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桑榆还是不明白,佣人只得又道:“就那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夏桑榆这才微微变色:“他们两个?”
一个司机,居然敢趁着主人意识不清的时候,乘机做那种事情?
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佣人点了点头,肯定的语气道:“我趴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在做那种事情!”
洗漱间的门因为透气和美观的需要,做得并不是那么隔音。
佣人如此肯定,那应该是所言不虚了!
夏桑榆的眉梢蹙得更紧,正进退两难的时候,洗漱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阿昌衣冠整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夏桑榆,他稍微一怔:“桑榆小姐也在哈!”
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直接就要从她的身边往外面走。
夏桑榆连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儿了,缓过这阵子就好了!”
阿昌冲她颇为歉意的笑了笑:“她就是这样,每次瘾上来了,都会举止癫狂,谁也拦不住,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哦,我还好!”
夏桑榆回答了一句,又问道:“她这样多久了?你是怎样让她安静下来的?”
“我也没办法,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让她不那么躁狂!”
“什么样的非常手段?”
“桑榆小姐你还是不要问的好,会吓到你的!”
阿昌笑笑,礼貌的颔首说道:“回头再聊,我去帮她拿身换洗的衣服!”
“哦,好的,你去吧!”
夏桑榆目送着阿昌往停保姆车的地方走去,然后她飞快转身,直接就去了洗漱间。
洗漱间里面,还充斥着恶心的味道。
薛紫涵瘫软的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喃喃道:“少玺,少玺……”
夏桑榆皱眉:“薛紫涵,你清醒一点儿!”
薛紫涵沉浸在有宫少玺的幻境里,根本听不到她在身边说什么。
她身上的紫貂大衣已经跌落在水池里,被打湿,皱巴巴的,看上去全无半点儿华贵美感了。
她贴身穿着的衣服虽然被整理过,可是她的大腿上被人强虐之后的淤青清晰可见!
光滑如镜的搁物台上面,两根搭在一起的卷曲毛发令夏桑榆恶心不已。
佣人说得没错,他们刚才在这洗漱间里面,真的是疯狂的做过。
阿昌所谓的非常手段,就是这个?
夏桑榆眼底浮上嫌恶的神色,正要站起身,目光突然被地上一只空瘪了的塑料小袋吸引。
她走过去,将那小袋轻轻捻起。
灯光的映照下,那上面的X更是清晰可辨!
她脑海中劈过惊雷,阿昌口中的非常手段,不是做暧,而是比强行做暧恐怖百倍的DP?
“桑榆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阿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桑榆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惊叫出声。
她转身看向阿昌:“阿昌,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阿昌神色镇定,目光淡淡的从她手上的小塑料袋上面扫过:“这是什么?一只塑料袋而已!”
“我说的是里面的东西!”
夏桑榆眼底浮上厉色:“你给她吸了?是在你的蛊惑下,她才接触这种东西的?”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昌的态度礼貌而疏冷。
他从她身边走过,镜子来到薛紫涵的身边,将一件驼色大衣穿在她的身上。
薛紫涵嘻嘻笑着,摸着他的脸直叫少玺,少玺……
跟疯了一样。
完全没有自主的辨别意识了!
夏桑榆在旁边看得又气又恨,见阿昌抱着薛紫涵就要出去,她忙问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去外面休息休息,她现在很虚弱……”
是啊,阿昌现在是不会带着薛紫涵就这样离开的,因为她还没有给她注射‘解药’嘛!
夏桑榆看着阿昌的背影,眼神慢慢变得冰冷森寒。
她敢肯定,这X塑料袋,一定是阿昌的东西。
她还敢肯定,院子里面停着的那辆黑色保姆车上,还有更多这样的东西!
阿昌是X组织的人?
是X组织在晋城的下线?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薛紫涵继续和阿昌混在一起了!
傍晚的时候,薛紫涵终于从那种极嗨的状态中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摇摇晃晃从沙发上坐起来:“品柔……,品柔?”
叫了两声,小品柔没有像以前那般,一听到她的召唤就摇着小尾巴屁颠屁颠儿的跑过来。
她四下看了看,这才想起今日是到墨尔庄园来找解药来的!
解药还没注射进身体里,她的瘾先就发作了,害得她在夏桑榆的面前出尽了洋相吧?
她烦躁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口好渴,好想喝水啊!
她砸吧了两下嘴巴,好重的腥臭味道……
站起身,摇摇晃晃往饮水机的地方走。
守在旁边的一名佣人见状,连忙过来问道:“紫涵夫人,你是要喝水吗?我帮你倒,你快坐下好好歇息歇息!”
“好,谢谢!”
她确实有些不想动。
全身的骨架就好像被拆散过一般,酸疼得厉害。
佣人很快就把一杯温热的纯净水递到了她的手边:“紫涵夫人,给!”
“谢谢!”
薛紫涵道谢后端过杯子,喝了一口,正要下咽,喉头那种腥臭恶心的味道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没有忍住,呃的一声呕了出来。
佣人想要帮她拿垃圾桶,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她将一口异常浑浊的水吐在了进口长绒地毯上。
“对不起……”
薛紫涵弱弱的道歉:“我这破身体,每次发病醒来之后,都会觉得嘴巴里面有异物,很恶心,很想吐……”
“没关系……,桑榆小姐交代过,但凡是你用过,坐过,摸过的东西,都要拆掉,全部换成新的!”
佣人实心眼,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薛紫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夏桑榆真这么说?她这是在嫌弃我吗?”
佣人低眉敛目,没有说话。
嫌弃还是不嫌弃,这不明摆着吗?
薛紫涵气得手脚发抖,呼一下站起身:“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好的!紫涵小姐请跟我来!”
佣人奉命守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就是要带她过去见桑榆小姐的呢。
当下两人便出了屋,沿着回廊往左侧方向走去。
廊檐下面挂着一溜儿的页贝风铃,在寒风中,发出叮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薛紫涵把身上的大衣裹紧了一些,看着熟悉的景致,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在这庄园里面做代孕女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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