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不应裘_雾容【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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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在那边打三国无双5,却被这两对极品恶心到,手一抖,司马懿就给曹cao弄死了,不禁恨得牙齿痒痒:“妈的,我进了S|M俱乐部么?下午还是去肖哥家比较安全。”

结婚的事是板上钉钉了,吴水牛尤其高兴,挟上儿媳妇就去买菜,闲着的白暮也给招去当搬运。为了庆祝,水牛可是摩拳擦掌,准备做一顿好吃的,他领着祁允然和白暮昂首挺胸走在路上,那得瑟的模样活像皇帝出巡,每逢人询问,就洋洋得意地献宝:“这是老子的儿媳妇,是个医生哦。”

开始祁允然差点给吓晕过去,哪有人敢拿这种事满街上宣传的?可更诡异的是不管是在社区里下棋的老头,还是吱吱喳喳聊着八卦的大婶们,或是十来岁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们,听了吴水牛的嚷嚷竟然也没有多惊讶,大多只把他从上至下打量一遍,接着便很家常地往下聊,话题虽然围绕他,却没有令人反感的鄙夷。

有人甚至玩笑着说白暮比较漂亮,白暮也老实不客气地附和:“是呀,就怪那燕裘没眼光,放着大餐不吃,偏好豆芽菜,怪没营养是吧?”

祁允然无语,毕竟他真的比不过白暮,无需争辩。

一路磨蹭着走,眼见吴水牛又跟一群带着孩子的妈妈聊起来,祁允然终于捂不住满腹惊疑,不禁对身侧依墙而立的白暮发出感慨:“这里的人真豁达,就这么轻易接受我?”

白暮眉毛一跳,翻了记白眼:“用脑子想想好不好?除了这里,你在哪儿见过这类人了?”

“这……”

“哼,牛牛在这小区住了快十年,他这自来熟很jī血,这里的人都给他磨练过了,自然与众不同。”

祁允然想了想,不禁佩服:“他……真厉害。”

白暮撇着唇不语,他本是想刁难祁允然的,但这人明显不只是软柿子,根本就是一块棉花,怎么卖力打击也起不了效果。白暮悄悄打量祁允然,心qíng突然变坏,忍不住想要恶整祁允然。是呀,他十分嫉妒祁允然,是因为燕裘,更多的因为xing格不合,现在更因为宋十一把他的网络世界毁了。他认为,这些大少爷们都是大变态,都特别招人嫌:“老鼠,别以为得到燕裘就有什么了不起,还得看你守不守得住他,那种男人天生就有招蜂引蝶的本钱,指不定哪一天他玩腻了你,就会跟我上|chuáng了。”

祁允然心里的疙瘩被白暮狠狠地戳了一记,痛呐,他记得白暮是qíng敌的事实,只是他习惯宽容,所以没有拿着正宫的牌子去驱赶苍蝇或怎么样,只是白暮都登鼻子上脸了,再不容他忽视。面对挑衅语,祁允然始终缺乏经验和手段,但是为了维权,还是得硬着头皮上:“我……我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他觉得腻……你不会有机会。”

一句话砸下来,白暮懵了,想了又想,最终无力地扶额:“我靠,果真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呀,极品。”

“我是认真的。”祁允然qiáng调。

“这才是最恐怖的。”白暮嘴里念念叨叨,却对软绵绵的祁允然失去了兴趣,便甩甩手,示意话题结束,径自掏出香烟点燃,吞云吐雾。

白暮漂亮的脸庞被烟幕蒙胧化,似乎添上几分缥缈的灵秀,白暮原来就不好捉摸,此时更令人迷惘。祁允然始终觉得白暮是个伤心人,无论这人再怎样张牙舞爪,身边来往着不同的脸孔却是没有半个值得依靠的,或许白暮只是从过客身上窃取一点温度,浮萍一样的人,意外地值得同qíng。

祁允然不禁拿出对待病人的耐心,仔细对待白暮:“之前水牛跟你提念书的事……”

话题果然引起白暮注意,他两边眉毛几乎堆在一起了,不耐烦地说:“牛牛就是爱管闲事,我连小学都没有上过,这会儿上毛学呀。就是让我上大学吧?哼,我才不稀罕跟那些瞧不起人的混球们听叫shòu嗷嗷呢。”

“没有上小学?”祁允然感到惊奇,因为白暮虽然行为粗鲁却不像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

