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它紧紧握在手心里。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安静帅气的脸上,他顺着光线,朝月亮的方向望去,眼神忧郁而又深沉。
他想起五年级的时候,一次,他被班上一群男生欺负。
当他满身是伤地回到家,一边哭泣,一边对为自己上药的奶奶说:“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爸爸不要我……妈妈也不要我……”时,他的妈妈,正偷偷地站在屋外,捂着嘴小声地抽泣。
过了一会儿,英妈妈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悄悄地放在屋外的餐桌上,便转身偷偷地离开了。
“芋英,门好像响了,快去看看是谁?”奶奶听到了英妈妈离开时关门的声音。
于是吴芋英走出里屋,看到了餐桌上,那一摞叠放的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
他急忙飞奔出去,看到了渐行渐远的,母亲那瘦弱的背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样。
“妈——妈——”他朝着那个背影大声呼喊。
英妈妈没有回头,一边哭着一边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同样是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子承正背着死猪一样沉重的庾夏,踉踉跄跄地走着。
月光将子承的脸照的又白又亮,庾夏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贴的紧紧的帅哥,她激动地抓紧子承的脖子,兴奋地大叫:“啊——”
“放开,你……卡主……我……脖子……了……”子承被她掐红了脸,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么几个字来,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抓紧她的手,用力地往外撕扯,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醉酒的疯婆子一把摔出去,就像蒙古摔跤那样。
☆、第三章 其实你很讨人厌
刺耳的铃声划破天际,天空无声无息地由黑变亮了,王以恋睁开惺忪的睡眼,准备起床上学。
“妈——我拖鞋哪去了!”她扯破嗓子喊叫,强大的声波差点将还在睡梦中的妈妈从床上震到床底!
她知道,一定又是她昨晚上厕所的时候,将拖鞋脱到卫生间了(这属于一种严重的强迫症,不脱掉鞋子,是解决不出来的!),然后迷迷糊糊中便光着脚回到了床上。
当王以恋在卫生间找到了拖鞋,穿好后站在镜子前准备自我欣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的脸,在一夜之间便长出了一枚巨大的手榴弹!
它稳稳当当地躺在两眉中间!她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无比抽象的痛苦表情!她用欲哭无泪的嗓音痛斥自己:“干嘛没事找事跟踪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啊!看吧,又被马蜂给蛰了!”
而这次被蛰,距离上次仅有7天又13个小时!上次是陪子承去看望他乡下的外婆,那天在野地里,王以恋用树枝亲手捅掉了一个核弹般大小的马蜂窝,然后它便威力无比地爆炸了。
学校门口,吴芋英像一颗挺拔的杨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像守卫边疆的战士,在防御敌人的进攻。
“喂,吴芋英!”王以恋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她不清楚他是否还记得她,她只是出于好奇,于是朝他跑过去。
“昨天晚上,你……”
“你干嘛跟踪我?”王以恋的话并未说完,就被他带着火药味的声音打断了。
“我问你干嘛跟踪我?”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突然转变的可怕的阴森的脸似乎要将王以恋吞噬掉。
“我……只是……好奇……而已”王以恋被他吓得不敢放开声音,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喘着气,像犯了错的小孩在接受家长训斥一样。
“我去哪里跟你有半毛关系?我们认识吗?”他的声调越来越大。
“什么有毛没毛,你才是个毛呢”她低着头碎碎念,都不敢看他那凶神恶煞的眼睛。
“听樊洛说你喜欢我?”他说。
王以恋迅速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说那句话的时候,虽然他的语气忽然间舒缓了许多,但其中夹杂的更多是讽刺,嘲笑,他甚至斜着眼睛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不是!”
“没有没有!”她不想招惹他,于是连连摇头,慌忙为自己辩解。
“没有最好!”他的语气又即刻锋利了起来。
“何况我也不喜欢脸上长这种可怕东西的,跟发霉了似的!”他仰着高傲的脖子,瞥了一眼王以恋眉间那个令她难以启齿的东西。
他的声调抑扬顿挫的,满满的都是对王以恋的诋毁,讽刺,叫她忍无可忍!
从小到大,所有的男生对王以恋都是毕恭毕敬,唯独吴芋英!
她内心的怒火突然迅猛到了极点!
“你!变态!你这个披着羊皮的变色龙!”王以恋一把抓过吴芋英原本整齐的衣领,握在手里反复蹂躏着,她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拧巴下来,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
“你想怎样?”他不屑地笑了笑,轻而易举地便将王以恋推开了,然后整理好衣领,转身潇洒地走开……
他对付她,就像踩死地上的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看来,真该将他昨晚的肮脏行为写成大字报,张贴在校园各个广告栏里,让所有痴迷他的女同胞们集体通缉他!她想。
“姓吴的,别走!有种你站住!!!”王以恋像狂风一样站在原地咆哮着。
……
“气死我了!气死了!死了!”王以恋怒气冲冲地冲进教室,将书包狠狠摔打在课桌上。
“怎么啦?大小姐?谁把你气成这样?”庾夏已经坐在那里了,她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
“一个披着羊皮,猫皮,狗皮,各种皮的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
“对!庾夏,你说的没错,吴芋英他真的是……真的是个……”哎,是个什么呢?词穷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就连骂人都不会!
王以恋对自己失望极了,她垂头丧气地坐下来,气得脸色发白,肩膀颤抖,大喘粗气!
“吴芋英?难不成,你真喜欢上他啦?难怪今天早上听樊洛说你昨天……本来我还不信呢!不错嘛,正好他也喜欢你!”
“谁?喜欢我?”王以恋迅速转过头,满脸疑惑地等待庾夏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樊洛说,吴芋英的眼睛,从来没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停留的时间超过两秒,你……是个例外!”
听后,王以恋慌忙向庾夏摆手摇头,示意那是十万个不可能的事,而庾夏只是轻轻地朝她耸了耸肩膀,像个外国妞一样。
“那怎么可能!你都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损我的!再说,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又不是每天吃屎吃坏了脑子!谁喜欢他谁是蠢驴!”她说。
“照你这么说,这‘蠢驴’还真多!你看——”庾夏伸出手,指了指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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