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外的喵_北海倾心【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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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都来你家了,怎么可能不熟呢?

  当然这话光遥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只是仰着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硬气的点头。

  身后车灯乍亮,两声过后很快归于平寂,简席言双手抱胸,玩味儿的勾着唇却是一脸审视。

  “光遥。”

  背后一阵冷风吹来,径直窜进脖领,寒气绕过周身,被点名的人冷不防颤了颤,抬起头来目光笔直看向他,面无波澜的脸上透着几分威压,眼底涌动着着几分烦乱和隐忍。

  以他的脾气,仿佛下一刻便能一言不语直接甩脸而去。

  或者临走前还会有一句犀利刻薄的谴责。

  她沉着心,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此番表情,落在简席言眼中俨然是一脸大无畏,为正义不惜舍身赴死的决绝和盲目无知的勇气,无一不彰显着“愚蠢”和“天真”。

  可就是这份藏在面容之后的纯粹,把他先前浇筑起来的严苛和气氛一点一点的软化,最后竟生出几分无奈。

  他伸手捏了捏眼角,出口的声音依然冷淡:“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没听明白,还是我没和你说明白,需要我再重新解释一遍?”

  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光遥不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了心理准备。不像上一次,按下心里一丝委屈,嘴角微勾,摇头道:“不用,我听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他挑了下眉,依旧审视她。

  “不就是你不喜欢我,对我没意思,即便我再怎么样,我们之间也没可能,所以让我停止对你的痴心妄想。”光遥抿了抿下唇,一口气说出来,轻巧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说完,抬眼清灵的目光逼视着他。

  简席言一言不语,对视片刻,不动声色转开眼,沉默了会儿低沉的声线透着克制压抑的隐忍:“你送的鱼缸我收下了,算是两清,不管你还有什么目的,或是别的心思,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希望到此为止。”

  声音冷的像冬日里的寒潭,不带一丝温度。

  说完,收回眼,他转身往车前走。

  光遥站在原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远的背影,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堆积,缓缓的融化、勾勒,最后清晰地显现出独属于简席言的凉薄身影。

  眸光一闪之间,冲着背影的方向,忽然坚定地开口,“简老师,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自小就有的习惯,喜欢什么东西从不会立刻去买,而是要等上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我依然喜欢那个东西,不管价格高低,我会不顾一切的买下来。”

  寂静的夜幕像有沉了低的石子,漾起一波波惹眼的涟漪。

  清亮的声音倏然间传进简席言的耳中,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回头,隐约可见昏暗的灯光下藏在黑暗里的人浅笑嫣嫣的小脸。

  光遥见他转身,高兴地弯了弯唇角:“我以前去英国的一个小镇,偶然间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一幅发黄干裂的油画,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没来由的喜欢,虽然价格不算多贵,想买又觉得买来没什么用处,后来我为了那副画改签了原本定好的第二天清早的机票,愣是在那里多逗留了三天,三天之后我去买了那幅画和机票……”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语气郑重:“并且那副画我保存到现在,依然爱不释手。”

  那副油画和孟小秋所知道的茶杯事件一样,都是光遥生性固执的有力证据。

  孟小秋常常说她,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坚持起来连她都觉得可怕。

  她说完,简席言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好似融入夜色里般深沉,看不出情绪。

  “我从遇见你开始,到回国元旦那天,用了一个星期,来看清自己想要的。”一个星期,比三天的时间还多了四天,已经足够让她认定,自己必须去努力才能不后悔,“所以,不管你怎么想,对于我想得到的,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俏皮的冲他眨眨眼,一辆晚归的汽车闪着后尾灯自身后经过,暖黄的灯光远远地从身侧照过来,纤细的身形照在脚边堆积的水面上,映出浅浅的影子。

  第18章 长路18

  长路18

  这天晚上,光遥兴奋地像打了场胜仗,兴高采烈的写王纸公举战斗史下一话——

  “二家公举披荆斩棘,不畏艰难,从巫婆手下营救俊美王纸,历经艰险,首战告捷,值得庆贺,让我们共同期待王纸重获自由的那天!”

  ……

  光遥开始天马行空,发挥各种奇思妙想,正文洋洋洒洒写了千八百字,然后看着公众号下面很快出现的各种留言评论,迷妹们哇哇哇的冒红心,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压都压不住。

  迷妹们讨论剧情讨论的热火朝天,每个人都在编排着后续故事。

  她刷完扔了手机,乐呵呵的上床睡觉,深藏功与名。

  楼下,简席言从车里拿了手机往远处招呼了声大花跟二花,准备上楼。

  大花跟二花听见声音飞快的从对面楼道口互相追逐着奔过来,跑到近前吐着舌头转了转圈儿,乖巧的蹲坐在他脚边,一边一个扯裤腿儿,黑曜石般明亮的的眼神撒娇卖萌,无辜又讨好,意思是没玩够,还要再玩一会儿。

  简席言蹙着眉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池教授的电话恰在此时打了进来。

  大花跟二花在脚边一听手机铃声顿时更加兴奋卖力的咬裤腿,他收腿对着大花屁股轻轻踢了一脚,冷声:“再玩十分钟。”

  大花跟二花听得懂意思,一得到特赦令,当即讨好的低哼一声,飞快转身往原先黑暗处窜出去。

  简席言抬脚走上台阶,接通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池教授铿锵有力的声音:“刚才又在画画吧,打了你好几遍电话都打不通,不是我说你,你这习惯得好好改改,一进画室就找不着人,天塌下来都不关你事。”

  听着池教授一贯的絮叨,他低声笑了笑,不正经地说:“再不济也是您教的,好坏都是您兜着。”

  池教授一听又气又笑,笑骂了声:“你小子,还没个正形,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找不着个媳妇儿,连你爸都懒得管你了。”

  他听得太阳穴狠狠跳了跳,赶紧打住:“这么晚了,您还有事?”

  “有事。”池教授一拍脑门儿,说着说着差点把正事忘了,话锋一转:“后天我过寿啊,中午早点过来吃饭,还有这个……”

  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简席言嗯了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池教授这边,孟小秋坐在客厅里,假装玩着手机,实则从电话一接通就竖着耳朵仔细地听,听了半天的闲话家常终于听到正题了,不动声色动了动身子,继续往声源处凑近了点儿。

  池教授单手握拳虚拢着嘴轻咳一声,眼珠笑眯眯一转,语气相当委婉:“正儿八经的寿礼什么的不用往这儿带,我这什么都不缺,前几天顺路不是正好看见你那儿什么才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套……咳,白玉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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