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_罗再說/罗再说【CP完结】(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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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心想着等应与将拆了石膏,就能回成都了。

  这路,从此就在脚下了。

  第六十九章

  加贝那边的生意贺情先麻烦了兰洲过去顶着,天天蹲医院里边儿自己配合治疗,也能照顾应与将。

  这石膏短时间拆不了,贺情就硬是陪了快一个月,中途回了两趟成都,屁股都没坐热,又匆匆往北京走。

  好不容易熬到八月下旬了,应与将腿上的石膏拆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再养养,但勉强还能行动,由一群旧部下带着,说什么也要回成都。

  除了考虑到贺情在外待了太久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应小二要开学了。

  应小二报的法医学,是这所大学的新兴王牌专业,国内前三甲,他这个人又特别好奇这一块儿,报专业报学校没怎么跟家里商量,应坤一听这专业,差点气得背过去。

  这专业他觉得特爽,一个年级一百个人不到,今年在四川才招几个人,大三就临床实习了。

  虽然大一大二的校区没在人民南路上,但大三就能回来了,离他哥嫂还特别近。

  三个孩子走的时候,应坤没去送,坐在客厅里玩儿鸟笼,背对着客厅落地窗外铺洒下来的阳光,一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提着行李的应小二,没说话。

  应小二正在给行李箱套防尘罩,笑嘻嘻的:“爸,我每个月都回来看您……”

  应坤鼻腔里哼一声,骂他:“没必要,麻溜儿滚蛋。”

  所有行李打包好,文叔和贺情忙上忙下地搬到车上去,应小二把电脑收起来,应与将还活动不太方便,勉强能走几步,靠在门框边儿,对着应坤轻轻一颔首。

  爸,我走了啊。

  应坤看着这三个孩子,忽然有点儿感慨,转过背去,面朝着那面落地窗,去看小区里的风景,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

  那天,贺情扶着应与将,站在应家大门口,看着这一处恢宏宅院,特认真地面对着应老爷子,喊了句,爸,我们走啦。

  ……

  三个人买的头等舱,一排四个座,二对二,中间隔了走廊,应小二自然就成了那个一个人单独滚一边儿呆着去的。

  飞机上关了阅读灯,贺情拆了位置上的薄毯,把垫腿的地方给应与将弄起来,让他躺着,两个人打开了同一部电影,插上耳机,一起看了起来。

  两个人并排躺着,身上盖着毯子,翱翔在七八千米的高空,一起看电影。

  贺情偷瞄了一眼全神贯注看片儿的应与将,心里跟被猫抓了一下似的,太浪漫了吧。

  到了成都都是晚上了,贺情从窗户外看下去,都能根据夜里灯光纵横交错的脉络看出是哪些地方。

  忽然觉得这世间,熙熙攘攘,其实并不皆为利来。

  他转过面去看了一眼闭着眼休息的应与将,熟悉的线条如初般令他心跳不止。

  有的,还为爱而来。

  ……

  一回成都,加贝集团来了人接,贺情把应与将和应小二送回望江名门,请了保洁阿姨来专门打扫,毕竟都好久没住过人了。

  他那株绿植果然枯了,贺情想了好一会儿,以后还是不养这些了。

  他从衣柜里挑了件短袖换上,说还得回家一趟换衣服,晚上还有个会议要去,让应与将在家里等着他。

  贺情正好拿了刀要割个行李包装,指着应小二说:“应与臣,你等会儿点外卖啊,饿着你哥我砍死你。”

  应小二立马双手投降:“没问题!您放心地去!”

  开完会回来都是十点多了,贺定礼似乎也默许了贺情在外边儿住了,看他回家收了一堆东西,跟自己汇报了一下工作,轻手轻脚关上门走了。

  毕竟应与将还受着伤,贺情觉得把他一个人放一会儿都心疼得要吐。

  过了几天他抽空去找了一次风堂和兰洲,哥仨提着饮料往望江名门走,还没进门,风堂就开始“哇”,摸摸电梯门又摸摸按键的,就差把脸贴门上去:“情儿,太气派了吧,这一两千万的房子就是不一样……”

  贺情的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算新房啊,那可不是气派吗!

  应与将身体还在修养,休息得也早,打过招呼后就去主卧休息了。

  加上应小二,四个人就在书房里边儿喝饮料聊天,贺情也跟他们俩谈了一下以后洗车行发展战略,以及还在找的自己丢了的车,但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风堂见着应与将的时候差点儿没咬到舌头,他最怵这种特别有威严的人,跟他当官的妈似的。

  兰洲虽然说见着应与将笑了一下,但还是有点儿怕这种,等应与将去睡觉了,喝了口汽水儿,缓了口气,拍拍胸膛,说:“我靠,情儿,你这是请了尊佛往家里搁着啊……”

  “懂个屁你们,他在我面前才不这样。”

  贺情得瑟完,嘴里吸管咬得扁扁的,又说:“一般他只要对我冷一点儿,我就……”

  风堂都想一巴掌拍贺情背上了,看他细皮嫩肉的样儿又下不去手,连忙比手势:“打住打住,差不多得了,放过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单身狗……”

  他们三个人开的洗车行,还没来得及装修到盘古以前的门面去,贺情想了好久,觉得应与将应该是知道他把盘古买过去了的,这人怎么不提啊?

  晚上把两位爷送走了,贺情跟应小二在客厅吃了夜宵,道过晚安之后就回各自的房间洗完澡睡下了。

  贺情一身水汽还迷茫着,头上毛巾搭得眼睛都快遮住了,踩着软软的地毯往床上扑,汽水儿喝多了,嘴里一股子果味,胃里还有些鼓胀。

  听到他开门的动静,虽然小,但应与将还是醒了。

  不过他也没睡多久,半睁着眼看贺情,一只手臂垫在脑后,低声道:“都走了?”

  贺情感觉汽水儿喝得跟酒似的,有点儿哽,扑腾到床中央,伸手把应与将掀开的被子往人身上盖,嘴里喃喃道:“大少爷,给您盖被子……”

  去了趟北京,觉得这才是真的大少爷啊。

  应与将听这称呼,真给逗笑了:“你睡个觉怎么跟角色扮演似的。”

  贺情眼睛亮了点儿,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些不太健康的东西,搓搓手:“角色扮演啊,那肯定挺好玩儿……你扮交警行不行啊,就那种,我欺负你,然后你边哭边说,贺少,哎呀,再也不敢贴您罚单了,您想停哪里停哪里,想怎么走怎么走……”

  应与将脸一黑,怎么还想起那些马路上站的小警帽儿了。

  “想够了就睡觉。”

  贺情坚持不懈,还想试图争取一下,伸手抱住转过身背对着他的应与将,蹭了蹭,喊了句:“哥哥……”

  这称呼真的喊得应与将头大,也没动,说:“别乱叫。”

  贺情不满了:“凭什么啊,我才二十呢……”

  应与将纠正他:“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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