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恩常来看我,看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心里却有着一丝快乐的笑容,或许是受他无忧无虑的生活和心情所影响吧,小孩子嘛,毕竟烦心事少,也没有那样多的顾虑。老医生看到我,也很开心,说我最近情绪好了不少,会马上给我安排手术的,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老医生边摸摸孙女的头出去了
很快,我就要进行手术了,老医生握住我的手说:一会儿就好了,你的幸福还在后面,要加油啊。’’我微笑着点点头,宝恩也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说:宥轩哥哥,我在外面等你,你要好好的,以后还得教我游泳呢。’’我摸摸她的头说:会的,我以后一定好好教你。’’
灯光一齐打开,耀眼的光芒刺进我的眼球,然后我极其自然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被送进了手术室
☆、第三章:如果生命可以回头,我宁愿从未发生
手术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的了多久,总之在一个阳光挂满斜坡的午后,我渐渐苏醒过来,犹如初春万物复苏一般,自己亲身经历一次才知道原来草木破土而出需要太大的勇气与毅力了,此时的自己,正如和一缕嫩黄的草芽,轻轻一碰就有夭折的可能,正是这样的缘故,让我对生命有了新的体会和认知
窗外的阳光很好,整个屋子里也是满地阳光,大难后的第一天颇有初战告捷的喜悦之情。
慢慢的,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大,我便偷偷闭上了眼睛,还像昏睡一样一动不动。喀的开门声传来了,走进来了似乎是两个护士,其中一个人说:这小伙子还有几分模样怪不得孙医生的孙女如此喜欢他,孙医生还邀请了这么多国内的名医专家进行会诊。’’
’’你想多了,孙医生的孙女今年才十二岁,怎么可能会有男女情份,我听说这小伙子以前救过孙医生的孙女,老医生才如此待他’’另一个护士略有反驳口吻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天手术据说太险了,手术比原计划延迟了近乎五个小时,真都快创奇迹了’’远先的护士说道
另一个人又继续说:可不是嘛,亏的孙医生医术好,不然这小伙子得残废了,据说做完这个手术,孙医生都累到了,差点昏过去。’’
’’嗯嗯,谁不说呢,好了,收拾好咱走吧。’’’’恩好’’。之后病房内一片静静悄悄,脚步声也慢慢消失了。
护士的话,震撼了我的内心:如果没有孙医生,怎会有我这一个健康的腿和全新的生命呢。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情,真的好无奈,或者说很悲哀,也在这时才体会到生命曾可贵的高贵价值,是啊,我怎能放却自己的生命呢?
术后的健康治疗,我很配合,而且也常常和孙医生在一起聊聊家常,我发现他不仅是一名治病救人的好医生,更是我心中善良的化身,他永远都微笑着,说话很慈祥,从不会生气,做事情很仔细,一心一意得为他人着想,做人能如此尽善尽美,我很崇敬很尊重他,总之再好的词也五发表达我对他的感激。与孙医生相处近乎一百天,他不再叫我而叫我宥轩,而我也开始了叫他爷爷,我从出生后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这也是我第一次叫爷爷,内心从未有过的激动,以致眼泪也流了出来
我总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内心的话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信任的人,就像我最好的朋友相东,我总感觉我跟他像是亲兄弟一家人,或许这种感情叫做非亲兄弟吧。而在首尔,我也告诉了孙医生,我可敬可爱的爷爷,从小到大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亦如我家亦如那个叫沈佳的女孩,而他却留出了泪,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眼角落水,内心伤痛,一股疼痛随着血管蔓延全身,我扑到他怀里,再也无法抑制这么多年来的压抑,亦如那首自己写的诗:
凄清寒月当空照,
冷风傲雪怎可明?
回首已过二十载,
为谁憔悴为谁愁?
出院后,我联系了姐姐和相东,告诉了他们这件事情,姐姐很懂人情,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默默的帮助我,支持我,我很尊敬她,相东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一个,我跟他犹如亲兄弟一般的感情,自然也非常珍惜他,他们都要我好好谢谢人家,我应了。周末,我一早穿了身得体舒适的着装,便买了东西去老医生家登门拜访。
开门的是宝恩,他看到我来,哇的大叫一声,连拉着我进屋,还大声叫着:爷爷,宥轩哥哥来了,爷爷。’’
老医生从房间里出来了,放下手上的书,摘下眼镜,笑着对我说:宥轩,坐下来吧,腿还好吧?’’我笑着说:谢谢爷爷,腿已经好了,完全没事了。’’’’嗯嗯’’老医生点着头说:’’那就好。’’
宝恩蹦蹦跳跳去洗水果了,我顺着她走的方向看到了两张照片,还是两张黑拜的照片,一男一女,年龄也只有不足三十岁的缘故吧,我惊讶的看着,用手指了指,嘴里有些结巴的小声说道:’’爷……爷爷……这是……这是谁的啊?’’
孙爷爷拉我进了他房间,眼睛带有酸伤的眨了眨,语气凝噎的说道:’’那是宝恩的父母,我儿子十八岁去当了病,表现很好,我也托了军中的关系把他留在了部队,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沉入大海,尸骨无存啊。宝恩的母亲因为此事寄郁成疾,半年后也跟着去世了。’’他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桌子上的书页,发出酸痛的嗒嗒声,我的心随着那泪水的嗒嗒声,低落至了极点,老医生揉揉眼睛:宥轩,爷爷看宝恩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帮帮爷爷?’’我上前抓住孙爷爷的手,说道:爷爷,您放心,我会的。’’孙爷爷连连点头,而此时,宝恩进来了还喊着:吃水果了,你们在房间干啥?’’我看着宝恩忙应着说:就来了。’’孙爷爷还在一旁向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跟宝恩谈起,我点点头,与孙爷爷一同走出了房间
我挑了一个肥大青红的苹果递给了孙爷爷,试图来宽慰一下他刚刚难过的心,他接过苹果,微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很难看,犹如几十年来从未笑过一般
中午刚吃过午饭,孙爷爷便被医院急事催走了,临走前要我帮忙照顾一下宝恩,我应了,边带着宝恩去了楼下的公园,她喜欢荡秋千,抬起头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来回晃着我去推她,她那双眼睛撒起娇来有点想沈佳,就如高中时那年我们植物园,我亲吻了她,而她却趴进我的怀里,抬起脸时,那双眼睛,羞涩中不乏可爱,可爱中不乏讨人喜爱
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便答应了,她坐在秋千上,我在身后推着她,每荡高一次边她便大叫一声,嘴里发出哦哦的声音,就这样一直玩到日斜西山,夕阳下的宝恩,影子拉的修长,在红晕的光照下显示出了一天中从未有过的哀伤,脸也红乎乎的,似刚哭过一般,是那让的惹人怜爱。
此时,孙爷爷的电话打来了,说晚上有一个专家会诊要商议救人的方案,要我陪宝恩去吃饭,我应了,心里由衷的钦佩孙老医生,心里想的全是救人,多么高尚的品德,崇高的医德。想到此心里也笑笑了边带宝恩去吃饭,我问她:’’宝恩,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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