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在国内做事没有在国外那么顺,倘若因为我的事给他自己惹上麻烦不值得。
我手中有陶氏,我能够对付秦文夏。
殷真只是一句,“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说到底最不了解二哥的还是六微你自己。”
我开口道:“可殷真……”
殷真推了推我,“胡思乱想什么?你不是让我陪你回一趟镇上吗?搞快走吧,趁着小爷心情好又见你被打可怜,勉为其难的陪你走一遭。”
殷真开着车陪我回镇里,在路上他嘴上一直不得空,一直问我秦文夏为什么打我。
我没有告诉他原因,毕竟这个事我也难以启齿,我和顾霆生两人的麻烦事还有一大堆。
离婚的后续,总是令人那么烦躁。
殷真问的烦了,我就索性拿秦文陌的话堵他,“殷真,秦文陌说我不知天高地厚,请问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她说这话她是向你学习的。”
殷真咒骂道:“我艹,秦文陌敢出卖小爷!”
我笑着又问:“我让林宥给你转个话,你怎么没来找我?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后面小爷找秦文陌算账!”
殷真气急败坏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软声软气的说:“我就过过嘴瘾顺口说了,当时又没有想那么多!再说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是在损你啊!而且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找我是因为这事,但我听林宥说你要给我上政治课,我便觉得自己犯错了。虽然具体什么我不清楚,但躲着总是没错的。”
殷真这个小人精难怪几天不见人影!
回到镇上以后我找到老陶,彼时他正和邻居围在院子里下象棋,他下的起劲一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走近喊了声爸他才反应过来。
老陶迅猛的转身,我抱住他的胳膊笑说:“趁着养伤的时间,我回镇上看看你和妈。”
老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神情很难受,我安抚他说:“前段时间开车跟别的车摩擦了,好在没有什么大伤口,老陶你最近伤养的怎么样?”
矿洞的事件以后老陶养好伤去工作了两个月,但因为腿伤反反复复索性他就辞职了。
“我骨头硬着,能有啥子事。”
老陶拉着我的手语气责怪道:“你以后长点心,我老陶家也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别让我操心。”
我应着他,老陶这时才注意到殷真,他疑惑的望着他问:“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殷真已满20岁,而我23岁,我们两人相差不大所以我看着比他小,再加上他个儿又特高,所以老陶误会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尴尬的笑了笑想解释,没想到殷真率先介绍道:“伯父你好,我是微姐的朋友,我们认识八年了所以我和她的关系特亲,比亲姐弟还亲。”
老陶笑了笑说:“我走眼了。”
老陶说那几个叔叔跟个厚脸皮似的在家里赖着不走,我想了想对老陶提议说:“要不你把这处的房子过给他们,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
镇上的房子,顶多也就几十万。
老陶犹豫,“那我跟你妈住哪儿?”
我拉着老陶的胳膊说:“跟我回市里住吧,我几个月前把陶氏重开了,老陶你就回市里打理公司吧,毕竟这才是最得心应手的事。”
闻言老陶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好!a市的公司我帮你打理,等年底你就回北京去,你不用担忧我会怎么想,我……很多事和你爷爷讲清了,所以你不必因为我们两个长辈的事为难你自己。”
说完这话,老陶眼眶红了。
待他离开以后,我对殷真说:“他跟我爷爷绝交了三十年,现在却因为我开始向爷爷妥协。应该说两个长辈为了我能够顺利的回北京而互相的妥协,殷真,有时候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心里的压力很大,我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事是对还是错,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又在哪里。”
我很迷茫,看不见前途的希望。
但我却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好好的活着,从容的活着,我要好好的爱自己。
哪怕,此后的日子里没有顾霆生。
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日月转瞬,我总有一天会像忘了顾瑾言似的忘了他。
这就是现实,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没有所谓的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只是幻想。
现实的世界里很薄情。
“六微,你做事不用给小爷战战兢兢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哪怕错了也无妨。”
殷真咧开嘴笑了笑,“谁让你是六微。”
“唉。”
我叹息。
家里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但都被几个叔叔霸占着的,不得已,我和殷真住了民宿客栈。
因为我不想见我的那几个叔叔,所以我没有回家吃晚饭,还是我妈带着饭菜到民宿看望我的。
我打开她做的饭菜招呼殷真。
殷真一本正经的喊了声阿姨就开始消灭饭菜,他笑着夸了我妈几句,我妈直说他嘴甜。
我笑问:“过户需要几天的时间?”
我妈说:“大概要几个月的时间,但你爸不准备把房产给他们,而是把居住权给他们。”
居住权给他们也算一种法子。
我吃着可口的饭菜说:“那妈晚上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下午我们就回市里。”
“好,都听你的。”
她心疼的目光望着我脸上的伤,我笑着安抚她说:“伤口没什么事的,医生说不会留疤的。”
“没事归没事,但你是我肚子上掉下的一块肉,见你受苦受罪的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我妈的话,让我陷入沉默。
我曾经被强制性的掉了一块肉。
突然,我很能明白我妈的心情。
我妈离开以后殷真给叶湛打了个电话,待他挂断电话后他欣喜的说:“他已经到北京了。”
我下意识:“嗯?”
“二哥刚下飞机到北京!六微,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待会一定会发生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我凝眉:“什么大事?”
殷真嘚瑟道:“呵,秦文夏要为自己前两天做的事后悔!”
我震惊道:“你的意思是……”
“你了解二哥的性子,他直接又暴戾。”
第83.她的腿断了
殷真的神情很嘚瑟,我突然猜到叶湛要做什么,察觉到这点时我立刻给叶湛打电话。
殷真笑说:“没用的,你说服不了他。”
“殷真,如果他对付秦文夏就是跟两个家族作对,他刚到国内还是不要惹麻烦最好。”
殷真无奈的摊开手,“我也是猜的,我猜二哥会对付秦文夏而已,再说二哥决定了的事谁能改变?你仔细想想,你改变过二哥什么?”
仔细想想,我想到吴平和陈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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