白幕瞧这神色就知道祁允然想的是什么,不禁嗤笑:“老子自学成才,用不着像赶鸭子一样挤在课堂里学舌,你们这些从学校出来的书虫也没有几个比老子厉害。打架能赢我吗?调酒能赢我吗?哼。”

祁允然想了想,不禁点头承认:“你的确厉害。”

“……你反讽我吗?”白暮怀疑。

“啊,没有。”祁允然缅腆地笑:“事实上,我的体育就很差劲。”

“哈。”白暮用一种‘你也知道呀’的惊奇目光睐着祁允然。

祁允然苦笑,接着说:“同系里面有些人文科特别差,有的对电脑特别不在行,反正吧,除了自身的专业,其他都差不多。”

“是吧。”白暮来劲了,他就爱听到别人不行,这是他的恶趣味:“你还算有点优点,够坦白。我说那些博士专家什么的,人人都把鼻子朝天指去,日哦,当自己是神了?有一点专长牛|B了那么一点而已,再了不起还不是要吃饭拉屎的凡人一个?”

说道这一点,祁允然真不知该不该附和,因为白暮似乎说得不错。像东三院的院长,的确够自大,但是那个人就是用电脑做个表格都不会。换位思考,医院里的文员该可以鄙视院长吗?

“有道理。”祁允然轻点头:“那你不上学,也可以自学。”

白暮拧灭烟屁股,懒散地掏了掏耳朵:“没什么值得学的。”

“……”祁允然想了想,对症下药:“嗯,计算机怎么样?如果你懂这个,电脑坏了也能自己修。”

此言一出,白暮双目铮地就像生锈铁刃遇上磨刀上,一下子囧亮。他重重拍祁允然的肩膀,赞道:“老鼠,你这会儿很给力嘛。对靠,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妈的,宋景桓你敢黑老子,早晚老子叫你哭。”

祁允然眨眨眼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挑起了一场战争,而他实在没有那个意思。

“呃……白暮?我不是叫你挑战宋先生,他……”

“得了,别说教了,我们来说说燕裘吧,嗯,讲讲你们做|爱的事。”白暮勾住祁允然的肩膀,鬼鬼崇崇地说:“你要是害羞,咱们咬着耳朵说,我看燕裘的身材是很有料,还是个S,做|爱很猛吧?”

琢磨透了这话中意,祁允然的脑袋几乎要冒烟了:“我……我……”

“不说?我自己检查。”白暮勾开祁允然脖子上的围巾,嘴里啧啧有声:“哎呀,好热qíng嘛,怎么样,跟这么猛的男人做,很慡吧?”

“不!”

祁允然捂住围巾,白暮双手却滑溜地从衣摆下钻进,不客气地上下其手:“啊呀,小老鼠皮肤真不错啊,要不……也跟我玩玩?我免费教你些技巧,绑住你家球球哦。”

“不行!”祁允然使劲推开这流氓,赶忙逃到吴水牛身边。

水牛正聊得兴起,瞧见这qíng况,发挥他的推理才能,立即意识到儿媳妇给调戏了,当下浓眉一横:“白暮,你小子敢动我家允然?!”

白暮见势头不对,做了个鬼脸拔腿就跑,他怕给吴水牛捉到了,真会被揍得起不来。

“臭小子。”水牛啐了一记,回头关心儿媳妇:“怎么样?可别看那小子长得挺娘的,手脚可利索,当初他连我都敢摸,改天我把他揪着让你揍一顿就好了,他小子吃痛了就不敢再动手。”

祁允然这才真的被吓着了,连连摆手:“只是摸摸,没什么。”

“没什么?”

当返回家中,藏不住话的水牛立即向燕裘汇报了qíng况,当时燕裘就以低沉尖细的语气从牙fèng里挤出来这么三个字。

祁允然甚至没有辩解的余地就被燕裘扛进曾经居住的房间里,好好地‘摸’了一遍,摸得他的腰差点给压断,吃晚饭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这一回,祁允然是真的生白暮的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明天修……趴。


飘,修改……再摆微博地址,,,,http://t.sina.com.cn/1767870181

XD....些文其实即将结束,喵的,在筹备阿爸的定制,E大说,要我丰富内容……囧,这个丰富实在太有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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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


两个人被热qíng的水牛留下来过夜了,反正最近也没有重要事qíng,他们就没有拒绝好意。

用过餐后祁允然抢着擦碗,水牛在旁边帮忙拭gān,阮元沛切了水果端到客厅跟燕裘一起看夜间新闻。

燕裘掂起一块苹果,轻描淡写地说:“我是真心的。”

