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些事儿_大康【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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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啊,我当成聆听前辈指导。”

  “我弟比你小一岁,也在做老师,不过他是幼师。”

  !!!

  “你微信头像里跟你合照的那个男生?”

  “对。”

  我忍住嘴里的惊呼,接话道:“那些小朋友肯定很喜欢你弟。”

  “你怎么知道?”

  “看脸的世界不分大小。”更何况还在一个极度阴盛极度阳衰的幼师界!

  周鑫爆出一段爽朗的笑声,格外的不拘小节。

  看着他笑,我也乐了。没办法,我就是那种即使很不好笑但是看着有人一直在笑,我的笑腺也会失控。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傻!

  这一顿饭,我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餐桌上的话题从家长里短到四海八荒,扯完现实扯牛皮,扯完牛皮扯现实。

  我虽然慢热,可若是投缘,加温会很快。

  ☆、(十三)凤凰男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一顿饭,我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餐桌上的话题从家长里短到四海八荒,扯完现实扯牛皮,扯完牛皮扯现实。

  我虽然慢热,可若是投缘,加温会很快。

  从文化广场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我换上家居服,趴在床上懒得挪动。

  周鑫的个性,很对我胃口,不造作,不霸道,一言一语,得体洒脱,进退有度。

  同一种出生,总有不同的活法。周鑫足以吊打吴培富这类人直至九霄云外。

  虽说一面之缘不能说代表全部,但总比一面无缘要好的多。

  学校的工作已经完成,联谊结束的第二天我就已经打包行李奔回了家,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完全进化成了一个恋家的人。

  寒假回来得早,老家不读书早早出去谋生的同龄人都还没回来。和我父亲一辈的叔伯比较多,同一个妈的有五个。

  爷爷去世得早,奶奶也已近80。孙子辈的我们林林总总加起来有19个,比我大的堂兄堂姐都已婚,就连比我小了一岁的堂妹也已经是两个娃的妈。

  我同辈的兄弟姐妹中,除了我和我弟从山沟沟里跑到城市念书外,其他的都是跑到城市打工赚钱拼社会。

  自从我就业以来,明里暗里对我的嘲笑从来就没断过。在这片充满虚伪的家族里我基本接受不到除了奶奶、爹妈和亲弟的爱以外的亲情。

  他们的贪得无厌,我已经由一开始的幼稚无知到满心同情,再到如今的厌恶至极,眼不见为净也拯救不了我那股子打心底泛起来的恶心。

  但我除了无视,也就只剩无视了。

  在他们眼里,我从工资只能拿超低水平的一千五外,又多了一条,嫁不出去。

  到家的第二天,我的一个婶婶挪着颇有些沉重的身躯,踏进我的家门,从闲话扯到杂话,终于在没话可说之际抛出了目的。

  “遥遥谈了男朋友没?”

  我妈:“没有。”

  “遥遥过了年都25了吧。”

  对于老家这种一虚虚一年的算法我总是略显嫌弃。

  我妈:“嗯!”

  婶婶一脸讪笑,小眼睛快要眯成一道缝,“哎,我前几天去逛街,刚好碰到我老表家那边村里的一个做生意的人家,他们家的小儿子比遥遥大一岁,同一届的大学生,不过他还在读研,再过两年就毕业了,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这一家条件还是不错的,在街口开了个小卖铺,就在初中学校附近,平常都在做耕种,水稻都有十亩,虽然他们儿子还在读书,但是可以先谈着,等他那边一毕业就可以结婚,中间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互相熟悉熟悉,咱们遥遥还可以在家多给你爸妈多挣两年钱,简直就是一举两得,而且啊,家里已经计划着盖房子了,咱不亏……”

  门外传来奶奶中气十足的怒骂:“你要坑,你去坑你亲戚去,别把我孙女往沟里带!”

  婶婶一脸的不服,“我怎么就坑你孙女了,你别张嘴就给我乱盖帽子!”

  “我们街边也有一个铺位想开小卖铺分分钟的事儿!十亩地想要我们也能种,这年头大家都跑出去打工,家里荒着的地大把,别说十亩,二十亩我都能给你找来!咱遥遥读书那么多年了,都没舍得让她下地,反倒是嫁过去了还过得像个牛一样,我是一百个不同意!还计划盖房子,我还计划着明年上北京买别墅呢!计划谁不会,有没有影子谁知道!”

  婶婶被奶奶说得满脸通红,哼唧了几句,骂骂咧咧的走了。

  此时此刻,我觉着,如果是辩论赛,奶奶是其中一个辩手,绝对是完胜。

  “遥遥,咱得擦亮双眼,咱慢慢挑,不着急,没房没车的不能跟,你看看你爸妈,靠自己打拼打拼了多少年才有现在这样,苦日子咱过够了,不能再把下半生搭进去,旁边人呐都是见不得咱好,那都是嫉妒,不要理会……”

  真正有内涵的人,求而不得只会满心遗憾,反之,则是嫉妒横生妒极生恨。

  这是一堂来自前辈的教育课。

  晚上,和周鑫闲聊的时候,本想隐晦的提一提这事儿,但有觉得有些拉不下脸,干脆跑到好友圈发了条动态。

  既然,开始是我主动,继续主动下去也可以。

  大多数情侣的双方,非男即女,二分之一的概率,谁先开始,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不敢。

  不到两分钟,周鑫给我打了电话。

  先入耳的是周鑫不带恶意的笑声,轻轻的不沉不翠,煞是好听。

  “舟遥遥。”

  “嗯?”

  “我的考察期要多久。”

  我放射性的回了一句,“等你年假开始。”

  又是起初那道声优似的笑声,“好”!

  认识以来,我们没通过电话,这是第一回,刚好,也确定了关系,还是值得纪念的。

  周鑫是腊月二十五回来的。

  但我们并没我所谓的二次见面。

  这段时间,是我的朋友圈更新得最勤快的日子,只有我自己知道,周公之意不在酒。

  我小心翼翼的揣摩每一个字眼,尽可能的让它们看起来自然而随性,把我的生活一点点的剖析展现。

  某天,周鑫在我分享了张家乡稻田收割后的荒芜萧条的风景图后,给我发了新的消息。

  “去村里玩了?”

  “没,这我家门口。”

  隔了很久,他才回了信息。

  问了我一些个人信息。还有兄弟姐妹不?兄弟姐妹还在读书不?爸妈都做什么工作啊?

  我一一作答。

  那一瞬间,我读懂了他话语里的犹豫。农村人给人印象总归是带着些蛮不讲理小家子气,生怕自己和农家人牵扯上了成了理不清的官司。

  中国有好几亿都是农民,性子要强不讲理的有,性子忠厚老实的也不少。印象,有时总是以讹传讹,盖棺定论,就好比我们自古以来的处事为人判断,都是一代代的扎根进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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