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有空的话,来一下这里】
【定位信息】
梅衫衫点开,地图上标着小红点的,是艺澜美术馆。
艺澜美术馆是周艺夫妇的私人美术馆,馆藏丰富,有不少名家珍品。除了周艺夫妇的收藏外,还有部分展品是周瑾女士的收藏,可谓是珍品中的珍品,更不时联合各大博物馆和私人藏家,举行特别展览。人流量大时,甚至要限时参观。
梅衫衫对那里并不陌生。她看了眼时间,回道:
【好】
半小时后,梅衫衫在美术馆门口见到了插着兜伫立等待的卫修。
“来,”见到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她伸出手来,“这边。”
阳光从侧面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光晕,也许是那双桃花眼中漾着的光太过明亮热烈,梅衫衫仿佛受了蛊惑般,就要伸手,又猛地顿住。
卫修仍坚持地伸着手,摊开的手掌修长白皙,长指骨节分明。
“等会儿要去的地方,要爬好几段又窄又陡的楼梯,还是牵着我比较放心。”
又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问,“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衫衫?”
扑通。
梅衫衫觉得,自己的先心病可能复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我可以【哔——】你吗……不不不是!!是牵手手,牵手手!!!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粗来了QAQ
33:风太大我听不清。
☆、XXIX
-Chapter 29-
过去二十七年的人生,梅衫衫虽不敢说自己每时每刻都心如止水, 但绝大部分时间, 她都心湖无波。心脏生来不坚强, 唯有冷静克制,才能不惊扰到它, 给自己平添痛苦。
来自异性的示好,她并不陌生。相貌如此, 外表又是最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楚楚柔弱, 从小到大, 从小镇到A城,明着暗着向她表白过的男性不知凡几,可她知道, 自己从来不曾心动过。
心中的那只小鹿, 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从心房天生的缺陷处,偷偷溜走了。
如果没有余致远的出现,她也许会在合适的时候跟一个人平平淡淡的交往,平平淡淡地结婚。倒不是她有多向往婚姻, 只是,她知道母亲不会任她孤单一人、无人照顾。与其无意义地冲突,不如挑个温和老实的, 最好跟父亲的性格完全相反。
然而还不待她着手物色人选,凭空冒出一个余致远。
英俊多金风流倜傥的余氏少董,在跟素来爱欺凌自己的继堂姐的相亲宴上一眼相中了自己, 这与灰姑娘一般无二的情节,足以砸晕任何一个爱做梦的少女。
可惜梅衫衫不相信童话。
她的父母,中产乖乖女和混血坏小子轰轰烈烈坠入爱河,继而为爱私奔,不也是童话般的开始吗?或者按照《仲夏夜之梦》的走向,他们即便误入森林,被魔法影响着发生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最终仍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见现实并非童话,盲目相信会有Happy Ending,大部分时候不会有好结果。
面前的这只手,修长匀称,竹节般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却没有玉的冷硬,反倒看起来十分温暖,像是散发着年轻的类似阳光的味道。
就连那只失踪已久的小鹿,似乎也一路小跑着欢快地奔了回来,一下下焦急地撞着她的心房,扑通,扑通,像是要把那道厚厚的坚固的防线撞出一道口子来。
心动又过速了……
正怔忪间,她垂在身侧的手,忽然陷入一片温暖的包围中。
果然很暖……咦?
她愕然抬头,却只看见卫修线条漂亮的侧脸。他目光直视前方,不与她对视,又轻晃了晃她的手,说:“走吧。”
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前走。
梅衫衫被带着向前,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交握着的两只手上。修长有力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心干燥温暖,力气略大,不至于弄痛她,却也像是怕她逃跑似的用力握着,还似乎有些僵硬。
“……这边。”
卫修牵着她的那条胳膊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掌心里的玉手那么滑腻柔软,小巧又纤细,微有点凉,很快被他的体温染成与他一样的温度。十指相连、仿若一体的感觉太美妙,牵上了就不想放开,难怪街上那些情侣总是十指紧扣。
梅衫衫这才注意到,总是参观者络绎不绝的美术馆,现下空无一人,只有几个保镖模样的西装大汉像柱子一样杵在门口。
“今天是闭馆日吗?”她疑惑。
“嗯?”卫修愣了一下,“哦,我让他们关了,人多太烦。”
梅衫衫:“……”
好吧,反正是你们家的美术馆,你想开就开,想关就关,so easy。
艺澜美术馆建筑气势恢弘,主馆呈圆弧形,高悬的穹顶上点着柔和的灯光,宽阔的展厅介于明暗之间,墙脚一盏盏灯自下而上,打出一个个明亮的椭圆光斑,让墙上的每一幅画作都是焦点。
馆内空旷无人,梅衫衫被卫修牵着,仿佛漫步在一艘巨大的宇宙飞船中,那一个个光斑便是窗口,展示着不同的世界,引人驻足一探究竟。
她在看画,卫修在看她。
点点灯光落在她的眼中,像是苍茫宇宙中缀满繁星,其间闪烁着惊叹、好奇、欣赏……让她精雕玉琢般的小脸更加生动。她看得入神,被他攥在掌心里的手也放松了下来,乖乖地由他握着。
“原来这里没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梅衫衫呢喃,又被陡然响起的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脸颊没来由地热了热。
尴尬之下想起,不是说有又窄又陡的楼梯,才要牵着的吗?她可没看见哪里有楼梯。
卫修轻笑一声,晃了晃她的手,“你想看,等会儿回来再看,这些又不会跑。你先跟我来。”
他倒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打破了宝贵的宁静,姿态一派从容,清冽嗓音仿似玉石撞击,在空旷中隐有回声,环绕立体声似的,蕴着丝丝磁性,让鼓膜阵阵发麻。梅衫衫的耳朵也热了起来。
不行啊……果然不能跟他独处。
可她哪里能想到,这位少爷会任性地把整个美术馆给关了?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并让我嫉妒得质壁分离。我要是能有一间这样的美术馆,我……诶?
拐角处,一片乍一看与墙壁浑然一体的地方,居然是一扇可以打开的暗门!
卫修冲她献宝似的眨眨眼,“是不是很魔幻?”
梅衫衫点头,“好像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卫修朗笑出声,“我的疤可不在额头上!”
楼梯果然又窄又陡,可能是为了节省空间,修得更像个扭曲的梯子。有卫修在前面牵引着,梅衫衫爬得仍然有些费力,是以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意。
“……你脸上有疤?”
“有啊,怎么没有?你仔细看。”卫修回头。
他本就比梅衫衫高出一个头,这会儿又站在台阶上,说是让她看,却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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