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不应裘_雾容【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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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桓怒极反笑:“骗?白暮,你什么货色你自己清楚,你不是被cha得很慡嘛,还用得着骗?就你这烂货,装|B也不像。”

白暮挑眉,嗤嗤地笑:“也是,本来我也就想拿你当ATM用,那就不碰你的鼻子了。不过,你要老子陪你演猴戏,忘了给领饭盒呢,我只好自己来讨。”

宋景桓眯起眼睛,鄙夷地瞅着居高临下注视他的脸孔,嗤笑“什么?想要勒索我?你连一毛钱都不值。”

白暮撩开颊边发丝,笑得chūn暖花开,往宋十一少结实的胸膛上狠狠踏了两脚,脚尖拧动着把痛得蜷缩起来的人钉在地上,语气温柔地说:“呵,大少爷,说大话也要看场合,不然很容易英年早逝。”

宋景桓大口大口喘着气,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别提回话,只能用眼神杀这不知死活的贱人。

“对,这时候就该乖乖合上嘴巴。”白暮骑坐在宋景桓身上,拍了拍那张气得扭曲的俊脸,哈哈大笑,双手利索地搜刮宋景桓的财物,抽出皮夹里信用卡问:“喂,密码多少?”

宋景桓咬牙切齿。

白暮耸耸肩,信用卡被随意丢开,接着掏出一大叠现钞,不禁chuī了记口哨。

“你的零钱还不少嘛,咦,你有30岁了?靠,我还以为你只是未老先衰的高中生呢,你怎么看都比肖哥和阮哥、燕裘他们幼稚得多了。”

“你!”宋景桓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气得真打抖。

街角处转出保镖们的身影,白暮叫一声不好,随手把宋景桓的身份证扔大马路上去,可怜的胶片立即遭汽流轮辗,白暮跳起来拔腿逛奔,打小练小的飞毛腿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路走着还把手里钞票撒出去,引来路人哄抢,阻断追兵去路,他边跑着不忘比起中指哈哈大笑,非要后头的人气得吐血不可。正要往小巷里钻,一辆越野车冲上人行道拐到他身前,车窗里是一张熟悉的脸,他立即打开车门钻进去,车子在人行道上甩尾拐了个弯汇入车流,绝尘而去。

“谢了,牛牛。”白暮松了口气,朝前座道谢。

吴水牛回身就朝白暮脑壳上一拳,直揍得这人捂住脑门狂飙眼泪,才骂:“小白,你发疯也找对人呀,阿桓那小子可禁不起逗,小心他把你沉海了。”

白暮揉着脑门,委屈地瘪起嘴嘟哝:“怕他了?”

“靠,你这臭小子,枉废我们当初卖力救你,你想死一死是吧,老子帮你。”

吴水牛摩拳擦掌就要爬到后座去开扁,白暮已经在找东西砸玻璃逃生,可是司机阮元沛腾手把冲动的牛捞了回去,顺毛安抚,叫吴水牛气鼓鼓地待在原位上。

白暮看得津津有味,不知第几次对阮元沛的驯shòu技术叹为观止。

阮元沛自后视镜打量后座的人,语重心长:“白暮,你了解有什么人惹不得,仗着我们的存在就得意忘形,实在不比宋景桓聪明,这一次我们还会收拾,下不为例。”

“得了。”白暮闷闷不乐地应着,比起吴水牛,他更惧怕阮元沛,因为这个人xingqíng太冷酷,不能撒娇。他支着脸看向车外街境,想到宋景桓最后的矬样,唇角不能自控地上提,嘴里禁不住念叨:“该!”

十月末,寒流袭击全国,气温骤降,人人都急着往身上添衣保暖,火锅真的火起来了,因此医院也火起来了。突然增加不少肠胃病和感冒发烧的病患,医院人手也紧张起来,医生们深深体会到缺乏人手的严重xing,毕竟到了连消个毒、吊个瓶都得亲力亲为的时刻,才知道护士们的伟大。

手术灯熄灭,等候处的家属立即挤到门边,围着刚出门的医生询问qíng况,得知手术成功以后大大地松了口,接着便是仔细询问qíng况,恨不得把医生一刀切下去的感觉如何都了解清楚。待病患家属都离开了,祁允然长出一口气,斯文的脸上现了疲态,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前进,一路上护士们行色匆匆,医生们埋头苦gān,大伙都忙得焦头烂额。

