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抬腿把人踹下去,贺情又觉得踹一个病号,不太舍得,又特别没出息地把应与将抱紧了:“老子年底才满!你比我大那么多,还……”
应与将又纠正他:“就七岁。”
贺情有点儿委屈了:“三岁一代沟知道吗,你这九寨沟都代出来了……”
应与将憋住笑,拍了拍贺情的手:“睡觉。”
接下来的情况就完全是贺情自作自受,他撒了欢儿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衣服脱光了,穿个小裤衩在床上滚来滚去。
房间里空调又开得低,应与将拿他没办法,抓着被子去罩他。
他伸胳膊绊住了贺情的腿,贺情一下跪到床上,应与将好的那只腿支撑着他的上半身挺起来,手里一床空调薄被,一下就把贺情给裹住,揽到怀里了。
贺情浑身赤条条地被裹得死紧,半个身子都禁锢在应与将怀里,他真的无语了,这人怎么养着伤都这么有力气啊?
两个人正对坐着,贺情张开腿坐在应与将大腿上,就这么抱着,裹着一床被子,空气都燥热起来。
应与将的下巴搭在贺情的肩膀上,低声说:“我现在是交警了,你该说什么?”
感觉得到应与将的手都摸上他尾椎骨了,贺情红着脸说:“求求你……别给我贴罚单儿啊。”
应与将喘了一下,说:“还有呢。”
贺情“嗷”一声,腰被按住了,咬牙道:“不乱停了……”
过了十多二十分钟,贺情眼里都有点儿湿了,扶着应与将的腰,让应与将躺着。
应与将搂过贺情的脖子,吻了他的脸:“我要是交警,就专门抓你这些飙车的。”
贺情身子一颤一颤地,满脸通红,忍着不出声,应与将的手又往下滑了些……
“天天抓,慢慢儿收拾你。”
……
九月一号准时开学,先报道应小二这积极向上三好青年,一大早就往学校走了,贺情开车,风堂兰洲也在,过来帮着搬东西。
应与将酷酷地坐在副驾,也不下车,看后座三个人并排坐着,挤得跟傻逼似的,忍不住说了句:“应与臣,你怎么不开你的车?”
应小二摸摸鼻子,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低调:“哪有第一天报道就开个一两百万的跑车来的,还不想上新闻……”
风堂在一边儿一拍大腿,笑道:“你这觉悟,比你嫂子当年高啊。”
然后风堂就开始跟应小二说贺情十八岁那年开个玛莎拉蒂总裁去学校办学籍的事儿。
贺情在前面无语了:“那不是我不懂事吗。”
聊着聊着车又堵上了,贺情问了几句应小二的专业,应小二拿着微信翻专业介绍,边翻边说:“解剖、组胚……嗳,太刺激了,哥,你不觉得特酷吗!”
应与将点头:“酷,是个让人尊敬的职业。”
贺情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应小二的表情,脚下油门轻轻踩了又放,车子前进一段儿,说:“你好好儿学啊,别吓晕了回来抱着你哥哭,抱一次一万二,先交钱后体验……”
这奔驰的越野车开着还有点儿不习惯,底盘太高了。
应小二愣了:“我操,太黑了吧,我一个月生活费才一万二!”
一开学就军训,成都这九月的太阳毒辣得很,应与将给弟弟收拾的行李,针线包、洗涤灵和药箱都准备好了,翻得应小二都懵了,我哥太会照顾人了吧?
贺情在一边儿暗暗地想,你是没看过你哥给我带豆奶的那样儿。
好不容易把应小二塞进学校宿舍,兰洲稍微矮一点儿,但也差不多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五个高大个儿的男人走在校园里还真惹了不少目光,应小二觉得特洋盘。
应与将走得慢,还好宿舍在一楼,他看着弟弟换上一身军训的衣服,小身板儿挺得特直,眉清目秀的,特精神,便夸了句:“还不错。”
应小二得了他哥的夸奖,一蹦三尺高:“哥!我爱你!”
应与将点了点头,看了下宿舍环境,揽过贺情的腰往身前带了带:“大学不好好读,我就送你去当兵。”
应小二:“……”
①洋盘:显摆、洋气。
(番外更新时间不定,应该就三四篇,cp不方便翻阅的可以去晋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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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完结!)
第七十章
自从应小二去上学之后,贺情觉得家里都要空旷点儿了,但身边缺了这么一个小机灵鬼天天给自己冒皮皮,他还真不太习惯。
在家里呆了两天,应与将的腿好多了,正常行走没太大问题,就是动作慢点儿,完全调养好还需要些时间,贺情给他找了个全日制代驾暂时当一下司机,负责开车接送应与将。
贺情跑公司里边儿办事,新季度开始了这上上下下的,时间还真不宽裕,两个人也就晚上有点时间相处。
回成都之后,盘古改成洗车行的方案暂时搁置,贺情还在考虑,想找一个契机,或是等应与将开口,要不要把盘古要回去。
他心里也摸不准应与将到底还干不干这行,但这么一做下去,可能生意是没有之前做得那么大了,但是也还能挺红火。
他那辆白色的奔驰大G还停在加贝集团,他俩前段之前分手之后,贺情就没动过那辆车了,估计都落了灰。
虽然在一起也就一年多,但真的生活里边儿处处都是对方的痕迹,没办法忽略任何一点。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贺情在洗车行里边儿还跟单江别打过几次照面,后者老是开车过来洗,想着想着问一句:“你们贺少呢?”
贺情站车间里边儿阴测测的:“干嘛啊?”
单江别“哎哟”一声,揶揄道:“这么快就和好了?”
把手里的单据揉成团往兜里一揣,贺情看了一眼姓单的送过来洗的车,眼看着也洗得差不多了,没什么毛病,眯着眼笑:“对啊。”
单江别咳嗽一声:“他真救了你命啊?还真是感天动地啊……他这会儿腿脚还利索么,腰上有力气?”
贺情继续笑,丝毫不避讳:“对啊,好使得很,昨晚差点儿把我干死了,他现在还在床上养精蓄锐呢,今晚还要干死我。”
检查过后,送客户上车离开的时候,贺情一双桃花眼笑得跟初二初七的月亮似的,特客气地跟单江别说,您慢走。
看着单江别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贺情都快笑死了。
就这么着吧。
实话实说罢了,自己不爱听,你特么怪谁啊。
军训期间,应小二还天天往家里打电话,说军训好累啊好惨啊,问他哥能不能送点儿西瓜过去啊。
贺情一笑,可以啊。
应小二一蹦三尺高,要冰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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