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裘满脸微笑:“哦,宋家也涉足汽车销售业了吗?你还真够敬业。不过我没有十一少活得jīng彩,没有整天枪林弹雨水里来火里去的,自然用不上它。当然,我要是真的需要就会向燕家借装甲车,或者坦克,还带高shepào的。嗯哼,这车能有吗?”
“……”宋景桓有几次张着嘴巴想说些什么,最后都吞回去,黑眼镜也经他掐得变形了,他气得语无伦次:“这是……这个是送你……是礼物!燕裘,你非要曲解我的好意?!”
“所以我该欣喜若狂地接受?宋十一少,你认识我多久了?”燕裘揉了揉额角,轻叹:“是你忘了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动我的东西。”
“我……”宋景桓怎会不知道,他只是:“但这个更好。”
“跟好坏无关,只是这个不由你决定。”燕裘偏身投给祁允然眼神示意,便领着人往外走,顺道摆手道别:“行李送我爸那里。”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但BOSS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宋景桓气得咬牙切齿,要是换做别人这么不识好歹,他早就佛袖而去,甚至恶整一顿了,只是他对燕裘有更多的宽容,于是深呼吸调整qíng绪,他以后急步追上去扑向燕裘,趴在小表弟肩膀上讨饶:“唉唉,别气别气,这次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随便动你的车,没有下一次,真的没有了。”
燕裘给这么个人拖着,也不能轻易摆脱,忍不住翻白眼:“行了,你够无赖的。”
“哎,这不是哥也没办法,球球生气了,不知悔改就得进黑名单。”宋景桓见燕裘态度软化,就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往小表弟那斯文的脸上戳去:“来,笑一个,原谅我,嗯?”
燕裘轻叹摇头,对这无赖没辄。
宋景桓是什么人,发挥见fèng就钻的灵活xing,立即换个位置把祁允然的肩膀也一并捞住,笑说:“祁医生也想坐坐这辆车,是吧?我是有罪,但车子没有罪,咱们气也消了,不妨用用它嘛,之后的事慢慢解决,慢慢解决。”
“我……”祁允然不习惯这种热qíng,有些无措,而且宋景桓所说不假,他的确对车子有兴趣,就更不好反驳了。
燕裘是知道祁允然老实,虽然不认为宋景桓真的反省过,可宋十一少能让步已经十分给面子了,自己也不宜过分死板,惹大少爷恼羞成怒了,准gān蠢事,上一次是把保时捷当碰碰车玩,这次保不准拿凯迪拉克当云霄飞车,一个不好不是死就是伤残,要是换了别人倒也罢,反正是脑残的自杀行为不值得怜悯,但宋景桓不成,再怎么也是亦兄亦友的表哥。
于是稍加斟酌,燕裘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别拿祁允然说事,你知错就有诚意一点。”
但这一句,宋景桓知道危机解除,当下喜上眉梢:“行行,都是我的错。来吧,肖缇知道你回来,已经给你准备一桌好菜肴,妞妞和阮大哥过会儿也会过去,总不能让他们等,我们这就过去?”
见燕裘点头,宋景桓赶忙对保镖使手势,叫人把行李搁进车里,勾着燕裘和祁允然的脖子熟络地嘘寒问暖,脚下更利索,没一会就把人带到车里,顺道死乞白赖着叫燕裘试驾,自个坐了副驾驶座。
祁允然坐在车子里,满心好奇和激动,却不敢表现得太失礼,只有眼珠子不断打量四周。
宋景桓则热qíng地跟燕裘攀谈,聊的多半关于是共同朋友们的一些信息、八卦之类的,燕裘听着,偶尔发表意见,谈得也不亦乐乎。
祁允然大抵把车内看过一遍,注意力不觉拉回二人的谈话内容上,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ròu体虽然与二人保持近距离,jīng神上却隔了十万九千里,他们jiāo谈中透露的一些信息,离他的生活太远。普通人会讨论自己的游艇,别人的私人飞机,华尔街的jiāo易,还有朋友跟某国际知名女星的暧昧?至少他不会,至于他,平时最关心菜价或者方便面,了不起也是关心医学界一些新闻,进行学术jiāo流,或者大家讨论一下时事或抱怨一下房价,哪知道包下游轮在海上开派对的滋味如何?燕裘和宋景桓就像天上星辰,虽是ròu眼所见,实则遥不可及。