祁允然换了衣服就往饭堂去,饭堂里也有很多像他这样因工作而误了午餐的同事,他领到餐点寻着空位坐下,向旁边几个医生打招呼,那几人静了静又继续聊起来,对祁允然的招呼置若罔闻。祁允然心中暗叹,默默吃起来,暗地地感受到不太友善的目光注视,他装糊涂,专心解决午餐。

待他离开食堂,低语声就像突然翻起的làng花,高了几个分贝。

“就是他?长得挺白净斯文的,不错嘛。”有人以兴味的语气说道。

“嘿嘿,拿来向上爬的道具,没有几分姿色怎么成?”有人冷笑着满带酸意地说。

“切,你又不知道真相,别胡说。”

“还能是别的吗?不然这一批实习生里面比他qiáng的有的是,怎么就提拔他?”

“就是,看他平时也很跩,对谁都爱理不理的。”

“哟,不是吧?据说他挺温顺的,很好欺负。”

“装的吧?”

“听说了没有?他上S一院不过个把月,就把那边的一个医生给打进医院里去了,这事竟然被捂下去了,放个屁还留味,他那事真是无声无息,连派出所都不用进。你说凭什么?难不成他爸是李刚?”

“不是吧,他做的?我只听说过有这么回事。”

“大概就因为这样,他才回来的。”

“是呀,S一院比咱这不知道好多少倍呐。”

“哈哈,那你们得小心说话了,不然下一个跟病患抢chuáng位的可能是你们。”

“靠,怕他啦?”

“是是是,你奥特曼,你啥子都不怕。”

这厢嘻嘻哈哈地笑闹着,话题正主已经全心投入工作中,yīn霾的心qíng因为病患道谢而渐渐拨开密云打下曙光。

祁允然心想:至少还有人感谢我,值得庆幸。

指腹滑过柔软粉色,它伴随细微呼吸轻轻歙张,指尖感受挑逗的cháo热气息。软舌躲在洁白牙齿后头,若隐若现的,就像深海的贝类,怯生生地躲避掠夺者的注意。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咬上去,齿间柔软还有诱人的气息使他迷醉,吮吻迅速加深,撬开牙齿纠住无处可躲的舌头,恣意汲取香甜津液……

啪……

燕裘惊醒,目光停在天花上两秒,徐徐移向落在地上的书本,书页已经打乱,这会儿还有几页挣扎着不知靠向哪一方。

梦……

了解到真相,燕裘扶额失笑,挺腰坐起,看一眼时钟,原来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两个小时,jīng神不少。最近他跟国外的友人研究案子,因为时差的关系,作息稍微混乱,今天闲下来就想看看书打个盹,不想还有兴致做chūn、梦。

“可惜。”

嘟哝一句,燕裘想了想,就拿起手机,打开通话纪录,选中一通来电按下回拨,很幸运地,立即就能接通,微笑在燕裘脸上泛开,语气更温柔:“然?对,今天有空了,嗯,什么时候下班?我接你。嗯,既然你积极还钱,那我请你吃一顿晚餐也是理所当然的,就这么约定,几点?嗯,我去接你。”

通话结束,燕裘扶着下巴细细拟定菜单,自言自语:“养肥再吃,嗯,得弄点炖汤进补。”

作者有话要说:飘走……明天修。


修过……飘~~~~~~

 

28

第二十七章 ...


祁允然脱下白袍,拎起背包匆匆走出医院,远远看见燕裘依车而立的身影,心里炙热的温度逐渐传递,受同事排挤的冷意也随之消散,步伐变得轻快。

燕裘也看见祁允然,他直起腰板迎接,当人走到眼前,他细细打量,眉头不禁紧紧蹙起:“睡不好?”他挑起祁允然的下巴轻轻柔捏,仔细端详过大眼睛下的yīn影,轻声诱导:“有烦恼吗?可以跟我说?”

下巴略微粗糙的触感就好像麻药,祁允然差点老实供出失眠的原因,恰好刺耳鸣的喇叭声拯救了他,他急忙退开,看见燕裘留在原处的手,尴尬得手足无措:“对,还钱。”

燕裘冷眼瞟向马路上不断鸣喇叭的轿车,暗暗考虑要不要当一名良好市民,举报这位车主在市内鸣喇叭,车牌号是……

“给,机票的钱,零头都有,你点收。”祁允然从钱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钞票。

凉风卷动,枯叶沙沙滑过地面,燕裘随手接过钱揣进兜里,拉开车门:“上车。”

祁允然略有迟疑,但燕裘轻推他的后背,他就像被触动某个开关似的,自动自觉上车并系好安全带,等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不断后退的街景自我检讨。

“喜欢这车?”燕裘笑问。

祁允然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只是想到上一次经历,就舔了舔唇轻轻摇头。

燕裘自然不会忽略祁允然的那么一点小心思,他莞尔道:“现在要去买菜。”

“买菜?”祁允然惊奇地重复,他忘记拘谨,从上至下来回打量着燕裘:“你……买菜?”

