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没有再进卧室,我躺在床上等了一会觉得疲惫就躺下睡了,再次醒来房间里乌漆墨黑的。
我忍着身上的痛起身打开房间里的台灯,但亮起的是墙上微弱的灯光,橘色的,很暖人心。
我突然好奇,打开门边的灯,一瞬间叶湛的卧室里都亮起了全暖色的灯光,我万万没想到,一向冷清的叶湛会喜欢如此暖人心的设计。
那个手下给我穿的是叶湛的睡衣,拢在身上像一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我打开门出去,客厅里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的微光我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叶湛,他背部挺直的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他什么都没有做,就维持那样的姿势。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叶湛是一个容易陷入自己世界里思考的男人,眼神很容易散涣。
我走近轻声的问:“二哥,什么时间了?”
叶湛微微偏头,他起身打开客厅里的灯,眸心冷然的打量着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触碰我额头上的伤口,但临近时他收回了手。
我不解的望向他,他去厨房拿了一把剪刀然后半蹲在我的面前,一只膝盖跪地的那种姿势。
模样,很像是求婚。
叶湛用剪刀剪断长了的裤腿,我愣了又愣,隔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他是发现睡衣大了。
他起身又替我剪了衣袖说:“现在九点半,林宥给我打过电话,问我你在哪里。我说在我这里,他想过来,我想着你在休息就没让他过来打扰你。”
我现在这个模样的确不能见人。
我感激的说:“谢谢二哥。”
叶湛突然问:“林宥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答道:“嗯,是我的生日。”
叶湛把剪刀放在一旁,我坐在沙发上感叹的说:“认识二哥整整八年的时间,真快呐。”
八年的时间,他冷漠待我却又密不透风的保护着我,每当最苦困时都是他在身边。
“嗯。”
叶湛嗯道,然后从客桌上顺过一个礼盒递给我,嗓音低呤的说:“以前从没有送过你生日礼物,但今天你人在我这里,我便让助理准备了一份。”
我惊喜的接过,打开。
一枚很熟悉的复古戒指。
我抬眼看向他修长的手指上,少了一枚。
我喃喃的问:“这是……”
“能号令我背后整个势力的戒指,包括欧洲大小的分点,我特意吩咐人做小了尺寸送给你。”
叶湛把整个权势送给我就像似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轻松的让我难以置信。
我握着这个犹如滚烫的石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叶湛从我礼盒里取出那枚戒指抬眼瞧着我,我握紧手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拿着他的权势,总觉得不伦不类。
叶湛一向只碰触我的手臂,但他现在难得的握着我的手,替我戴上这枚意义非凡的戒指。
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又亏欠了他。
叶湛替我戴上,低声的解释道:“这枚戒指我戴了经年,如今送给你没有旁的意思,只愿它能够保护你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受人欺负。”
我红着眼眶说:“谢谢二哥。”
“我不会问你早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不问并不代表不知情,六微,其实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让人欺负了的确没什么好难过的,大不了等有机会的时候自己再报复回去!
但我那时没想到,在我还没有把这件事提上议程的时候。
叶湛就做了一件残忍的事。
而那件事,打破了容氏只娶秦氏女儿的传统。
而他做这事的目的,只为我出口气!
第82.回镇上
叶湛的戒指是特殊的,我躺在床上取下这枚复古的戒指看了又看,发现下面有个字母z。
z,就是湛。
那叶湛的手中那枚应该是个y。
那天晚上过后叶湛就回了美国,我在他家里住了两天就让助理许景给我置办了一套公寓。
搬去公寓的那天,助理犹豫着说:“顾先生前两天找到我,他向我询问陶总的下落。”
那时的许景也不知道我的下落。
我说:“以后他再问,你也当不知道。”
许景嗯道:“这是给陶总准备的新手机。”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接过疑惑的问:“怎么是苹果,我记得让你给我买个以前款式的。”
盒子里的是苹果最新款,玫瑰色的。
许景解释说:“是殷真少爷送你的,他说等手上的事忙完了就过来找你,大概中午的时间。”
我揣兜里说:“就这个吧。”
等许景离开以后我打开了手机,重新补办的卡里面只有林宥、殷真、叶湛、许景的号码。
殷真挺细心,还知道给我存叶湛的号码。
我正用手机浏览盛年最近的数据时,一个a市本地的陌生号码打了过来,我手颤了颤,下意识的以为是顾霆生,但顾霆生的号码我再熟悉不过,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有点像……顾泽的。
我接通,疑惑的喊着:“顾泽?”
一抹冷清的声音传来,“是我,微儿。”
我万万没想到顾霆生会用顾泽的号码给我打电话,我愣了片刻还是挂断了这个电话。
中午殷真跑到我公寓,他看见我脸上的伤刚开始愤怒的咒骂了几句,后面又忍不住笑道:“谁打的?到底是谁敢打我们二哥的女人?”
我翻了个白眼:“呸!什么二哥的女人!”
殷真忽的严肃道:“不开玩笑,究竟谁打的?”
我没好脾气道:“秦文夏,你那个所谓的表姐!”
闻言殷真暴脾气道:“我艹她大爷的,她竟然敢欺负我家六微,她算个什么东西!六微,我马上回北京给你讨个公道,我干死他们秦家!”
我拉住他,斜眼问:“你找他们干什么?秦家是你母亲的家族,你为了我撕破脸面不值得。”
“我呸!把他们当根葱,他们非得把自己看成擎天柱,叼个毛线!我定搞死他们!”
说完,殷真撒腿就跑。
我追到门边拉住他的胳膊说:“这件事我以后自己想法子对付,你先陪我回趟镇上。”
“行!反正到时候二哥要从美国先回北京的,只要二哥回了北京,秦文夏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解的问:“叶湛要回北京?”
殷真没好脸解释:“他回国发展的重心在北京,在a市只是片刻停留。你真是一个蠢丫头,总是在被人欺负,好在二哥对付秦文夏只是顺手的事。”
叶湛要去对付秦文夏?!
我紧张的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对付秦文夏就是和容、秦两家为敌,那个秦家先不说,但那个深不可测的容氏又当如何?
叶湛不是徒增给自己惹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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