这几天与燕裘相处,就好像一场梦,回到B市的这一刻,就是梦醒时分。
“到了。”
温和提醒把祁允然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惊愕地看向车窗外,才发现真的到了,匆忙下车,也不知道自己毛躁的表现已经引来燕裘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们后头跟着一辆矫车,其中一名保镖机灵地上前接过宋景桓手里的钥匙,抢了泊车小弟的工作。三人走进酒店中餐区,在美丽的知客带领下,走向提早预订的包厢。肖缇家的生意极旺,酒店餐区平日都是爆满,总要提前预约,包厢更是行qíng火热。所以平常就是燕裘这类好朋友,了不起也就cha队要张桌子,厢房可遇不可求,今天是知道燕裘的归期,特意留下的。
当三人进入包厢,已经有人先到了,阮元沛正给吴水牛剥花生,后者跟白暮有说有笑,偶尔拿花生壳互相砸着乐,阮元沛只能连连摇头。
“你怎么也在!”才进门,宋景桓就不满地怪叫。
“球球!”吴水牛的呼声立即盖过宋景桓和白暮的眼部电流攻击,他一个飞扑,大动作地抱住儿子。
燕裘满脸苦笑,无奈地回应热qíng的熊抱。
吴水牛抱够了儿子,回头跟宋景桓击掌拖捶肩哈啦两句,才给愣在一侧的儿媳妇又一记熊抱。
“允然,老子想死你了,哎哎,你说这孩子们怎么就爱胡乱往外跑?有哪里及得了家里好啦?这不是,瘦的都能放风筝了,要不是咱们球球去接你,估计你就不知道给谁放上天去了。一会儿得多吃,男人嘛,壮一点才好。”
祁允然也只能苦笑,虽然吴水牛说得夸张,可是说的也没错,他默默点头应是。
“好了,我们在飞机上过了几个小时,也饿了,爸,叫上肖缇就上菜吧。”
“啊啊,行,大夫人,上菜上菜。”
“嗯,你们先坐下来休息吧,肖缇说要亲自下厨,等着就好。”阮元沛一边把热血好动的伴侣困在椅子里,一边示意大家入座。
白暮倒机灵,主动为添茶,不过添到宋景桓那一杯,就龇着整齐的白牙皮笑ròu不笑地把茶壶搁下去,力道不小,茶水染了一片桌布。
宋景桓白了他一眼,给自个斟茶,顺道讽刺:“水牛,这家伙怎么每次吃饭都不请自来?真是个吃货。”
水牛毫无芥蒂地露齿一笑:“小白吗?他原来在这里找肖缇的,恰好遇上,就一起来了啦。唉,阿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小白又不是外人,吃饭还不能一起?”
白暮也笑着接话:“是呀是呀,我又不像某些人,生肖属狗的,鼻子别提有多灵,知道燕裘回来就乐得直摇尾巴,舌头都吞不回去了,口水滴答。”
“白暮!”宋景桓要把茶壶砸这臭小子头上,可是这家伙竟然厚颜无耻地往吴水牛背后躲去,气得他直抽气。
除了祁允然每次都替这两个人担忧,其他人倒淡定,水牛已经跟儿子咬起耳朵来。
“球球,爸爸给你带了些必须品,一会儿jiāo你。”
燕裘立即意会到‘必须品’是什么,当下唇角抽了抽,求救的眼神向阮元沛递去。
阮元沛这后爸难当呀,既不能开罪这头牛,又不能让那头虎不慡心,可是他作为夹心饼的馅,责无旁贷,只能硬着头皮搂住伴侣的腰,咬咬耳朵,直把人说乖巧了,脸红心跳,两眼发怔,才算把事qíng压下来。
燕裘看在眼里,也搓了搓额角,失笑,发现祁允然好奇的注视,便抬手理了理他的发丝,逗得这人把眼睛瞪得圆圆的,才笑着收手,若无其事地说:“这会儿整齐了。”
“……”祁允然倒觉得他的脑筋也给qiáng行撸直了,整整齐齐地排在那里,不能正常运作了。
宋景桓死死盯着这一幕,忘了跟白暮抬杠。
白暮也瞧清楚了,心里明白得很,嘴里啧啧有声:“行了吧,别若无其事地甜蜜蜜呀,这不是往我心上洒盐嘛,顾及一下失恋的我的心qíng呀。”
燕裘笑了笑:“没有开始,谈什么失去?”
“日。”白暮一边bào粗口,一边翻白眼:“我怎么会看中你这个恶劣的人呢?要是真把上手了,早晚也给你活活气得吐血,幸好你没上钩,谢你饶命之恩了。你还是去玩捉小老鼠吧,我看你也玩得很乐。”
燕裘没说什么,但见祁允然通红的脸几乎贴在桌布上了,他暗暗好笑。
“小白,你不是看中我家媳妇吗?”水牛cha嘴。
“去,谁会看中那只老鼠,我那是声东击西,牛牛你个头脑简单的,就是看不透吗?”