阮元沛才伸出手,听这么一说便顿了顿,最后入手一颗圣女蕃茄,边吃着边回答这接续午间的话题:“你们发展得……真快。”

算一算,燕裘归国未够半年,和祁允然认识的时间甚至比这个更短,自然会令人生疑,何况燕裘一向jīng明细心,阮元沛怕的是燕裘为达其他目的而做傻事,毕竟这个孩子曾经就有过极端行为。

一瞬间,阮元沛想了很多,而燕裘对人的qíng绪十分敏感,即使阮元沛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能轻易逃过燕裘的双眼。他大概能猜到这位长辈在担心什么,很合理,却不正确。

“不是一时冲动或者利用允然……他是个可爱的人,我以为……短期内杀出来抢走我爸爸的你会明白,爱qíng要发生不需要太长时间,只要感觉对。”燕裘想了想,失笑:“或许我的形容会显得轻浮,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头脑,该注意的都注意到了,我的确爱祁允然。”

话落,他轻轻偏首,典肘掌着颊侧瞄向厨房。

阮元沛不觉遁着那温柔目光望去,虽然并不能看见什么,但他感受到那目光的热度。或许燕裘可以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但他知道这位‘继子’没必要对自己撒谎,如果是真的,他倒更加感到惊奇:“祁允然跟小子相差太远了。”温驯懦弱和热qíng勇敢,两种极端。

燕裘挑眉,目光回拉至阮元沛身上,唇角轻勾:“允然和爸爸?不,某些方面他们很相像。”

“哦?”阮元沛不多话,摆出原闻其详的积极姿态。

燕裘想了想,觉得对这位继父还是值得解释的,便不再藏住心里话:“一样的善良,一样的正义,一样的乐于助人,一样的思想单纯。”

“哦。”阮元沛抿唇沉思,倒也知道祁允然是个乖巧的年轻人,如果燕裘这么说,那么甚至比心中印象要更好一些。

“还有……”

“嗯?”

燕裘想到很多事qíng,于是他笑了,笑得柔qíng似水:“很好欺负,又气又急手足无措的时候最可爱,最……该怎么说?”脑海中浮现午间祁医生被欺负得拼命往chuáng下爬又重复被捉回来,那不屈不挠的徒劳,燕裘不禁笑得更深:“嗯,很萌。”

阮元沛只觉脊背一凉,鬓角微湿,渗了汗。

多年前,阮元沛就认为只有十七岁的qíng敌很可怕,如今少年长成男人,果真也把那难缠恶劣的xing格也一并提升不只一个台阶,如果当年遇上今天的燕裘,阮元沛很怀疑自己的胜算有多少,大概得全部赌到小子对自己的爱上头了。如今……不论这名继子心里在想什么,主角都挺值得同qíng。

“是真心就好,你知道水牛的xing格,不要令他伤心。”

燕裘笑容微敛,轻叹:“所以我一直很自爱。”

即使失恋,即使曾经想过要做些什么来冲淡寂寞和伤心带来的痛苦,最后还是败了给每天一通父爱问候的爸爸。渐渐地长大,他也明白爸爸的确是纯粹为他好,是最关心他的人,所以燕裘即使不如爸爸那样大爱正义地活着,至少还是个好人,对自己好,对其他好人也不坏。他养成习惯,对生活的态度十分严谨,也因此不轻易付出爱,但是祁允然不一样……

“他是全心爱我的。”

阮元沛垂眸,揉了揉额角:“祁允然之前发生的事qíng,我有听说过。”

“听说?是你调查了他吧,也罢。”燕裘眯了眯眼睛:“他之前爱一个叫何鸿远的,如果不是那人犯错触到了允然的底线,估计我也没有机会,我说过,他爱人总是全心全意的,现在他爱我。而我……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这样也不错。”阮元沛轻颔首,他觉得已经够了,如果两个人能有觉悟,身为局外人的自己也不能涉入太多,便说:“既然你做了正确的决定,我和小子都会支持你。”

“谢了。”燕裘想了想,笑说:“我很快会取得律师的资格,有问题可以找我。”

阮元沛也笑:“恭喜你实现梦想。”

水牛和允然从厨房出来,就见到二人相谈甚欢,水牛快步上去,好奇地问:“谈什么?大夫人,球球,你们有话可能不背着我说,快点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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