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还不够,她还特意转身看向陆时,看向他手里的信说,“听说已经有人因此被请家长了,希望有苗头的同学以此为戒,好自为之。”
这时徐成烨转头,一脸的欲言又止,快憋坏了的感觉。
沈珺看着都难受,挑了下眉,“想说什么,说。”
徐成烨立马替陆时打抱不平,“他不就收到了一封信吗?你也太吓唬人了。”
“我这怎么是吓唬人呢?”她不理徐成烨,还是看向陆时,看着他的眼睛,“我这是善意的提醒,善意的,懂吗?”
陆时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信封转了个个儿,很平静地说,“这话你不用跟我说,这信也不是写给我的。”他一手将信推到了沈珺的桌上。
沈珺眯眼仔细一看,上面写了“To Shenjun”。
想起刚才那段话,沈珺悔得肠子都青了,抬眼问陆时,“你怎么不早说啊,等着看我笑话呢。”
陆时很真诚地说,“你刚才说得太快,我没插上嘴。”
沈珺刚想遮掩,却晚了一步,早让前面两人给看了去,徐成烨率先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而后盛春也笑了,边笑边说,“严打,你悠着点。”
“去你的。”沈珺伸直了腿分别踹了两人的椅子几脚,把两人踹得转回前面去了。
她再看陆时,那家伙镇定得很,早就拿起了笔,投入到他的学习大业。
沈珺的脸还烫着,嗖一下把信扔进了桌肚里,趴到桌上,丢了这么大的人,先冷静下再说。
陆时的笔在指间转了一转,又转了一转,一个字都没写,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嘴角牵扯了一下。而后整理了一下思绪,又直了直背,重新开始看盯了半天都没盯明白到底在写什么的这道题。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沈珺同学,请问你看到陆时同学桌上的情书有何感想?
沈珺:小小年纪就到处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哼!
路人:陆时同学,请问你看到信封上“致沈珺”这三个字时有何感想?
陆时:递信的兄弟好胆识。
☆、第十一章
有一个男孩子,他突然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他是你的好朋友不喜欢的人,稍微夸张一点说,他处在你的对立面。可是他的眼神那么干净,他做每一件事情都那么专注,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的心跳失去节奏,他打破了你波澜不惊的生活。你盼望着见到他,又盼望着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你总有预感,你的未来也许会因为他而变得不太平,但是你又无法忽视他,疏远他,甚至有一种宿命的感觉。
如果说此时的沈珺,对于她的同桌陆时同学还处在一种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感觉,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的这种感觉产生了质的转变。
那天早上,沈珺如常背着书包去坐公车,出门的时候没留神,她家的旺才跟在她身后溜了出来,一路尾随着她出了小区,她快要到站牌那儿才发现后面还跟了这么一小尾巴。
沈珺看了下手表,不算太晚,现在把它送回去再出来,赶下一辆公车应该没问题。那会儿,她跟旺才之间大概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她正要朝它的方向走,冷不丁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路口拐出来,速度特别快,她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旺才一声惨叫,摊在了地上。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小跑过去。她也不知道旺才伤哪儿了,反正它原先纯白的毛大半都染上了红色。
车主将车子停下来,降下车窗看了一眼,大约看到撞的不是人,又升起车窗开走了。
沈珺看到那么多血,吓得心都颤了,根本顾不上那开走的车。此刻地上的旺才,半睁着眼睛,虚弱地呜咽着,很可怜的样子。
沈珺还在想怎么办,想去捂它的伤口,也不知道伤口再哪儿,一摸就是一手的血,她想旺才可能要死了,再这样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沈珺。”
陆时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背对着朝阳站立。沈珺抬头时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却一眼就分辨出来。她平时胆子不小,可此刻却有点乱了手脚,咬了咬唇去抱旺才,还没抱起就被陆时喊住了。
“我看看,”陆时的声音很冷静,不带什么波澜,却也很温和,一下子就抚平了她的燥乱的心。
陆时蹲下来摸了摸旺才,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很快找到在腿上的伤口,脱下校服外套绑住了伤口,用校服的其它部分将旺才抱住,然后才轻轻地抱起来。
沈珺跟着他站起来,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们家旺才不会死了对吗?”
陆时点头,“哦,应该不会。”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珺一颗心咽回胸腔里,这才想起来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没养过宠物,没处理过,”陆时又低头看了眼旺才,“不过血流这么多,应该需要去医院。”
“啊,我知道医院在哪,可是,”沈珺说着想起什么,情绪又低落下来,“那家医院有点远,我们旺才血都要流干了。”
陆时一边抱着旺才往前走,一边说,“没事,去我们学校的路上也有一家,往前两站路就到了。”说着公车就从不远处开来了,他加快了脚步,沈珺也在后面紧紧跟上。
陆时说的宠物医院就在学校前面一站,沈珺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但她此刻注意到抱着旺才的陆时同学已经心不在焉地瞄了两眼手腕上的表了,到底是好同学,估计有生之年也没三两次迟到的经历,她很贴心地问了一句,“要不待会我自己带旺才去医院吧,你先去学校。”
陆时沉默了一会,问,“你,可以吗?”
既然是自己要逞强,虽然不情愿,沈珺也咬着牙点了点头,然后从陆时手里抱回了旺才,刚好车到站了,她身后背着书包,身前抱着吃得圆滚滚的旺才下车,脚踏到地面才想起自己身上带的那点零钱根本就不够给旺才看病。她懊恼地想回去跟车里的陆时借钱,一回头就撞到了他,额头撞上他的下巴,脑袋嗡嗡疼。
陆时也摸着下巴,看来撞得不轻。
车开走了,陆时却还在她面前。
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很受用,但还是装模作样问了一句,“你不去学校了呀?”
陆时从沈珺手里把旺才抱过来,低头回了一句,“我校服还在这儿,不穿校服和迟到,估计性质差不多。”
啧啧啧,学霸就是学霸,心眼儿贼多。看在他帮了自己的份上,这话沈珺硬是憋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医生说旺才的伤得挺严重的,需要留院观察,沈珺做了登记,又向陆时借了钱交上才依依不舍地告别旺才。
然而陆时心心念念的校服并没有拿回来,染了一大片血迹,拿回来也穿不得了,索性留在了那里。
陆时步子迈得很大,脸色也不太好看,大概是觉得亏了,这下校服没了还得迟到,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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