“击毛,小白你这叫多此一举,我家球球又不喜欢你这种类型,你早该死心了,还闹腾个屁呀?”
“这不是放弃了,你丫的不懂安慰人就闭嘴,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再说我条件还不够好嘛?是你家球球儿眼光差,没看中爷,行,现在就是他看中了爷,爷也相不中他啦,得了吧?”
“靠,出水蛤蟆穿绿袄,做梦吧你。”
“丫的装什么犊子,又不是相中你,嚣张毛呀。”
俩吵着乐,荤腥不忌,旁人也纵容他们,由得他们去了。
菜已经开始上,阮元沛专心给水牛布菜送食,白暮身怀绝技,一边绊嘴一边
第二十五章 ...
大口大口吃着竟然半句也不含糊。燕裘也有给祁允然布菜,在他有意的引导下,祁允然的注意力给白暮和吴水牛带走了,偶尔被逗得差点喷饭。
这厢乐也融融,宋景桓受了冷落,这一顿饭简直是食不知味,恨不得把这些人都踹了,带上燕裘去二人世界。只是幻想归幻想,不可实现的事qíng,他还没有傻得掀桌子实行,于是继续苦恼地吃着,美味佳肴也形同嚼腊。
作者有话要说:飘~~~~更……挺尸。
修文……好多错字,呜呜……
27
第二十六章 ...
“车子我收下,办过户手续之前,我会把钱付清。”
燕裘说着已经从保镖手中取过钥匙,一摆手道别,顺手捞上祁允然一起走向车子,动作利索得令人措手不及,连宋景桓都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扬长而去,留下尾气供给大家缅怀。
白暮噗哧一声笑弯了腰,不吝于嘲笑这个踢到铁板的阔少:“哎呀,碰了一鼻子灰,可怜的十一少,回去抱着妈妈哭一顿,明天会好起来的。”
被燕裘冷待本来就令宋景桓不满,这会儿夸张的嘲讽更加是火上浇油,他二话不说就挥拳击向那张漂亮脸蛋上黑毒得可以的嘴巴。
“啧啧,恼羞成怒什么的,最难看了,被你的球球看见了,非骂你‘没出息’不可,哎呀,你看我怎么不长记xing了呢?那球球可不是你的,哈哈。”
白暮也不是省油的灯,笑嘻嘻地偏身躲过攻击,不忘加油添醋。
宋景桓差点没气得一佛升天,他身后的两个保镖见BOSS被欺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立即上前要抓住这个毒舌男。白暮不怕单挑,可现在多来两个专业人士,他又不傻,自然不会留着被折磨,立即返身拔腿就跑,没一会已经跑出好远一段距离。
保镖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宋景桓咂咂嘴巴,气归气,也不想无聊地追着那家伙跑,本想走了,眼角余光却睐见白暮远远地朝他比中指,倾刻间全身血液争相涌向脑顶上,宋景桓只觉头脑一片空白,怒不可遏地吼道:“追,把他揪回来,我要一拳把他的脸打歪。”
保镖们稍稍迟疑,但见雇主一副准备拿他们撒气的火大模样,也不敢担搁,赶忙追那遛得比猴还快的漂亮男人。
前后追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角处,宋景桓的呼吸渐渐平和,夜里凉风习习,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下来,可是只要想到白暮那像只野猫的臭家伙,血压又几何倍数上升。
“那个贱人。”宋景桓低咒一声,拳头痒得紧,恨不得立即拿白暮练拳。他是怎么也无法原谅,凭什么他得受那个卑微的贱人三番四次地愚弄,不,白暮根本连当人的资格也没有,比臭虫都不如,早该捏死扔在沟渠里腐烂。
这会儿宋景桓怒急攻心,全副心思恨着白暮,却没有注意到脚步声渐近,等他察觉危机已经晚了,他被一记带助跑的勾臂给带倒,重重摔到地上,他要翻身起来,后背被无qíng的力量压住,宋景桓立即意识到有人跪在他背上,这百来斤的撞击力可不简单,瞬间他只觉肺里空气被挤压gān净,思维有几秒停顿,待发黑的眼前渐渐清晰,他双手已经被反缚在身后,只听有人得意地调侃:“嘿,看来我扎螃蟹的手艺还在嘛,看这绑得真结实,你说是吧,十一少。”
“白暮!”宋景桓怒吼,他不敢置信,这家伙竟然去而复返,还偷袭他。
“在呢,老子没有耳背,用不着这样卖力吼。”白暮吃吃地笑,脚尖把人挑翻过来,毫不客气地踩着宋景桓的胸膛,环手yīn笑:“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敢骗老子上chuáng,至少该把你的鼻子揍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