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就这样被姐发现了,不管她有多疼自己,都是会向父母报告的,到时候她哑口无言。
要瞒天过海的话,就让这秘密永远只是秘密。
“是吗?那你找到了吗?”夏心洁弯着唇角笑得毫不在意,她那塞东西的小动作可没有躲过她的眼。
她现在不说也行,等下就让她当着全家人的面说。
“嗯,还没有找到,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夏妤走过去,和夏心洁一起离开,转移话题问道。
再揪着这事不放,她就真不好怎么编造理由解释了。
夏心洁挽着她的手,亲昵地道:“吃饭了。”
那化得眼妆极浓的眸子却是在关紧的书房,和她放在衣服某处的隆起上徘徊。
客厅上,夏父夏母与常客薛辙晓已经落座,几人气氛融洽地吃饭,夏妤神情有些恍惚不安。
户口本就在她口袋里,只要再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眼皮却总不受控制地跳动。
事情不会如她所想的那般完美成功。
待会不管说什么,她也得立马走人,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抬眸对上夏父微浊的眼,心底有些不忍,她已经长大,不能再让父母为自己担心。
可,她刚放下碗,脚却突然被谁绊住,身子微微踉跄着往前栽,忙扶住身旁桌子稳了身形。
“阿妤怎么这么不小心?”夏心洁起身去扶她,语气里还带着微微的关怀责备。
碰触间却突然惊叫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道:“阿妤,你这是把户口本揣身上干吗?”
这一声惊呼,引得一桌人都放下筷子,审视的目光如针般戳进人身体里,暗红色的本子应景地落至地上。
“妤儿这是怎么回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母,看着地上那户口本,问话时的声音带着不解。
这傻孩子不会是因为受到打击,想不开要随便找人嫁了吧?
这世上难道就没有比薛辙晓更好的男人了?
夏父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一个解释。
“没什么……就是……我想……”夏妤无法开口解释,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在掩饰什么。
快速弯腰将那户口本捡起来,重新装回口袋里,动作自然,没人注意到她眼底的惊慌。
一旁的薛辙晓勾着唇角打趣道:“夏妤该不会是要和人去领证吧?”
这话也正好同夏母的想法相同,顿时几人看向她的目光皆带着不可置信。
夏心洁看着她渐渐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微微僵硬的脸色,按照多年来的了解,便知道薛辙晓这番话是误打正着了。
她要和谁领证,明明不久前还想和薛辙晓在一起,却被自己横叉一脚,她现在一定没有精力去维持一段感情。
“妤儿,你跟妈说,这人我们见过吗?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可别被人骗了啊。”夏母神色紧张地上前,抓住夏妤的手,由于太过紧张,而失了力道。
可面对她的却是死一般的沉默,夏妤低着头不敢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流出来。
她该怎么说呢,被人拿艳照威胁,然后让父母去以卵击石?
她再不孝不懂事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便是闭嘴不多说。
毕竟多说多错。
“妤儿,你别怕,你跟妈好好说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夏妤笑了笑,那个人,我们谁也惹不起。
“妈,你先冷静点好吗?”她后退一步,脱离母亲的手,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
夏母看着有些心疼,眼眶通红地看着她,只希望她别做什么傻事,别毁了自己一生的路。
在沉闷的气氛里,夏妤放在口袋里,紧挨着户口本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大恶魔几个字。
是他给夜桀澈特意选的名片。
在众人面前她接通电话,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音色平静地和那人说了几句话。
电话刚挂断,便拿起一旁的包,朝夏母道:“等我以后给你们解释,我知道分寸的。”
她已经长大知道分寸,却不能凭着分寸而去做事。
夏妤走以后,留下一室的寂静与疑惑,薛辙晓低头眸色不明。
她就要结婚了,可能还是和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这是得多有魅力,才能让她如此不顾一切?
……
夏妤刚走出夏家别墅,便赶紧给人回拨了电话。
她刚刚那样义无反顾地挂断电话,指不定在这小心眼男人心底,被诅咒成什么样子。
“你刚刚在哪里?”夜桀澈很快接通电话,声音里还有着些不悦。
他刚本想和人说,明天带她回夜宅见人,却只听见嘈杂的声音,里面夹带着男女混合声音。
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人直接挂断了电话,简直憋屈。
此刻说话的语气也很难再好起来,像个幼稚的孩子不讲道理。
“我在……拿了户口本。”夏妤迟疑了一会,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视线被风吹得迷蒙。
夜桀澈这样的质问,还真像泡菜韩剧里抓奸的丈夫。
“蠢了这么久,也终于知道聪明一回了。”夜桀澈隔着话筒轻笑,损她的同时也在夸赞。
不过,她宁愿不要这样类似冷嘲热讽的夸赞啊。
“那都是您教导有方,跟在您身边,对于智商都能提高不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
无言间,一辆车驶过而又倒回,夏妤看着那熟悉的车牌号,想要拔腿就跑,可看着那姿态从容地从车上走下的男人,脚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领证协奏曲(4)
薛辙晓本就比她高出不少,更何况是在她不穿高跟鞋的情况下。
他站立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座能压迫得人喘不过气的山岩,此刻他那双线条柔和的眼里,再没了往日的温情。
看着夏妤的眼神透着鄙夷与震惊,他刚刚不小心余光里扫见,夏妤给那人的备注名片。
大魔王?正常人能被编排一个这样的名号?
“姐……夫,有事吗?”
她抬头笑得无懈可击,这人都已经算是她准姐夫了,还有什么叫不出口。
又还能有什么矫情呢?
面对男人那嫉恶如仇的目光,她实在无法催眠自己,这人是来表白心意的,而且她也没了资格。
电话还未挂断,她说的话那边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夜桀澈也不出声提醒,就这样沉默着听。
他倒想知道知道,这两身份已经变化无常的人,见面时有多尴尬。
“夏妤,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随便找一个野男人,拿着户口本现在是赶着去登记吧?”
“是不是和你拍艳照的那男人,不要你了,于是你就想着糟蹋自己了?”
“呵,之前觉得你恶心,现在完全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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