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咬牙切齿:好 好得很 再多开几个月 能开口喊我一声爹了
应与将失笑。
贺情见又没了话题,主动提了一下乔治巴顿车牌的事儿,应与将说不急着还。
应与将突然想起贺情那辆孔雀蓝Ferrari的车牌,那个川A HQ20O,便开口问了是什么意思。
抱着手机,贺情脸通红。
那个车牌是他以前骚包的时候换的,意思是“贺情爱你哦”,每次被提到都要惹得身边人一阵起哄,那会儿觉得可骚气了,简直撩妹高手。
到底是年轻啊,现在再一看就觉得分外羞耻,对着应与将更是说不出口。
贺情镇定下心绪,打了个:摇的
想想又觉得太假,删掉又输入一句:以后再告诉你
有了感觉之后,连句骚话都不敢说,这让贺情今天心情变得特别不好,心情一不好,他就想洗车。
拿着水管一阵冲刷,像他在给自己洗去什么不干净的尘垢一般。
刚撸袖子插上水管洗了一遍他的初恋小玛莎拉蒂,贺情准备下午开这车跑一趟绕城,就发现车屁股的红猪肝色漆被蹭掉一块,他皱眉看着那块裸露伤疤上的藏蓝色墙粉,又看看他这车库里藏蓝色的墙。
贺情:“……”
估计他停这车回家的时候,又在自己家车库把屁股蹭了。
贺情心疼他家小玛莎得很,下午开着这车就往保利的4S店维修去了,他办了今年的保险超级SVIP,车给折腾成什么样,保险公司都要赔偿。
那个经理一看贺情来了,先是愁眉不展,等贺情走进了些,笑得眯起眼,“哎哟”一声,推凳子过来给他坐。
“贺少!哎呀,你咋个又来了!”
听这话贺情知道话里有话,嫌他来赔偿每次都是亏本生意,瞬间就不乐意了,瞪着眼问:“你什么意思啊?”
那个经理都快咬着舌头:“我们有缘啊,上个月你来也是我接待的,上个月才见过一次……”
可不是嘛,上个月也是在车库把车耳朵蹭了,保险公司赔了好几大千。
贺情也挺不好意思,心中乐开花,这经理估计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那人一拍掌,颇为认真地问:“贺少,这次是撒子问题呢?”
贺情纯良一笑:“车库,屁股蹭坏了。”
明显见他面儿上一白,指不定心里在骂骂咧咧的:“哎呀!贺少怕是开玩笑哦,车库咋个老是……”
“你们倒车系统有点问题。”
贺情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修吧。”
等那边办好手续,赔偿金额理好后,贺情坐下来歇会儿,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把他那辆Ferrari 812 Superfast开到保利来。
突然他还挺想坐地铁的,但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孤单。
贺情摸出手机,滑动屏幕,在通讯录里翻了又翻,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看置顶的那一小簇火。
可那簇小火焰,倒映进贺情眼底,像是点燃了燎原星火。
贺情心下一怔,有点儿落寞,心想还是一路堵回去吧。
成都地铁开通了那么久,这到双流机场的专线都有了,自己也还没坐过地铁。
他想起在应与将的奔驰大G中控台放水的地方有看到过一张成都地铁卡,图案是在吃竹子的熊猫。
回想起这些细节的一瞬间,贺情有点儿郁闷,觉着应与将好像跟他就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他的车,全是跑车,还都五颜六色,闪闪发亮,灿灿生辉。
去年加贝集团有展示活动,贺小少爷那几辆豪车停在院坝里,搁阳光底下看着跟尼玛七仙女下凡似的。
反观应与将,一样是身价不低,但他就一辆乔治巴顿,一辆奔驰大G,都是磨砂黑。
坊间传闻,盘古的应总还有一辆百来万的迈巴赫S级,估计是买来做生意接客人用的。
低调,奢华,有品味,是应总的排面。
那天他跟应与将在办公室闷着不吭声地吃羊肉汤,才知道应与将平时会和员工一起吃员工餐。
贺情呢?
除了在家里吃,一碰到吃饭,动不动就是旋转餐厅,五星自助,中午鹭岛国际,晚上仁恒置地。
有一年在339电视塔上旋转餐厅吃饭,贺情喝了点儿红酒,上了头,盯着玻璃窗外成都绝美夜景,头有点晕,喊来服务生,问,能不能转慢点儿?
妈的,风堂和兰洲笑了他两年。
应与将重情重义,有个宝贝弟弟,他贺情只有发小,还三个人都花天酒地,没心没肺的。
差距啊,贺情简直觉得他一在应与将面前,才像个无处可躲的究极暴发户。
他正苦恼之时,玛莎拉蒂4S店的人端了盘子过来给他拿点心和饮料,顺便放了本玛莎拉蒂的杂志在桌上。
贺情无聊,随手翻开内页一看,我操,这不是盘古的广告吗?
板面干净,就是盘古名车馆的名字和主要擅长的业务,下面是车馆门口的精修图,一排精英员工背手站着,最中间站着应与将。
贺情眼睛一亮,抓过手机对着应与将就咔嚓一声,相机网格里只框住了他一人。
一旁经理见了,眼睛也跟着亮,猜测应总估计是贺小少爷的朋友,忍不住道:“贺少,杂志可以拿走的……”
贺情脸一板,哼一声:“不用。”
然鹅,过了十多分钟,在贺情手下把那辆孔雀蓝Ferrari开到4S店门口时,那位经理将票据,账单,保险合同一起叠好,递给贺情。
贺情的手下接过来道了声谢,正转过身给贺情打开车门时,一张纸飞飞从那叠打印纸中飘了出来,在空中晃荡晃荡,落到地面上。
贺情回头,定睛一看,是裁剪过的应与将的人形,就刚刚那页广告上的图案,被这经理给顺着轮廓剪下来了。
我操,这些人为了卖个车也是不容易。
不过这种东西……剪下来感觉跟个变态似的。
一边儿去给贺情开车门的小弟懵了,内心一阵活动,我靠,这不是打过贺少的那位吗?
这干嘛呢,挑衅他们老板!
贺情抬眼,像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有些窘迫,看那个经理还一脸热切地看着自己。
还好是个中年男人,应该想法比较简单。
贺情咳嗽一声,眼神儿带钩,阴测测的:“真是谢谢。”
流年不利,修个车都能被堵一下。
他从钱夹里掏了一张红票子给那个小弟,说:“我还有事,你打个车回公司。”
然后目送着这小弟离开,贺情慢条斯理地把那个应与将的小人纸片抽出来,叠好,塞车上的储物袋里了。
当他是车神,放车上保平安呗,齐活。
嗯,仅此而已,默念五遍。
他这匹拉风的跃马,换挡拨片调着跟刀锋一样,连接于他的手指神经末梢,驾驶感十分完美,特容易激起男人血液里的躁动因子。
贺情开着它,一路满心欢喜地开回了机场路,顺道从盘古门口绕了一下,故意把声浪轰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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