听那语气中深深的质疑,燕裘不禁失笑:“我独居,不买菜做饭,难道要等着饿死?”

“也不是……因为你比较像……会请帮佣做家务。”祁允然说出心中所想,实在不能怪他这么认定,毕竟燕裘给人的感觉就像贵公子,试问哪位贵公子不懂吃牛排,可是懂得煎牛排的贵公子又有多少个?

燕裘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误会,要是别人,他会一笑置之,但是他和祁允然需要的却是互相了解,既然有误会,自然得解开。

“我不会让人随意侵入领域,佣人也不行,而且边听音乐边打扫比上健身房更好,为什么要错过?”

“这样……那我去你家,不是不合适吗?”祁允然问着,他的心脏剧跳,几乎要弹出喉咙。

燕裘笑了笑,视线没有从前路移开:“你是受我邀请,不一样。”

为什么要邀请我呢?

祁允然想问,却犹豫不决,而燕裘也不催促,他只是打开播放器让悠扬乐声充满车内,音乐让祁允然放松,但更加不敢打破此刻的和谐,便在沉默中度过这段时间,直至抵达目的地……菜市场。

这又一次让祁允然意外,他原以为燕裘要买菜也该到超商去选购,怎么也想不到燕裘会带他到菜市场,感觉燕裘跟这里的脏乱喧闹格格不入,在他眼中,这一刻的燕裘就像持械走进敌方阵营的英雄,而他则是个随时会被毙的逊脚小跟班,感觉很微妙,尤其是市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流似乎也有相同感受,自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对他们行注目礼。

“燕裘,你确定要在这里买菜?”祁允然几乎趴在燕裘后背上,紧张地问道。

“怎么?你没有来过菜市场?”燕裘调侃着,刻意为身后人开辟道路。

“当然不是,我经常上市场。”祁允然顿了顿,突然一咬牙,挺起胸膛:“我……我来砍价吧。”

燕裘微笑不语,淡定看着小仓鼠鼓足勇气走到前方去,给人群挤得不住踉跄,还有那本能的让步,他们以guī速前进。前方的人越发慌张,燕裘不禁噗哧地喷笑,下一刻又堆起一脸严肃给前方茫然的回首送去鼓励的一瞥,小仓鼠给忽悠住了便又埋头努力前进,走了一段,额上都冒出细细一层薄汗,可他没有退缩。

“要买什么?再过去就离开蔬菜区了。”

面对询问,燕裘扶额轻叹,脑海里塞满是午间那个梦,他苦恼,因为除了轻狂的少年时期,他已经许久没有失控的感觉了。

祁允然还以为燕裘身体不适,急了:“是不是闷着了?这就出去吧。”

闻言,燕裘失笑:“你当我是弱不禁风的小孩吗?”

“不……”祁允然怕燕裘不悦,赶忙解释:“只是不常上市场的人,大概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的确,各种食材的味道,还有工作一整天带着汗味的人群,所有挤在一起的那股味道实在令人吃不消,不过燕裘没有,他笑了笑便偏手掂起一根紫茄,问:“老板,这个怎么卖?”

“哦,小哥,是你哦,哎,老客户了,就给你算便宜一点……”

经过一轮砍杀,成功购入茄子还搭上一根葱以后,燕裘顺手带过木头人似的祁允然往前走。

一路走过又买了几样食材,燕裘问:“够了吗?还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不?”

祁允然愣怔地摇头,燕裘笑了笑,带着人回停车场领车离开,直至开出大段距离,祁允然终于沉不住气。

“你认识那些摊主?”

“经常光顾,自然会认识。”

“经常?”祁允然呢喃着,重新打量燕裘,又低下头细细地想。

燕裘依然淡定,但这只是表面上,心里却希望祁允然能想更多,问更多,只有加深jiāo流才能提升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很会杀价呢。”祁允然呢喃,心里有些嫉妒,毕竟这个人杀价的的技巧比他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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