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沛摇头失笑:“我们在谈祁医生的车速还没有20公里/小时,被电瓶车超过的事qíng。”
水牛眨眨眼睛,张着嘴半天,冲天就两字:“乌guī?!”
祁允然在听见那话的时候已经傻眼了,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结巴着辩解:“那……那是因为……为车子太贵……怕……怕撞坏了。”
“天,但是也太慢了!”水牛大着嗓门嚷嚷,豪迈率xing的他没有嘲笑儿媳妇的意思,反而说:“啊,改天给你特训,很快你就可以去赛车了。”
未等祁允然应话,燕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小仓鼠捞开,像小孩子护住珍爱的玩具一般抱着祁允然,微微仰首对俯视自己的一脸窘迫的恋人微笑,再警告:“爸,不要胡乱怂恿允然犯险,还有,我一向不提倡你飙车,你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吴水牛天不怕地不怕,但怕儿子怕夫人,儿子充满教育意义的话一出,他吱也不敢吱一声,向大夫人投去求救的一瞥,后者或许觉得某人是应该受点教训,便装做专心于新文,一声不吭,恨得吴水牛牙齿痒痒。
燕裘给让祁允然坐在身侧 ,掂了块苹果递给:“你喜欢这个。”
祁允然接过苹果,道了声谢,唰唰唰地咬起苹果来。现在的qíng况已经越出祁允然所认识的一切太多,他急需要找些事qíng分散注意力,例如吃东西。
燕裘暗笑,其实很久以前他就发现祁允然这个习惯,吃比较硬的水果都喜欢用门齿细细地咬,就跟啮齿动物似的,也是令这个男人更像仓鼠的其中一个原因。看着恋人可爱的举止,燕裘宠昵地给他顺顺发丝,捏捏脖子,揉揉耳朵,害那咬苹果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
“对了,我听说允然要换一家医院打工。”水牛高声问,一拍桌子:“允然,你别怪老子直白,你那爹真不是个东西,他要不是你亲爹,老子定叫他在牢里jiāo代一、两年。你还给他十万了?别担心,这钱老子出,叫他滚远远的。你跟球球在一起,以后就是我和大夫人的儿子了,我们家儿子可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啃了一半的苹果脱手,落了地上,祁允然目瞪口呆,当下的心qíng算是悲喜jiāo加吧,反正他不太懂得应对:“我……谢谢你,钱的方面,我可以解决了,不麻烦你。”
“不用客气,都一家人啦,分什么你我。”水牛拍胸脯保证:“有我和大夫人在,任何事都不会麻烦。”
知道祁允然不会应付热qíng的爸爸,燕裘便出言助阵:“爸,允然有自己的原则,钱的事你就别掺和了,而且有我在,不会出大事,你放心。”
祁允然看了燕裘一眼,感激不尽,燕裘回以淡笑。
“也是,有我们家球球在呢。”看到出色的儿子,吴水牛心里特别自豪,再看看新得来的儿子,心里更加喜欢:“球球,你可要跟允然好好过,多难得的人。”
燕裘是听得连连点头,祁允然却觉得言过其实,毕竟他自认没有能耐让人这样赞不绝口,正想着,燕裘突然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我爸爸很正直,他说的是真心话……这一回也很正确。”
祁允然讶异,他相信燕裘不会骗他,所以才奇怪,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待他这么好。他从不相信自己有哪里讨人喜欢,毕竟这么多年都是那样过的,除了病患,还有谁特别喜欢他了?没有。
当然,祁允然不明白,他过去的确倒了是血霉。有那样xingqíng的亲爹不断扯后腿,亲戚们也就是被那死赖脸皮的给讹着接收小允然,这么个小皮球自然受排斥,大人的思想容易转嫁到小孩身上,那么小孩也就有意排挤他,再加上他不断地转换环境,xing格又温驯腼腆,不擅长jiāo朋结友,怎么可能招人喜欢?才上大学没多久就给何鸿远骗去了,何鸿远这人jiāo际能力不错,为了隐瞒xing向独占qíng人,更故意孤立祁允然,而向来习惯这种生活方式的祁允然却懵然不知,进了社会以后还傻傻地考虑到恋人的前途而与人保持距离,qíng况不断恶化。只能说,祁允然天生犯小人,从出生开始总是遇人不淑、多灾多难,幸亏遇上燕裘,才出现了转机。
祁允然不理解,燕裘却看得透彻,只能说他天生逻辑思维能力较qiáng,他基本能推敲出祁允然过去的生活状态,这总比透过一副骸骨推敲白垩纪来得容易。
“你的确很讨人喜欢,不相信我?”
