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晓芸母亲、温艳娟、杨洋也跟着悄悄抹眼泪。
“宝贝儿,你先跟阿姨在旁边玩儿,爸爸先去看看妈妈,一会儿再抱你,好吗?”于雨朋亲昵地跟小月月说,又扭头看看杨洋。杨洋伸手抱起小月月,心疼地用纸巾给她拭去眼泪,显然早已经知道她是谁,也已经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了。
“月月要妈妈。”于月月也向外挣着。
“雨朋,晓芸还没醒,你先养伤吧,医生不让你下床!”温艳娟关切地说。
“不,嫂子,我一定要看!”于雨朋说着已经下床,从旁边拿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朝着门外走去。方正之夫妇和晓芸母亲,以及抱着小月月的杨洋也都跟着走,另外几个人也跟在后面。
西贡淡水湾的一栋独体别墅里,文向海在客厅不停地度步。茶几上摆着几份当天报纸,这几份知名报纸头版头条不约而同地写着:“内地公安局长赤鱲角机场遇袭生命垂危!知名内地上市公司主席及同伴重伤昏迷,一名助理证实抢救无效!警察总署表示震怒!”
“三哥,而家点算(现在怎么办)?”文家老五文向仁焦急地看着文向心,文向海仍然在旁边急的团团转。
“丫海,唔转咗,转嘅我眼傠(别转了,转的我眼花)!”此时的文向心,也是乱的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大佬遗体仲喺医院太平干,咦哥到而家都冇个消息!唉,点会沓正大乱子,本来系为啲钱,点解又杀咗条子局长呢(大哥的遗体还在医院太平间,二哥到现在也没个消息!唉,怎么会整整大乱子,本来是为点钱,怎么又杀了警察局长呢)!”
“三哥,我同几个兄弟去次医院,谂办法将大佬遗体搞出嚟(我带几个兄弟去趟医院,无论如何把大哥遗体弄出来)!”文向海狠狠地跺了一脚地板,朝文向心说:“趁手将姓于嘅畀做咗,佢绝对谂唔到咱到嗰阵仲敢去!呢个仇一定要报!(顺便把姓于的给做了,他绝对想不到咱这时候还敢去!这个仇必须报)”说着转身就走。
“丫海莫冲动,都系等咦哥返嚟倾先!(别冲动,还是等二哥回来商量再说)”文向心早有这想法,只是没有得到文向尘授意没敢擅自行动,急忙出口拦四弟,话也说完了,也已经看不到文向海了,“哎呀,太冲动!唔得,阿海绝对唔系姓于嘅对手,我都得嘿,阿仁,馁喺度等二哥返嚟,佢到即刻打电话比我。(太冲动!不行,阿海绝对不是姓于的对手,我也得去,阿仁,你在这等二哥回来,他到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文向心也跟着文向海跑了出去,他实在不放心莽撞的四弟,于雨朋那几个的能力他是亲眼见到过。
新界南区医院重症监护室外,于雨朋趴在玻璃窗上看了很久。他期盼梁晓芸快点醒来,他决定给她们母女一个家,他要弥补对她们的亏欠。想好以后他走到旁边,拿出电话拨给刘云。简单说了这边情况,告诉她不要担心,让她立刻在新洛时代花园挑一套别墅,把里面家具全换成浅色软布或软皮的,窗帘也要换。他知道梁晓芸喜欢干净,孩子肯定也随她喜好。
挂了电话于雨朋又走到玻璃窗跟前,多希望梁晓芸快点醒,多希望当面感谢她为他带来的小月月。忽然,他想到了文向心,那个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必须早做打算。他走到胡小泉旁边对他耳语几句,胡小泉点点头出去了。他又扫视一圈房内的警察,脸上露出几丝微笑,刹那间又转换成一脸冷傲,走向那个高级警司。
“哎,警官同志,你们不去抓人,在这儿干嘛?”于雨朋语气里透出几分不屑。
旁边椅子上坐着的严鹏程也觉察出不对劲,站起身看着他。
“我奉上面指示在这里保护梁局长!”高级警司纳闷地看着于雨朋,心想:这位内地老板要干嘛?我跟他不熟悉,怎么用这种口气说话?转念考虑到底他是客人,也就没多想,把脸扭向一边。
“我说——你们香港警察不就是爱做个官面儿文章吗?现在该做的都做了可以回去交差了,还在这儿干嘛?”于雨朋丝毫没有考虑,也同样不给那位警司考虑的时间。
“哪个说香港警察爱做官面文章?特区警察破获过的大案要案举不胜数!”高级警司立刻绷起脸说,一副神圣职责不容侵犯的态度。
“大案?要案?昨晚机场的案子是太小了?那么多人看着文向心弟兄在机场杀人!怎么不见你们抓人?文家弟兄还不是高床暖枕在家舒坦着?茶余饭后,还会感谢你们特区警察破案神——速呢!”于雨朋不给他时间考虑,步步紧逼。
“特区警察是纪律部队,抓人是要凭证据的,不是想抓谁就抓谁!”高级警司正义凛然看着于雨朋,其他的警察也有几个往跟前凑,几乎都是满脸不高兴注视于雨朋。
“那就是说你们有点儿真本事儿?”于雨朋忽然脸色一变,微笑着说,“你敢拍胸脯保证梁晓芸在这儿绝对安全?”
“为什么不敢?”高级警司的脾气已经被于雨朋几句话激起来了,想都没想就反问他。
“好!记住你的话!你最好从此刻起和手下寸步不离,否则就是为特区警察丢脸!”于雨朋说完,没等他说话,转身几步走到方正之跟前,压低声音说:“正之哥,你跟嫂子、阿姨、杨洋、小月月都在这待这儿,哪也别去!这里最安全!”
“兄弟你!”方正之也预感到于雨朋心里有事情,才故意激怒特区警司尽力保护这里。
“正之哥放心,小弟担保不会有事儿!等我回来吃夜宵。”于雨朋低声说完,转身又看看警司肩章上的警花,不屑地笑了笑,“好漂亮的花!”再度惹来他的不满眼光。
于雨朋晃晃悠悠地朝门口走着,嘴里还自言自语说着:“特区的警察同志恪尽职守,咱小市民可以出去吃顿放心——夜宵喽!”声音虽然不算大,却足以让房内的所有警察听到,因为到这时侯为止,他们都对这个内地年轻富商的言谈举止颇为讨厌。
闫鹏程伸手一拉旁边的同事,也跟着出去了,他猜想于雨朋绝不是单纯吃夜宵。
☆、以暴制暴
几个人一前一后离开重症监护区,于雨朋推开安全门的刹那就没了慢悠悠的的神态,快步走向他的病房。
“哎,你这生意人真是狡猾,就这么偷偷摸摸报仇去?”闫鹏程说着靠近于雨朋,声音也压低了,“怎么也该算我一份儿吧?梁局受伤我也有保护不周的责任!”
“谁告诉你我要报仇?只是预感今晚医院有大老鼠要来,打算支个夹子打老鼠!”于雨朋知道他是梁晓芸的属下,在机场也亲眼看到他枪法如神,很自然的想拉他下水,“怕老鼠不?胆子小就回去,特区警察能护得住你们。”
“行了吧!少给我身上使用激将法!”闫鹏程一眼就看破他的伎俩,微微一笑说,“我可不是陈警司,但这个帐早晚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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