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啊!贺小纯情,不会是看上那个男高中生了吧?
这边兰洲正酒吧中凌乱,贺情一路悄悄跟着应小二出了酒吧,就看到应小二去酒吧门口的树下抬了一辆共享单车,拿手机解了锁,抬腿跨了上去。
见应小二迷迷糊糊的,骑得晃晃悠悠,贺情还是有点儿放不下心来,步伐加快,跟着应小二又小跑了二三十米。
然后,他看到应小二,骑到他们仨刚刚停车的路边。
大概,约莫,或许是刚喝了酒头脑还不清醒,车身有点儿歪,一个没注意,应小二方向没有打稳,连人带自行车直接倒在了,贺情的迈凯伦p1上。
贺情:“我……草……”
应与臣:“我勒个去……”
应与臣猛地扶起自行车,像是没喝醉一样瞬间清醒,瞪着那辆迈凯轮p1,再看看旁边停着的两辆跑车。
自己怎么他妈的,就蹭了这辆,最贵的呢!
而且全成都感觉也没几辆这个吧?
应与臣“嗷”一声,跟雷劈了似的,操着他那一口京腔左看看右看看:“我的天哪!我的天啊!”
随即他仔细绕到车前,看到引擎盖上那一个McLaren的醒目车标后,仰天长啸:“天要亡我……”
然后他挠挠耳朵,正准备从包里掏个纸笔出来留他的电话号码,做贼心虚地抬头往周围扫了一圈儿,看到了贺情。
这个人真好看……怎么有点儿眼熟?
好像那天在金港被他哥揍得……我草!是他的话,自己今天还跑的了吗!
应家兄弟说一不二的性格在此时此刻完美体现,应小二长腿一迈,立马跨上自行车,坐都没坐稳,书包还是只背了一半。
应与臣哼哧哼哧地蹬着踏板就溜号了,一点儿都不像喝得有点醉的人,留下贺情风中凌乱。
贺情面色发青,掏出手机,再拍了一张应与臣潇洒的逃兵背影。
不加贝:他跑了 往合江亭的方向
不加贝:[四川省成都市锦江区九眼桥太平南新街xx号]
盘古名车馆:有劳。
他这正气得怒火攻心,身后兰洲在接受了贺情会看上男高中生这种设定之后,默念一百遍“没有关系”“性向自由”后,跌跌撞撞地追出来了。
兰洲扶着他肩膀喘气,道:“怎么了,把人吓跑了?”
贺情一张脸冷得比之前刚来的时候还可怖,就着从北边儿吹来的寒风,吹得他一哆嗦,阴测测地来了句:“弟债兄还。”
听得兰洲摸不着头脑。
第十一章
那晚,应小二虽然将共享单车蹬得胯下生风,但很遗憾地没有能比他哥的奔驰大G开得快。
他早上是跟他哥说他在学校补习,叫他哥不用来接,十一点半左右的样子会去同学家住,至于为什么要去同学家住,应小二说,因为睡前要背一遍化学公式才睡得着。
“哥,你能背吗?你不能!我要一唱一和的那种鸳鸯式背法!”
应与将正在收拾挂牌文件,眼皮都没抬:“快滚。”?
应小二是相信,只要他够快,再加上二环堵个车,他哥是追不上他的。
于是在他即将转下一个路口就抵达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他哥的车确确实实正堵在那条文翁路上,作为全场最酷炫叼炸天的车,十分惹眼。
应与将把车窗摇下来,冷着脸看自己弟弟骑着共享单车,哼哧哼哧地从车边过,一边瞪他一边脚下的动作还没停。
瞪着瞪着,应与臣开始装委屈了,嘴一瘪:“哥……”
车上这位回过头来,双眼紧盯着仪表盘,看都不看他一眼了:“上车。”
应与将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应小二没去上学,不是他哥逼的,是他自己要求的,直接打电话给学校请了假,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电脑、平板和PSP,连带无线路由器都给扯了,摊在客厅的桌子上。
应与将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应小二站在桌子面前,双手抱拳,低声叨叨:“对不住,各位,今日应某失陪。”
然后他回头看到他哥裸着上半身,肩胛骨上搭一块毛巾,撑着栏杆盯他,梗着脖子就喊:“哥!我今天好好学习,你别气了成吗?”
应与将边下楼边拿毛巾擦脸上的水珠,冷笑道:“你把贺情的车剐了,这事儿不算上?”
应小二眼一红,想了想还是狡辩一下:“这是意外,不是故意的,也得算这里边儿么?”
应与将毛巾一挥,抽在他屁股上:“滚进去。”
“夭寿啊,应与将虐童了!”
于是应小二吐吐舌头,灰溜溜地,阔别他的电子设备兄弟们,抱着一套三五一个文具盒,屁颠屁颠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努力学习。
心下叹口气,让弟弟安稳点儿过活还真是个难事。
不过,应与将倒巴不得应小二就在卧室里睡一天,也比闷着学习一天好。
等文件都查阅过了,应与将算了一下户头上的钱,理好账单,把手机拿出来,找到贺情的微信,发了个消息过去。
盘古名车馆:你好,贺情。我是应与臣的哥哥。昨晚应与臣在九眼桥剐蹭了一辆迈凯轮p1,应该是你的车。麻烦拍一张事故图给我,以及给我一个账户,我把维修金转过去。有劳。
那边贺情正在家无聊得要死,看到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打开一看就是应与将发过来的一大段话。
眼皮跳了跳,贺情转念一想,这维修费也就百来万,一点点瑕疵,没必要整得这么严肃。
他还偏偏就要应与将欠他这么个人情。
不加贝:不用 银行单日限额
盘古名车馆:维修金大概多少。
不加贝:1000000000000000000万
见着应与将把话输入了又删掉,删掉了又继续输入,贺情抱着手机大笑,笑得右边一颗小尖牙都冒了出来。
结果下午贺情的午觉都还没睡饱,就听集团里的人打电话来说,盘古名车馆那边送了辆车过来,是点名送给贺小少爷的。
贺情瞌睡都吓醒了,没想到应与将还来这么一招。
他猛地坐起身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着手机问:“是个什么车?”
话出口的一瞬间,他似乎都能听到在这偌大的房间内,偌大的床上,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那边接线员听贺少这架势,也跟着小心翼翼地,神秘地说:“乔治巴顿。”
我草,我草,贺情贫瘠的语言能力在此时又发挥得淋漓尽致。
于是贺情故作冷静道:“稍等。”
然后他把电话一扣,扯过枕头抱在怀里一顿蹂躏,兴高采烈,屈膝跪在床上学着世界杯的时候兰洲他们的样子,兴奋得一阵低声呐喊:“让我们恭喜中国队!”
再然后,贺情稳住情绪,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电话:“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到公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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