“所以才奇怪。”祁允然低声说。
燕裘轻挑眉,他抽了张纸巾给祁允然擦去手上果汁,而后把人带起来:“爸,阮哥,我们需要聊聊,晚安。”
“啊?唔唔唔……”水牛要挽留,却被大夫人一手捂住了嘴巴,明理的成熟男人甩甩手:“去吧,好好休息。”
燕裘回以感激的一瞥,捞住呆若木jī的小动物,像一只凯旋而归的猛shòu,兴致勃勃地回窝里享用了。
祁允然以为燕裘又要‘惩罚’他,才阖上门就惊退数步,却太过专注于拉开距离,直接被chuáng绊倒,摔进chuáng铺里。没等他爬起来,燕裘已经过来,轻笑着把他捞进被子里。
祁允然结结巴巴的说:“中……中午才……今天放过我吧。”
燕裘想了想,点头:“好,今天放过你。”
祁允然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出去?”
“不了,就这样,我想跟你谈谈。”燕裘笑意盎然。
祁允然茫然:“谈?”
“我了解你,难道你不想了解我吗?”燕裘脸带微笑下饵,手下轻轻抚摸小动物的后背。
祁允然惊疑地求证:“不是逗我?”
燕裘莞尔失笑:“不是。”
这会祁允然终于一脸稀冀地点头,有谁不希望了解恋人呢?他自然不例外。
燕裘真的没有刁难,稍稍斟酌便开始靡靡道来:“我曾经爱过我的爸爸,亲生的爸爸,燕十六,他……”
这冗长讲述几乎巨细无遗,祁允然始终没有打断,即使讲到不可思议的地方,也只是瞪圆眼睛,直至过了很长时间,燕裘终于停止讲述,笑看着他,他还不能这离奇的故事里抽离。
“重生?”
“嗯,不相信?”燕裘笑问。
祁允然细细地想,过了好一会才回话:“你没有必要骗我,虽然这种事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那,你现在不是很伤心?还要回来看着吴……你爸爸跟阮先生恩爱。”
燕裘坦诚回答:“刚刚回来的时候的确不好受,不过后来想想,更多的是因为不满意爸爸不再独宠我一个了吧?是作为儿子的怨念呢。现在,我大概能了解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执着,为什么坚持了十年也不变质,的确,相恋的感觉很棒,换做我也会这么做。”
祁允然实在想问燕裘是不是指现在的感觉,但他觉得再问就太唠叨了。
燕裘却像拥有读心术,看穿了他的挣扎,笑说:“没错,就是指我们现在的感qíng。”
一瞬间,祁允然感觉内心有什么在发酵,逐渐填满他的心胸,他回抱燕裘,长长地叹息。
“如果时间能停止就好了。”
燕裘轻笑:“不行。”
“嗯。”单音中带着满满的失望。
燕裘仍是笑:“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祁允然歪头看着爬到他身上的人,等待后话。
燕裘看着小动物无害单纯的眼神,淡笑抬手指向某处,祁允然一看,那手上抓住一条纯白的裤衩,有些眼熟,再看看目标……一只寻常的闹钟,当下蒙了。
燕裘丢开裤头,掰开那修长的双腿,一切准备就绪才云淡风轻地说:“又一天来了。”
秒针刚刚跑过时针与分针重叠的12,祁允然悟了,同时臀|间被攻入,他尖着嗓子惊喘一声,委屈埋怨:“你使诈。”
燕裘笑得人畜无害,低喃:“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
“我……”实在辩不过这拿嘴巴当武器的人,祁允然词穷又慌张,加上身下侵入的东西已经开始动作,他只好涨红着脸捂住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地瞪紧燕裘,无声指控。
在这样的注视下,燕裘却笑意更浓,下一刻便扣紧那两条腿卖力挺动腰身,观摩细白修长躯体无助地轻颤,弄乱深色被褥。小动物腿间不断被贯穿,yù|望却在颤抖中苏醒,泌出蜜液滴在腹上,身上遍布的白天留下的‘摸’痕仿佛色泽更加鲜艳、夺目,给这一幕增添凌乱颓废的bào力美,催化yù|望。
燕裘恣意索取,祁允然绷紧腰身承受,被紧紧扣住的双腿在凶猛撞击中不住晃动,脚趾紧紧蜷缩,他连声音都堵不住了,胡乱揪紧被褥,迎合着摆动腰肢,多余的衣物在大动作中落下,撒在chuáng边。撞入的力道还在加重,雄xing的巨|物凶悍cao|弄无助的ròu|xué,像要擦出火花把他点燃,虽然那里黏黏的、湿湿的,但他自觉体温即将达到人体的燃点。
“燕裘!为什么……哈啊。”
“当然因为很爱你。”
燕裘没有笑,认真地回道,而后俯身轻吻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吞掉忘qíng的惊喘,灌满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今天写了很久,阿爸的番外还没有挤完,果然丢下了,就难拾起来。。。唉,继续吧。
飘过……修文。
38
第三十七章 ...
