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的性情好坏,不在于身份,只在于自身。
我相信周鑫也懂,但选择这种东西外人总归是外人。
那天后,我们的互动一天天变少,由开始的各种闲聊,到早晚间或几句问好,由最开始的他找话题率先问好,变成我主导,不得不说心里的失落还是蛮重的,以至于,到了中间甚至还出现了早上我发信息,他晚上回,或者是晚上他发信息,我早上回的尴尬。
我们都懂,到如今,不过是维持礼貌与得体。
我们最后还是没走到一起。
在他回来的前一天,我直接断了这勉强维持的尴尬。
“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好。”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条长长的道歉信息,向我解释了一番他最近的挣扎,他家中父母对儿媳妇的要求,第一条就是户口县以上。
合适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门当户对,真的比高门底户好得多。
哪怕我的父母再通情达意,‘农村人’的身份成了他们家挑剔我的条件之一。
说实话,知道原因之后,我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幸运,很幸运没有让我的父母受委屈。
至于周鑫,他很好,他的父母也不是什么难缠的人,只不过他们把周鑫培养成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有权利为他挑选更好的对象,正如我爸妈对我那样。
每个父母都希望能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到最好的。
每个人,也都有权利挑选最合适自己的。
不能仗着年轻,恣意而为,如果认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生,总得慎重,一点点的迁就,很可能在火山爆发后,成为家庭的致命点。
因为周鑫,我埋在骨子里的那抹小小的上一段恋情遗留的不甘被渐渐抹去。
那些被恋爱带过来的迟钝伤痛,一点点的在治愈,我想,有些东西也该彻底的放下了。
而过去,也越来越透,每个人都在被迫着成长,无论年龄,只有阅历。
开始,可以触人心扉;结束,也可以轻描淡写。
吕怖,带给我的更多的是金钱上得满足。是的,那被我隐藏在心底的小小的虚荣心被悄悄的填满了。
想去旅游?我带着他,他带着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想秀恩爱?我带着他,他带着相机,咔擦一声会冒粉色泡泡的照片挂遍朋友圈。
想扬眉吐气?他开着豪车,带着我,一气驶遍家乡路。
……
是的,每个女孩都有一场白马王子宝马梦,梦里的王子拯救了女孩的所以不济与不堪。
而吕怖,他就像幸运神一样,出现在我经济与内心最狼狈的时刻,将我从泥泞深渊中解救出来。
时间会流逝,感情会发酵,最后,望而不得的,要么埋葬在心中角落,选择性忘记,要么一刀两断,爱而生恨怀恨永生。
我害怕沉重,只有选择忘记。
我的王子,我的爱,我要给你画句号了。
☆、(十四)“娇娇男”的柔情蜜意
新年对于大多数上班人士来说,都是一个又惊又喜的节日。
喜是因为难得的长假,惊,一则是钱,二则是源源不断的相亲交友或是同学聚会。
假期,不是你想闲就能闲下来的。
慢慢地,你就会发现,年龄越大,越身不由己。
我们陷入社会这个大泥塘,会不可避免的成为其中一名凡夫俗子。
作为芸芸众生的一员,我已加入了被动面的大军中的一员。
在这新的一年,我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介绍人赞不绝口的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男儿。
体贴懂事,善解人意,孝顺父母,团结兄弟。
等我们见了面之后,才发现,其实,有的时候,介绍人说的话真的就是实话。
这是一个颇俱个性的男性。
我们约见的地点是他选的,毗邻健身房的一家饮品店。
店面格调走的是柔情风,小珠帘,捕梦网,蕾丝小玩偶……一眼过去,bulingbuling的感觉扑面而来。
店面不大,但客人却不少。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的相亲对象甘世达。
我们的接头暗号——一只穿着蕾丝小花裙的小熊。
甘世达是那种偏瘦的男生,咋一看,咱们的体型不差上下,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比我高了半个头。
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确认了身份后,我们拉开了相亲的主题。
“我给你点了杯芝士奶盖”甘世达柔柔的说道,“怕你不能喝太甜,没加奶。”
我盈盈一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柔美一点,纳尼,我总算知道为毛会有熟悉感了,这是一种来源于‘同性’的熟悉。
“谢谢你。”
甘世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身板坐得端端正正,左手曲起食指触了触唇瓣,“不客气。”
我:……
干笑一声,我主动扯开了话题,“听说你也是老师?”
“是的呢。”
我:……
“在哪做老师?”
“在县一中。”
“哪一科的?”
“英语。”
“挺好的,英语老师总是特别有气质。”
甘世达抿着嘴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白皙的小圆脸看起来比我手中的奶盖还甜“还好吧。”
我:……
端起杯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芝士奶盖,浓浓的奶味萦绕口中,让人心情格外平和。
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对面,甘世达左手托着杯底,右手掐着兰花指端着杯子小口小口撮着饮料。视线往下,透明的玻璃桌底下,两条细细的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微微向左边倾斜,标准得像个礼仪小姐。
我使劲的眨巴了好几下双眼,把奶盖放下,拿起一旁的小叉子,比划了好几下,把可以两口咬完的小蛋糕分成了四小块。
嗯,我还是可以很斯文的。
叉起其中一小块,还没来得及嚼进去,就看到体积更小的小蛋糕被甘世达放进了嘴里。
原来,这个小蛋糕是要分八口吃完的。
还有,他是什么时候切好的蛋糕,为毛一点声儿都没有!
怎么办,好想把自己开机重启。
甘世达优雅的吃完一小块蛋糕,再拿起小纸巾擦了擦压根就没沾上蛋糕屑的嘴角。
我:……
“听阿姨说,你是在市里做老师的,是吗?”
“是的。”
“教高中吗?”
“对的。”
“是教数理化吗?”
!!!
我能感觉得到,我的笑脸出现了裂痕,“其实,我是教语文的。”
甘世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啊,我猜错了。”
“没事,你并不是第一个觉得我像教数理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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