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团拿走,重新给了我一张,拍拍我的肩膀说:“用首歌的歌词来安慰你,放下了才有下一个起\点。”
就是这样的凑巧,司机车上的电台里刚好放起了这首歌,本多RURU的《蓝色山手线》。
我越听心越疼,终是忍不住捂着脸大哭了起来,季天青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让我不至于无依无靠。
可现实是,我这次真的无依无靠了。
到机场太晚,已经没有当日的机票了,季天青带我住在机场的宾馆里,从我们往机场去的路上他就接了好几个电话,白天对他凶的那个警察,说是要róu自来给他道歉。
“你今天给谁打的电话,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浅淡的忘了我一眼说:“市长。”
我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他敲了我脑袋一下:“说了,不要探究我的生活。”
我想问为什么,但是那不也是探究么?
可他却好心的解释给我ǐng:“因为我怕我的生活会吓着你。”
“季先生,为什么呢?”我小声问他,他不太理解我的意思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呢?”
“不为什么,缘分吧。”
这样的解释,也算是对我和他的关系最圆满的解释了。
☆、42
这是我第一次和季天青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没有做。
他靠在床头忙自己的事,可能是怕我无聊,还为我手机上下了几款游戏。
“我们公司新开发的,这种益智类和养成类的比较适合你玩,喜欢玩的话我给你开绝对VIP通道。”他说的很轻松,怕我躺着玩不舒服,还为我又加了个枕头。
我睡着的时候他还在忙,飞机是早晨八点钟的,天还黑着我就觉得腹部暖暖的,醒来发现他已经醒了,将手盖在我小腹上,时不时用食指拨拨我的肚脐。
他见我翻身就开了床头灯,目光迥然的看着我。
邀请的意思。
我ròuròu眼睛,伸了个懒腰,他趁势俯身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他nǚ的痒,接着他就强势的覆上了我,我伸手想关灯,毕竟之前我和他在宾馆的时候,基本是不开灯的,我怕看到他的表情,觉得自己会特别不好意思。
“不要关灯。”他拉住我的手,低头平静的望着我说:“我想好好看看你。”
我有些紧张的咬住下嘴唇,他邪魅一笑,也跟着咬住了我的嘴唇,咬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才在我耳边liú拨的说了句:“你别咬自己,不然我会想吃了你。”
可他分明已经吃了。
我突然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干脆不要什么底线了,我不求和他有未来,只求能有当下。
我没坐过飞机,进了机场很mō茫,季天青带着我办了登机手续,飞机有些延误,候机的时候我都不敢坐在他身边。
他虽然衣袖被拽的有些开线,可整个人是神采奕奕的,在他身边我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妇qīn,画风格格不入的。
察觉到我扭捏着想挪着和他间隔一个座位,他停下手里忙的事看向我说:“你的座位上有仙人掌么?”
我听到他的话停止了扭动,低下头安稳坐好,结果他接着就又说了一句:“要不然就是我早上用力过猛了。”
我脸唰的就红了,瞪向他,他看起来这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就能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来?
他也望了我一眼,笑了笑,笑容居然有点欠抽。
“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我小声质问他,他清清嗓子故意在忙,不理我。
无聊就玩游戏,结果我发现,他给我下载的游戏还真的ǐng好玩的。
我们的座位在头等舱,我唯唯诺诺,遇到特别热情的空乘人员,恨不得也对她们鞠躬,季天青则特别高雅,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我发现他在公开场合是戴墨镜的,不知道是不是怕有人认出他来。
上了飞机之后他准备了眼罩,顺便将我的座位放倒,也用眼罩糊住了我的眼睛。
“要飞将近三小时,睡一会儿吧。”
飞机起飞前加速的时候我紧张的要命,接着一升空我感觉浑身都不对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晕机,可我真的觉得特别害怕。
季天青和我换了位置,不让我继续坐在窗边,为我要了一杯红酒,我喝了几口之后躺下,耳朵上又被他罩了个耳机,舒缓的音乐传来,在酒力的作用下,我紧张的情绪真的舒缓了许多,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睡,连个梦都没有,到醒来时,飞机已经落地了。
他定了carservice,司机将我们直接载到了预定好的宾馆,看样子他也经常来这里出差,宾馆经理明显认识他。
“你是在上海长大的孩子么?怎么觉得你哪儿都没去过,对大城市一无所知的?”季天青和我回到房间之后问我。
我点头说:“是,但是我不怎么去上海市内玩,高中以前都一心学习,大学不是在上海上的。”
“崇明岛还是金山区的?”
“崇明岛。”
他轻笑着说:“那儿风景不错,我们公司在那里有一处度假山庄。”
我知道他想和我聊关于上海的事,可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那是一个我回不去的城市,我父母都不要我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是说从这边治疗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他点了支烟问我,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越是繁华,对外来人的接受程度就越低。
“找一个二线或者三线城市生活吧,大城市生活水平太高,我又没什么特殊技能,活不下来的。”我说。
季天青的电话响了,他说了几句之后挂断对我说:“现在就可以去医院了,你先去做一个全身检查,然后按医生的要求进行治疗。”
季天青安排我住在第二人民医院,家庭病房,其实我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治疗,医生对我说要早晨空腹采血,并且进行一系列的全身综合检查。
这期间,季天青回上海去了,他告诉我,周末会来看我。
阻断针是我住进来第二天注shì的,医生说我注shì的已经有些晚了,这样原来两个孩子的抗原在我身体中产生了堆积,要看情况过段时间加强注shì第二针。
我的体检报告也全部都出来了,除了血型问题,别的都很好。
就在我等待季天青周末来的时候,我的主治大夫濮医生来病房找我,并且给了我一个选择。
濮医生是特殊血型研究领域的jiān英,很和善,三十多岁,他和季天青好像还认识。
“崔小姐,您身体是非常健康的,第二针阻断安排在三个月以后,加强的时候来注shì一下就行。”
“谢谢您。”
“RH沉yínx胸血其实在国外比较常见,只是亚洲人种少见一些而已,尤其是AB血型的,就更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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