她并没有出声,倒是景堔轻轻摇头:“中午不用忙了,我和安之在外吃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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