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南的絮叨让苏建军角落里的记忆都活了起来,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床上铺的是逢年过节才拿出来当摆设的床单被罩,她在求欢!郑南有这个毛病,她想什么从来不明说,而是靠苏建军去猜,如果看不见或是猜不着,就会找茬发火,试想,一对过日子多年的夫妻,谁还会有兴趣去猜老婆的心思,即使有时郑南像现在这样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苏建军也会硬装着不懂,既然不相信人,何必还在一起□□呢?
或许因为这样,久而久之,吕梅才会有机会见缝插针。
已是过来人的苏建军,看得清吕梅殷勤后面的心机,而郑南,仅仅是因为做女人的笨拙,或许,自己当初对郑南的敌对,只是在给自己找堕落的借口,整天在风月场里,一些东西势必会发生改变,最终却是害人害己。
郑南靠过来,头枕着着苏建军的肩膀,两手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苏建军知道,郑南在等着他的进一步动作,可是……
或许,告诉郑南实情,告诉她两人最后的结局,告诉她自己从五十岁的时候穿越而来,两人或许能从现在珍惜,或许能重新再来,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苏建军想到这里,浑身一震,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不是自己做梦,真的越过时空回到十几年前,或许真的是外星人送他的一份大礼,让他重新修正自己的生活轨迹,一切可以推倒重来!
想到这里,苏建军情绪高涨起来,他把胳膊从郑南的怀里抽出来,一把攥住郑南的手坐了起来,“小南。”
“干嘛?怎么了?”郑南在黑暗中欠起身问。
“我和你说件事,小南,你听说过穿越吗?”
“什么?”
“就是从这个年代一下子到了另一个年代,比如,一个现代的人一下子出现在古代。”
“动画片里看过,怎么了?”
“真的有这种事!”
“什么意思?”
“你等等,”苏建军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灯,昏黄的光线下,苏建军的目光炯炯眼神热切,“你看看我!”
“你怎么了?”郑南也在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地看着苏建军的脸。
“我是不是和原来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看不出来。”
“外表可能看不出来……内心,你看我内心,是不是和原来不一样?”
“……内心怎么看?”
“……你看,刚才我看电视你关了,搁以前我早和你吵了,今天我一句都没说,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这倒是。”
“你知道为什么吗?”苏建军热切地循循善诱。
郑南看着苏建军,想了想:“你在外面干亏心事了!”
“不是,郑南,我真的是从五十岁那年来的,我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不得不信……”
“你说你从五十岁那年来的?”郑南问他,脸上挂上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容。
“真的。”
“那你说说五十岁的时候咱们都什么样?顺顺什么样?”
“顺顺上大学了,上的是北京的医学院。”
“咱俩呢?还在一起过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来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郑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哧哧地笑出声来:“苏建军,我真小瞧你了!跟着徐金生没白混,长本事了,不想和我办事还会编故事了!”
“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没骗你!”
“骗你妈!苏建军,你编的这一套连顺顺都不会信!我是不如外面的鸡浪,可是,苏建军你别忘了,天底下的男人还没死绝,除了你,还有的是!”
郑南说着,伸手用力一掀,把被子都拉到她那边,把苏建军暴露出来,“滚出去!”
苏建军连忙把旁边的睡衣拉过来挡住身体,一边往卧室门口走一边辩解:“郑南,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
“滚!”
苏建军怕郑南火起来把顺顺吵醒,赶紧带上卧室门,轻手轻脚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感觉有点冷,起身去门口的挂衣架上拿了白天穿的夹克盖在身上,睡衣盖住腿,重新躺下。
郑南不相信啊!苏建军在心里叹道,这咋办?
搁谁都不会信,慢慢渗透吧。
苏建军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困了,翻身冲里,正式准备睡觉。
“叮铃铃,叮铃铃……”
像是电话铃声,苏建军睁开眼睛想了想,有点耳熟,是不是早上自己的电话铃声,谁呀这么晚了!
苏建军翻身起来,循着声音去找,顺道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向十一点十分。
苏建军在厨房的冰箱顶上找到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心里一阵火,是徐金生,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电话,他离婚了,是不是就不让别人好过了?
苏建军怒气冲冲地按下接听键,没好气地“喂!”了一声,这才发现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徐金生。
听完电话,苏建军在厨房里站了好一会儿,然后,默默地找齐出门的衣服穿上,换好鞋,打开房门。
郑南风一样从卧室里蹿出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遥指着苏建军:“苏建军,你上哪?这么晚了哪个浪货离了你睡不着觉?你把话说清楚!”
“徐金生死了。”
苏建军说完,关上门,也关住了郑南脸上惊异的表情。
☆、第十三章 徐金生又死了
徐金生死在度假村的房间里。
苏建军到的时候,客房部的大厅里有一些服务员在小声议论,苏建军刚一露头,一个警察就发现了他,问他是干啥的,苏建军赶紧解释自己是接着电话过来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把他叫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里面有两个警察坐在椅子上,看着像领头的。
带苏建军来的警察在一个大眼领导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带上门出去了,剩下的这两个警察领导仔细打量着苏建军,然后,对视一眼,会意地点点头,客气地让苏建军坐下,屋里只有两把椅子,被他俩占着,苏建军只好坐在床上。
“你叫苏建军?”大眼领导问他。
“是。”
“今天来水库玩了?”
“对。”
“你们几个?”
“四个”
“哪四个?都叫啥?”
“我,徐金生,还有两个女的。”
“那俩女的叫啥?”
“不知道,有一个姓王,叫什么不知道。”
“那俩女的是干啥的?”
“不知道,徐金生领来的。”
“住哪里知道吗?”
“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区,徐金生是从那里接的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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