过了那么一夜,祁允然羞得差点没拿被子闷死自己,燕裘也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不想小仓鼠太郁闷,所以大早上就带着腼腆的恋人告别家人,驱车回金英大厦。
“抱歉。”
寂静中燕裘突然吐出一词,祁允然被吓了一跳,立即明白是为什么,当下摆手回答:“没什么……你本来就有权……那样做的。”
有权?燕裘只觉这二字十分刺耳,不由得轻叹:“不用帮我开脱,是我的错,我自制力太薄弱,qiáng迫你了。”
祁允然倒觉得‘qiáng迫’用得太严重,虽然燕裘的热qíng让他很意外,至今身上残留的感觉仍然qiáng烈,但他并没有厌恶或排斥这种事,他不希望燕裘自责:“是我自愿的。”
燕裘轻叹:“你就这样纵容我?”
“我……”祁允然有些答不上话,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燕裘低声问,问得旁边人臊红了脸,不禁失笑:“嗯,不懂反抗的医生,看来以后要督促你健身,也多吃些补品。”
“啊?”祁允然看见燕裘脸上的蠢蠢yù试,当下感觉自己又掉进陷阱去了,急yù从自作孽的qíng况下扳回一城,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以后会反抗。”
“嗯?”燕裘回以意味深长的鼻音。
即便如此,祁允然却觉无形的压力从四方聚拢而来,下一刻他耷下脑袋补充:“或许。”
燕裘微讶,随即明白自己玩味的回应被彻底误会了,见小动物仓皇地放宽条款,暗笑得几乎内伤。但见身侧人已经换了几回坐姿,燕裘便腾出手在祁允然后腰处轻轻按摩。
祁允然受宠若惊,大眼睛死死瞪着燕裘,这个人总带给他意外的体验,有时候那么难缠,却又经常这么体贴。腰上揉按的力道适中,祁允然禁不住轻声喟叹,又为别的事qíng担忧:“还是专心驾驶吧。”
燕裘笑着轻点头:“回家再给你按摩……别担心,这次真的不会乱来,你需要好好休息。”
原先听了按摩的提议,祁允然是有些担忧,但燕裘后来的解释让他安心,松了口气后连连点头。
燕裘失笑:“就这么怕?”
祁允然微讶,局促地扒了扒发丝“也没有,只是累。”
“以后你累了,我给你按摩。”燕裘笑说:“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我从小有爸爸做练习对象,手势也不错。”
想象小小的燕裘给燕十六按摩的qíng景,祁允然不禁莞尔。昨天在燕家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他看到一些燕家父子的生活照片,燕裘的形象已经深深烙在他脑海中,乖巧可爱的小燕裘,修长清秀但气质冷傲的少年燕裘,沉着内敛的燕律师,每一种形象都令祁允然神往。他想,他是积累了二十多年的运气才换来现在的缘分,心中万分庆幸。
见祁允然竟然偷偷地笑了,燕裘似有所觉,也不道破,唇角却不禁轻轻扬起。
这份愉快直至回到大厦,燕裘细心地为祁允然开车门并主动挽扶,才走出两步,就被前方不远处神色忿怒的人惊住了。
这是宋景桓,确切地说,是憔悴不堪的宋十一少。他就像几天几夜没有进过浴室,没有睡过大chuáng似的,头发蓬乱满面油光,颌下青黑一片的胡茬,眼睛布满红丝像一张网,漆黑的瞳仁像深不见低的枯井,暗哑无光。要怎么样失意落魄才能让容光焕发的大少爷颓废成这模样呢?不知qíng的人见着他,定要以为宋家倒台了。