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云的身体顿住了,可随之又恢复了正常。
如今,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放在威邦胸前的那只手,缓缓向下滑去……
继续覆在威邦耳边吐气幽兰,“邦哥,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可以给你带来不一样的乐趣。”
话音刚落地,她的手就被人抓住,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她就被迫倒在了威邦的怀里。
她吃吃笑了起来。
威邦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危险道,“这辈子上过那么多的女人,可就是没尝过你这种娇嫩的千金小姐……”
感受到唐千云的颤栗,他的手缓缓朝着她的衣衫伸去,“不过你终究是只破鞋,想让我为你做事,拿十个晚上来交换。”
车内渐渐响起两道粗重的呼吸,车窗缓缓摇下,开车人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缓缓开动了宾利……
……
聂秋欢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天还没亮,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身上黏糊糊地难受,她便起身,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半个小时之后,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闪着。
晚上睡觉,她习惯开了静音。
不过她却很奇怪,谁一大早地就打电话给她?
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起手机,按了接通键,什么还没说,手机那端就传来高天宇急急忙忙的声音。
“不好了秋秋!工地出事了!昨晚上有几名工人加夜班,刚刚下班的时候,突然从三楼摔了下来,现在他们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却都昏迷不醒……”
工地出事可是大事!聂秋欢急急忙忙询问了地址,拿着包,就下了楼。
蓝姨也是刚刚到别墅,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瞥见她离去的身影,赶忙叫住了她,“哎——聂小姐,你要去哪里?”
聂秋欢来不及多解释什么,吩咐蓝姨,如果昀少找她,就说她工地有事,她提前走了。
蓝姨只好一一应了下来。
……
赶到医院的时候,指针刚刚过了七点一刻的位置。
医院里很冷清,只有几位值班的护士在走廊里走着。
空气里处处透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
“哎秋秋!这里!”
高天宇正好买了早饭回来,瞥见聂秋欢冲进医院的身影,急忙叫住了她。
聂秋欢的脸色很凝重,“天宇哥,工人怎么会出事的?我不是说过让他们少加班的吗?”
高天宇叹了口气,进了电梯,按了数字后,才说道,“那几名工人已经连续加了三天的夜班了,楼层的护墙本来就没有建好,他们许是精神不济,没看到路,竟然直接从三楼摔了下来。”
“通知家属了吗?”
“他们来了,都还在路上。”
两人脸色凝重的来到病房门口,三张病床映在眼前,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工人。
他们的伤口已被处理过,打了石膏,很是狼狈地睡在病床上。
一名小护士正照顾他们。
小护士见高天宇拎着早餐回来,朝着他微微颔首,便拿着资料走了出去。
“没事的秋秋,他们受了点小伤,很快就能恢复的。”高天宇故作轻松地将早餐放到了桌上,“你也还没用早饭吧?快过来吃几个包子。”
他说话的嗓门太大,离他最近的一张病床上躺着的工人竟幽幽地睁开了眼,唔咛了一声。
聂秋欢欣喜地跑了过去,“怎么样?你还好吧?身上还疼吗?”
那名工人许是刚醒,无神的眼珠在病房里转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直直地定格在了聂秋欢的脸上。
脑海里电光石火间闪过一道黑影,再然后,他就被那黑影推了下来。
他扯了扯嘴角,很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老板,有人推我们。”
☆、第0228章 你敢再碰她试试
聂秋欢愣住了,随后脸色就变得严肃。她抬起头,望向不远处同样愣住的高天宇,对他使了个眼色后,才对着刚醒的工人说道,“你受了伤,先休息一会,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
那名工人点了头,连续加了三天的夜班,这下子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用过早餐,聂秋欢和高天宇走出了病房,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着工人家属的到来。
“天宇哥,工地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秋秋,我都吩咐过了,他们不会偷懒不上工的。”
聂秋欢很小声地“嗯”了一声,将整个人都躺在了椅子上。
昨晚本就睡眠不好,早上又起得早,急急忙忙赶到这,现在,竟然感觉到了困意。
……
榕昀下了楼,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聂秋欢,他一边猜测着小蠢货昨晚是不是太兴奋而睡得太晚,一边抬脚准备上楼去喊她。
蓝姨适时地端了早饭出来,“少爷,聂小姐说了,她工地有急事,就先走了。”
榕昀“哦”了一声,看都不看她端出来的早饭,冷着一张脸,就要抬脚走人。
蓝姨叫住了他,“少爷,聂小姐吩咐了,你胃不好,得吃了早饭才能出去。”
她怎么知道他胃不好的?
榕昀愣住了没说话。
“少爷,你以前都不怎么吃早饭的,聂小姐许是知道了,你就多多少少吃一点吧。”蓝姨发现了两人间的端倪,又开口劝道。
看着盛在面前的一碗粥,榕昀拧着眉,几秒之后他还是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
他边喝粥边打了个电话出去。
……
聂秋欢有一下没一下地睁着眼皮,快要睡着的时候,意识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她眯起了眼,看向面前的走廊。
走廊的尽头,不知何时来了一大批气势汹汹的人,看样子像是工人的家属,可却又不像,她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担忧的神色。
她侧头寻找高天宇,可高天宇却不知去了哪里。
走在人群前面的是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看都不看聂秋欢一眼,就要推开病房闯进去。
聂秋欢心一惊,起身拦住了他们,“他们都加了好几天的班,刚刚才睡下,有什么话等他们醒了再说。”
一名老人哼了一声,用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一下,丝毫不在意这里是清净的病院,板着脸开口,“姑娘,你是谁?”
聂秋欢此刻还是有些倦意,可面对工人的家属,她却不敢含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回道,“老先生,你好,我是他们所做的工程的负责人,聂秋欢。”
老先生又将拐杖重重地敲了几下,又气又恼地望着她,“好你个负责人啊,我把我孙子送你那做事,我孙子现在就成了这副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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